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晨阳的案子结了,但这个案子带给他的震撼却没有消失。除了对于善恶界限的切身体会,手臂上的淤青也让他对搏击本身和自己的搏击水平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手臂上的淤青是雷晨阳踢的,这说明除了打不过雷晨阳以外,他的抗击打能力在雷晨阳面前是远远不够的。 黄一为想到了常成昊,那个一脚可以踢死人的神秘凶手还没有归案,他们迟早会有见面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常成昊的腿法如何,但他腿上的力量是相当惊人的,绝不能掉以轻心。他决定加强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并认真学习关于腿的搏击技能,看来要多向阎队请教了。 阎刚向姜局汇报了雷晨阳的情况,也说明了黄一为在本案中的表现。他建议让黄一为继续担任刑侦重案队的队长。一来黄一为很称职,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强。二来雷晨阳的案子破了,但刑侦仍然很缺人手。章江支队长看病没有回来,他必须承担支队的总体工作。重案队副队长李建强骨折,仍在住院,重案队群龙无首。一旦遇到重大案件,工作根本无法开展。 姜局同意了阎刚的建议,仍由黄一为继续担任刑侦重案队队长。刑侦的队员知道了消息,都很高兴。 黄一为正在阎刚的办公室接受工作安排:“一为,刑侦这边的工作你刚上手,业务方面尤其人员安排还需要再熟悉一下。你就用我原来的办公室吧!” 黄一为有点调皮地敬了一个礼:“是!阎队!噢,不对。是阎支。” 其实黄一为叫阎刚为阎支,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阎刚本来就是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但他认识黄一为十多年了,他听不惯黄一为叫他阎支。他略带严肃地说:“少跟我贫。什么阎支不阎支的,不许那么叫!我听着别扭!” “钉是钉,铆是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呗!你敢说我叫错了?”黄一为反问起了阎刚。 阎刚没否认,笑着说:“你小子最近又活泼起来了,看来那件事在你心里快过去了。” 黄一为立刻严肃起来:“抓住常成昊,找到那把丢失的枪,就真的过去了。” 阎刚说:“一定会的。” 黄一为问:“我能拜你为师吗?” 阎刚觉得很奇怪,问:“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黄一为露出了小臂,郑重地说:“你看看我胳膊上的淤青,这些都雷晨阳踢的。他的腿力量很大,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一定能把我打倒。我们打到后来,我的胳膊疼得抬不起来,才会被他打倒的。” 阎刚说:“搏击方面如果两个人技术水平相当,拼的就是力量和耐力。如果你打中别人几拳,别人没事,那你就危险了。所以搏击会按重量分级,拳击不也是这样吗?” “对,所以我决定提高抗击打能力。”黄一为说。 阎刚若有所思:“我和雷晨阳打的时候,你也在场。其实我跟他的技术水平相当,力量上差距也很小。他败在太心急了,太想战胜我了。没有均匀地分配体力,所以落了下风,这就是我说的耐力。” 黄一为认为很有道理:“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了。我请你当我师父,指导我一下。我不想再败给常成昊了。” “师父就免了吧,咱们俩的师父永远是姜局,咱们永远是兄弟,是战友。”阎刚和黄一为的手握在了一起。 阎刚说:“下班了,咱们去训练馆吧,还等什么?”办公室里传来了两人爽朗的笑声。 训练馆里,黄一为和阎刚已经对练了十几分钟,直到满头大汗才停了下来。 黄一为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阎队,我——我服了。你真——是高手!我整不过你!” 阎刚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说:“你也不错!九年前,你从来都不动手动脚,现在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很好了。” 黄一为说:“不行——差太远了。用你的话说,就是技术、力量和耐力都不如你。” 阎刚微笑了一下,郑重地说:“我不完全同意你的说法。你右拳的力量远大于我,挨你一拳一定会受伤。我只是用格挡或者躲闪来避开你的右拳,你的右拳是你的优势,一般人很难用身体接下你一拳。另外,你和雷晨阳一样,犯了心急的错误,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方式,所以你的体力消耗比我大。” 黄一为觉得阎刚说得很有道理:“在战术和战略上你都是高手,别人很难战胜你!” 阎刚喝了一口水:“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如果有一个人,别人还没有战胜他,只能说明别人还没有发现他的弱点。” 黄一为问他:“阎支,你的弱点是什么?” “我?”阎刚喝了一口水,转头看了看他说:“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自然衰老是不可避免的,这个弱点会慢慢显现出来。目前还可以用技术和策略弥补,但迟早有一天弥补不了。其它弱点吗,就是我儿子,还有你嫂子,应该说是你前嫂子。他们都是我的弱点,别人用他们威胁我,我很容易受制于人。虽然你嫂子跟我离婚了,但我不恨她。干咱们这一行,说忙就忙得不着家了,而且说不定那一天就不在了。她跟我离婚,挺好的,省得受我牵连。”本来说搏击,阎刚一下说到了感情。 黄一为说:“你们离婚都五年了,嫂子一直都没结婚,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你忙起来的时候,孩子还不是丢给嫂子?她不是也没抱怨过什么吗?” “说得也是,你嫂子是个好女人,都是我的错。”阎刚有点伤感起来。 黄一为转头看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阎支。明明是你给我当师父,教我搏击
第十七案 移花接木(1)(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