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刚再一次接到了姜志东局长的电话,又有案子了,要求阎队立即出警。阎队有些抗拒,他说:“姜局,哪有你这样的?我手头的案子还没办完,驴拉磨也得拉完一趟,再拉下一趟。” 姜局没理他的话:“你给我马上出发!看完现场,你不愿意,我就把案子给一大队。”说完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给阎队说话的机会。 阎队拿着电话,感慨地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去就去吧!” 他带着人到了一个居民小区,发现黄一为已经在那里了。他终于明白姜局为什么让他来了。这又是一起割喉案,也是一起字母案,字母还是p两个字母。阎队有些愤愤不平地说:“上一起案子还没方向,又出了一起案子,这下成了系列案了,这还是个连环杀手。” “我们早来了一会儿,先说说现场吧!”黄一为说。 成丽雅说:“这个受害人的死因与前一个死者王宪民一样,凶手左手持刀,一刀割喉,伤口有生活反应,是生前伤。不同的是这个受害人的左右脸颊没有割伤。” 戴家兴作了补充:“受害人全身尸僵,已经达到最硬,角膜浑浊,眼结膜开始自溶,尸斑沉积于身体后部,指压可以完全褪色,推断死亡时间是12小时-14小时,具体时间要在尸检后确定。尸体呈仰卧状,没有被挪动过,身上被倒了厨房垃圾。按照血液喷溅的痕迹,凶手仍是在背后行凶。推断死者被割喉之后,向右回头,看了一眼凶手,然后仰面倒地。”他作了动作示范,然后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说:“这是两滴血迹是滴落然后又溅起的血迹,应该是凶手行凶后刀刃上滴下的。这两个字母是凶手蘸了受害人的血写的。凶器与上一个案子的相似,是一把厚度为0.5毫米的刀,刀刃非常锋利。” “能确定是同一把刀吗?”阎队问。 “只能说很相似。”戴家兴说。 皮鹏说:“门锁没有撬压的痕迹。室内发现了一些脚印和指纹,是三个人的,回去作了检验后才能确定。客厅有一家三口的照片,脚印和指纹的比对要先从孩子和他妈妈开始。卫生间的牙刷和梳子也能提取生物检材,但估计有用的线索不多。最重要的痕迹线索仍然是这两个字母,字迹清楚,但在字迹里没有指纹,只能说明不是手指写的,或者是凶手戴着手套用手指写的。” “看来还是比原来的线索多,这就好。”阎队看了看黄一为说,“一为,你不说点啥,是不是很不合适?” 黄一为说:“还是你了解我。现场没有发现受害人的手机,英特尔现在去物业拷贝监控了。” 阎队说:“你不会是拿这几句话糊弄我吧?” “当然不是。”黄一为说,“我们先复盘一下凶手从进门到出门的全过程。门锁没有撬压痕迹,凶手可能与受害人认识,或者有正当理由,受害人给凶手开了门。受害人转身往里走,凶手在背后突下杀手。受害人没想到凶手会杀人,转身看凶手的瞬间倒地,然后失血过多倒地死亡。作案方式是突袭,与前一个案子凶器比较相似,但不能确定是同一人。” 龙龙很好奇地问:“为什么?” 黄一为解释说:“因为字体不一样。这一次的英文字母没有连笔,而且写得也不太工整,应该不是一个人写的。” 阎队说:“你的意思是作案手法和凶器相似,但字体不一样。” “对。我是这个意思。我怕不准确,已经给韩文君发了照片。让省厅的文字鉴定专家贺黎看了,就能确定了。目前还在等结果。”黄一为说,“从犯罪心理来分析,这次的凶手比上一次的凶手更自信。完成行凶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受害人慢慢死去。然后蘸血写下了p两个字母,我猜他不擅长写英文字母,因为他写得不工整也规范。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似乎与上一个案子的凶手不太一样。上一个案子的凶手不仅写的是标准英文字母,还用了连笔写法。另外这个凶手戴了鞋套,而上一个案子的凶手却没有。” 阎队竖起了大拇指:“博士没白读,真牛!”他又问:“那受害人身上的垃圾是怎么回事?” 黄一为说:“我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地方。死者衣着整洁,鞋柜上的皮鞋一尘不染,家里的物品摆放整齐,连洗衣机旁边的脏衣服放得都很整齐,这说明死者有洁癖。凶手好像在故意用他不喜欢的东西来羞辱他,说明凶手对死者有一定了解。” 阎队同意黄一为的分析,他又问:“那两个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一为说:“我们已经研究了几天,有几种推测。第一,地名,这或许是某个地方名字的首字母。第二,人名,或许是某人名字的首字母。但这两种推测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两个字母都是小写,如果是地名或人名,字母应该是大写的。这两种推测既合理,又不合理。也许p还有其它含义,代表着特殊意义。” 阎队很期待:“然后呢?” 黄一为看阎队的表情,调皮地说:“我还得再想想。” “我都40多岁的人了,你逗我玩呢?!”阎队险些被闪了一个跟头。 李建强和小霜回来了,他们刚才去走访了邻居。据邻居反映,昨晚7点左右她刚回到家,正在换鞋。听见邻居罗锋说,你怎么才来,然后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如果来的人是凶手,那受害人罗锋就是在7点左右被害的。根据罗锋与那个人的对话可以推断出,他可能与那个人有什么约定。 罗锋的妻子吕萍接到了通知,赶回
第九案 美工刀下(3)(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