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更大的可能是何春阳谋杀方国正。如今的事实是方国正预谋并杀了何春阳。 黄一为说:“这两起案子可能有很大联系,也可能纯属巧合。方国正的死还可以依靠对范若军的审讯,但何春阳的死却因为凶手方国正的死亡,难以实现逻辑上的闭环。我认为咱们还是要从方国正的作案动机查起。” 戴家兴发了一句牢骚:“都怪那个小保安,我真想捶死那个狗日的。” 黄一为说:“不要说什么小保安,这跟职业无关。保安也是360行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皮鹏略带批评地说:“家雀儿,说那些有什么用?好好想想案子本身吧!” “对,皮鹏说得对。”彭鹰说。 黄一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说:“目前搜集的物证里,没有发挥作用的是死者何春阳的电脑和手机。这就像做数学题,如果题里面有一个条件没有用过,一般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求出来的结果是错的,第二种可能是卡在某一环节无法进行下去。而我们的案子就是这道题,而电脑和手机就是那个还没有用过的条件。”大家纷纷点头。 彭鹰打开了死者的电脑,很困惑地说:“这里面要不就是死者上课用的PPT和备课资料,要不就是一些看不懂的论文。死者的网络搜索记录也基本与学术相关,所用的软件有关于网络课堂的、有关于及时通讯的,有的是教学管理软件。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没有发现线索。” 黄一为想了想:“把那些关于论文的材料打开,让皮鹏看一下。” 皮鹏有点为难:“头儿,我是化学专业的,不懂物理。” “理化不分家,就是你了。你看不懂,咱们这里就没人能懂了。我们是警察,不是讲困难的,而是解决困难的。”黄一为说。 皮鹏终于坐在了电脑前,在一个叫做“我的科研”的文件夹里,面对着十几个文件一个一个查验起来。除了毕业论文,三篇未发表的小论文,其余的都是发表过的论文,没有什么收获。 戴家兴说:“你说这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就没有个人生活?没有什么要藏起来的秘密?我真是不信。” 听了他的话,彭鹰似乎有了什么感悟。彭鹰拿过鼠标,点了几下,画面上突然多了两个文件,图标的颜色比较浅。 彭鹰解释说:“一般来说,为保护电脑正常运行,系统文件都是隐藏的,但个人也可以把自己不想让人发现的文件设置成隐藏文件。我设置了显示所有文件,果然在这个文件夹里发现了两个隐藏文件。” 戴家兴迫不急待地说:“赶紧打开呀,说那么多干嘛?” 彭鹰先打开那个文字文档,文档只有3页,皮鹏只知道那是一些实验数据,看不出任何可疑。然后打开了另一个音频文件,里面是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就是死者何春阳,录音应该是何春阳录的。何春阳叫另一名男性为方老师,应该是方国正。争吵的原因是4月份方国正和何春阳在某篇权威期刊上共同发表了一篇论文,何春阳发现实验数据被篡改了。如果按照实际实验结果来说,论文的结论是不成立的。何春阳坚持不发表论文,但方国正还是私自篡改了实验数据,把论文发表了,而那个隐藏的文字文档就是真实的实验数据。如果这件事暴露了,方国正不仅会失去副院长的职位,还会从知名教授成为臭名昭著的学术骗子,从此身败名裂。何春阳以此要挟方国正准予其毕业,但方国正很暴躁,认为何春阳冒犯了他。方国正还威胁何春阳,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方国正的犯罪动机终于找到了。 令黄一为感到奇怪的是方国正既然要预谋杀人,为什么不用自己准备的凶器,而是就地取材。黄一为决定天亮了,再到方国正家里走访调查一下。 阎队审讯范若军并不顺利,与第一次的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相比,这一次范若军相当顽固。尽管阎队拿出了他与方国正的通话记录和微信转帐记录,甚至他的鹰嘴刀上验出了死者方国正的血迹,他还是什么也不说。他说,一帮废物没有资格审问他,只有凌霜才有资格审问他。他骨子里透来的阴狠与上一次惊慌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韩文君调取了范若军出生、求学以及入职天阳大学的所有资料。范若军是孤儿,与何春阳以及方国正唯一的交集就是同在一所大学工作,看来他的口供是最重要的证据了。久攻不下,阎队气得差点冲过去,把他打了。他还冷冷地嘲笑阎队,如果敢打他,他就敢告阎队。阎队没有办法,只好给谭海龙打了电话,询问凌霜的受伤情况。 谭海龙说:“凌霜伤得很重。按大夫的话来说,比起骨折这是轻伤,但是比起一般的皮外伤,这样的皮外伤很重。” 阎队有点儿无可奈何地:“你觉得小霜能不能来队里一下?嫌疑人说见不到小霜,不会交代任何事情,只有小霜才有资格审问他。” 谭海龙很不乐意:“阎队,别人叫你阎王,那是针对犯罪分子的,你对自己人不能这么残忍吧。小霜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让人回去参与审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在谭海龙喋喋不休的时候,小霜走了过来,接过了手机说:“我没事,已经包扎过了,我可以回去!” 半小时后,阎队和凌霜坐到了审讯室里。 凌霜说:“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话,说吧!” 范若军变得严肃起来:“你改变了我对警察的看法,你这么一个小姑娘,为了抓住我,那么
第二案 灰色科研(5)(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