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一行人到达了三里河村。按照冯川留下的电话号码,黄一为找来了村长和苏静,重新对屋里和院内进行了详细的搜查,结果一无所获。 黄一为不死心,问苏静:“武焕霞还有没有别的房子?” 苏静摇摇头:“没有。我哥死得早,我嫂子一个人带孩子,她哪能治那么多房子。她家的家当都在这儿了,不对——”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黄一为很兴奋,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要说还有什么家当不在这儿,那就是地窖了。我们这里出产大量土豆,每年秋季把收回来的土豆放在地窖里。现在是4月份了,土豆肯定不多了,但一定还有,每家都要吃。”苏静指了指院外50米处的小山崖,“我哥在的时候,在那边山崖下挖了一个地窖,这些年我嫂子把土豆和一些蔬菜放在那里。这一串钥匙里就有地窖的钥匙。”她晃晃手里的钥匙。 顺着她指的方向,黄一为用手电照了过去,果然有一个不太高的小山崖。走到跟前,苏静很熟悉地把挡在门口的玉米秸秆挪开,里面是一扇小门,上面有一把锁。 苏静开了锁,把门打开了一道缝,不禁惊呼了一声:“呀!里面怎么会有灯光?” 黄一为很兴奋,也很紧张。他随手拿起了门旁边一截木棍冲了进去,戴家兴操起一块砖头跟了进去,皮鹏和彭鹰没多想也跟了进去。进去以后,他们都惊呆了。 里面散发着恶臭,是排泄物的味道。里面有一张铁床,床上用铁链绑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白色的卫衣和蓝色的牛仔裤很脏。床旁边放着一个塑料桶,里面是排泄物。床上还放几个已经干皮的白面馒头,床下放着一个暖瓶和一个碗。地上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年轻人的黑白照片,还有烛台和香炉之类的东西,桌上有点过的蜡烛和烧剩下的香。怪不得一直找不到祭奠苏东城的地方,原来在地窖里。桌子旁边有剖开的二踢脚炮管纸屑和牛皮纸碎屑,地上还散落了一些黑火药,看来土炸弹就是在地窖里做出来的。戴家兴急忙捂着鼻子,把塑料桶提了出去。后面跟进来的成丽雅走到了女人跟前,试了试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查看了一下眼睑。 成丽雅回头对黄一为说:“黄队,人还活着。没有发现外伤,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应该是饿的。” 村长帮忙找来了钢筋剪,剪断了铁链上的锁。彭鹰和皮鹏把女人抬出了地窖,抬上了车,喂了几口矿泉水。 女人逐渐有了意识,她轻轻地呼唤着:“姑姑!姑姑!” 苏静听了,全身一震,她把女人的头发撩到耳后,仔细看了一下,惊呼道:“美美!你是美美!” 女人轻轻呼唤着姑姑,苏静大哭:“真是美美,你这是怎么了?作孽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窖里的人竟然是苏美美!苏美美身体极度虚弱,黄一为命令全体上车,立即把她送到医院。 黄一为到达医院的时候,阎队正在向药房的药剂师问话。技侦组在三里河村忙碌的时候,医院里也发生了大事。 刑侦的人到达医院后,兵分几路。一路人去找医院管人事的副院长,查看最近入职的临时工资料。一路人去监控室查监控录像,寻找武焕霞的踪迹。其余的人分组按照楼房和房间地毯式搜查。 临时工里没有武焕霞,但在监控中发现了武焕霞的踪迹。一名住院医生说武焕霞应该是一名护工,因为她穿着护工马甲,具体是哪位病人的护工,他不能确定。医生还说,医院有不少护工,但穿着护工字样马甲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范泰病房门外的监控拍到武焕霞曾经多次经过,曾经转头向病房观望,但碍于门口有警察站岗,一直没有进去过。大队人马来了以后,她就骑着电动车离开了。阎队和李建强猜到她可能会回到三里河村,准备去追的时候,药房的值班药剂师找到了阎队。她说,药房丢了一瓶氰化钾。于是,阎队留了下来,李建强带人直扑三里河村。 查药房的监控录像有了结果。坐在门边的药剂师去上厕所,而另一名药剂师坐在里面,武焕霞趁机拿走了柜上的氰化钾。原来她在范泰病房门外徘徊的时候,兜里居然揣着一瓶氰化钾,她真想杀范泰。 得知情况的黄一为向阎队借了越野车,赶往三里河村,与他同行的是冯川。技侦组其他的队员留下来,帮着阎队勘查药房丢药的现场。 成丽雅与医生对接了苏美美的情况,医生给苏美美作了检查,没有生命危险,主要是营养不良,输了营养液和葡萄糖,应该就可以问话了,但要等到三个小时以后。 黄一为赶到三里河村,李建强正在搜查,只在院里见到了武焕霞的电动车,但没有找到武焕霞。黄一为领着李建强来到了地窖门前,他们刚才走得急,门没有锁。打开门,里面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武焕霞已经直挺挺躺在铁床上,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地上扔着一个氰化钾药瓶。 李建强让大家先出去,黄一为给皮鹏打了电话,让他们尽快赶到三里河村,务必带上勘查设备。十几分钟后,技侦组的队员到了。根据尸表检验,武焕霞没有外伤,死因就是服用了过量的氰化钾。皮鹏和彭鹰从屋内的器物及药瓶上采集了几个指纹,从地上采集了十几个脚印,还从铁床上找到了几根毛发。 黄一为对于这些生物检材不是很感兴趣,今晚太多的人进过这个地窖,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了。他或多或少感到了一丝沮丧,
第十四案 诡异婚礼(6)(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