话想问我,但是又不想打扰我,或者觉得自己没想好该不该问。我说的对吗?” 贺骏还是第一次见识黄一为的厉害,小霜虽然以前就认识黄一为,但是接触得不算太多。 小霜惊奇地说:“黄队,你简直太牛了。你根本没回头看我,根据我的呼吸和一些轻微的动作就能判断我的想法。怪不得戴家兴叫你——”说到这儿,小霜不敢说了。 黄一为回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叫我黄老邪,是吗?” 小霜没敢说话,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要真是东邪就好了,没准儿早就把常成昊拿下了。” 贺骏慢悠悠地说:“那个常成昊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阴狠毒辣,身手敏捷,智商极高,恐怕也是一个西毒那样的人物。” 小霜说:“是啊,他和黄队还真是棋逢对手。” 贺骏说:“没关系,正义有时会迟到,但从未缺席。” 钟琦的父亲是一个中学教师,母亲是一个公务员,目前都已经退休。黄一为表明身份后,问起了关于钟琦的事情。 钟琦的母亲很警惕:“你们为什么要找钟琦,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为保证谈话的正常进行,黄一为解释了一下:“他没有犯事。我们有一个案子的死者是他的病人,我们想让他提供一些资料。可是他不在诊所,所以我们就到这儿了。”钟母紧张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了。 黄一为向周围看了一眼:“钟琦不在吗?” 钟母说:“他不在,他很少回来。” 钟父冷冷地说:“不是很少回来,而是几乎不回来。” 钟母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最近几年很奇怪,不结婚,不回家,很少与我们沟通。偶尔回来,也只是把东西放下,把钱留了就走,几乎没在家住过。我有点后悔让他学心理学了,这孩子有点魔怔了。” 黄一为问:“他从前不是这样吗?” 钟父生气地说:“我们家也算是书香人家,懂得仁义礼智信。可这几年,这孩子就像不是我生我养的,完全没有继承我们家的传统,变得冷漠、孤僻。我曾经说过他,他很生气,眼神很吓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黄一为对那句“这孩子就像不是我生我养的”很感兴趣,他问:“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钟父说:“好像有一年多了。” 钟母说:“不对,我觉得快两年了。” 黄一为说:“除了性情上的变化,他的相貌有没有什么变化?” 钟琦的父母觉得黄一为问得很奇怪,没说话。 黄一为解释了一下:“我也觉得他有点不一样,我想确认一下。”黄一为看得出钟母认真思索起来,他问钟母:“阿姨,有没有他的相片。” “有。”钟母说完从茶几下面拿了一个相册,递给了黄一为。 黄一为认真翻看着每一张照片,里面有钟琦高中时候的照片。当时的钟琦眼睛大大的,单眼皮,还是比较帅的。 他问:“钟琦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钟母毫不犹豫地说:“单眼皮,遗传了他爸爸。” 黄一为看了一眼钟父,果然是单眼皮。他拿出手机上,看了看自己拍的宣传版面上钟琦的照片。版面上,钟琦的眼皮是内双,他觉得很奇怪。钟琦30岁左右,还没到皮肤松弛的年龄,内双应该是天生的。黄一为觉得这两个钟琦不是一个人,现在的钟琦很有可能是假的。 他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尽量平静地问钟母:“阿姨,您好好想想,现在的钟琦与两年前的钟琦在相貌上有什么比较大的变化?” 钟母看着黄一为,觉得很奇怪,但也认真思索起来。 她摇摇头说:“眼皮,眼皮不一样,原来是单眼皮,现在成了内双。我问过他,他说他已经30多岁了,皮肤有点松弛了,所以变内双了。” 钟父说:“还有皮肤,脸比较白,身上的皮肤比较黑。我记得他身上的皮肤很白,现在为什么变黑了?” 黄一为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他说:“我跟你们二老说一件事情,你们可能有点接受不了,但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们。” 两老都紧张起来,钟父拉住了钟母的手说:“没关系。你说吧。” 黄一为慢慢地说:“现在这个钟琦很有可能不是你们的儿子。” 这话一出口,不仅钟琦的父母惊呆了,就连凌霜和贺骏都很吃惊。钟父的手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钟母问黄一为:“你是说现在这个人不是我儿子?” 黄一为点点头:“很可能不是。” 钟母含着泪问:“那我儿子呢?” 黄一为说:“帮我找到现在这个钟琦,一定会有线索。你能不能找到他用过牙刷、梳子或者盖过的被子,这些都可以。” 钟母答应着,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卧室。在那间卧室小卫生间里,黄一为找到了牙刷和梳子。 他向钟母确认了一下:“这个卫生间你们没有用过吧?” “没有,我们都用大卫生间。他回来过一两次,里面的东西我没动过。”钟母说。 黄一为心里有底了,小霜和贺骏提取了钟琦及其父母的DNA,他们带着提取到的检材迅速赶回了局里。果然不出所料,在梳子上提取到的DNA与钟琦的父母不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曾经见过的那个钟琦果然是假的。已经过去两年了,真正的钟琦恐怕凶多吉少了。
第十七案 移花接木(5)(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