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虽然年龄大了,可是撕起来还真的挺勇猛。 她好像豁出去了只为了狙击镇国公,每次镇国公刚要拿到药膏,都是她硬生生把他扯了回去。 药膏到了刘坚手里,刘北年并没有放弃抢夺,刘二夫人也是一样。 他们一个人骑着他,另外一个人掰开他的手。 当药膏到了刘北年手里时,刘坚和刘二夫人反而有些停住了。 眼看着刘北年迫不及待的要把药膏打开往自己身上涂抹,结果刘坚突然发狂,也不认这个儿子了,直接动手开始抢。 他心里明白,这个儿子自己早就失去了。 从他决定要当刘家接班人的那一刻起,他们这些父母长辈,在他眼里都是工具。 既然这样,这个儿子就没有必要跟他讲感情了。 刘二夫人虽然也想抢,还是有些不好下手。 反而是镇国公和刘老夫人,没有任何顾虑。 刘东初笑了,这家人多有意思。 为了生存,可以齐心协力的把覃家推出去顶罪,把母亲推出去受死,再把自己推出去暗杀。 如今,只是小小的一盒药膏,就让他们反目。 这大概就是镇国公想要的,刘家的精髓? 眼看着刘家人都要筋疲力尽了,他们都呼哧带喘,可是药膏还是没有明确的归属。 这个时候,刘老夫人的止疼药好像是过了效力了,身上的蛇盘疮之痛开始发作。 刘二夫人和刘坚也是一样的情况,三个人提前退出了竞争。 只剩下镇国公和他最满意的接班刘北年,还在那里撕扯。 看到另外三个人的情况,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如果还不能抢到药膏,疼痛就会发作。 所以,两个还是互不相让。 “祖父,您不是说过,哪怕你死,也要保住我么?” 刘北年开始跟镇国公说好话,跟他打感情牌。 镇国公也说了一句:“现在是大家都保不住,你们年轻人体格好,吃苦少,你多承受一点,没有什么……” 刘北年见到他不退让,又说了一句:“祖父,万一我有办法活下去呢……” “我不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就不会跟我们一起进来……”镇国公着急了。 再抢不过来,身上真的受不了了。 “祖父,说不定你缓了这一会,两种痛一起发作,直接疼死了,就可以了结自己了,我年轻,应该没有办法疼死,所以还是让我这个吧……” 这个理由,刘东初看着镇国公,想知道他怎么接招。 莫君夜和尹素婳更是全程看戏,没有任何动容。 镇国公瞥了一眼刘东初:“当初就不该选你,应该选东初,他才是长房长孙……” 听到他这种时候突然开始讨好自己,刘东初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你小孙子那个头脑,也没有继承你的冷漠,幸亏你没有选我,不然当初你们让覃家顶罪的时候,我就已经让刘家跟着一起下地狱了……” “不是,你也是我非常骄傲的孙子……”镇国公因为紧张,又说了一句。 刘东初非常冷静的看着他,然后说道:“我再也没有母亲了,如果你能让我母亲活过来,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镇国公知道现在自己没有办法拉拢他了,只能放弃。 三叉神经那种痛苦,直接让他浑身无力。 镇国公趁机把药膏拿到手里,就要打开给自己涂抹。 尹素婳这时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个交给你夫人或者儿媳妇,一个跟了你一辈子,给你生儿育女,一个是你们刘家的功臣,至少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大梁,如果想要让他帮你们报仇,就要对他母亲好一点。你们三个男人身上,都有两种病痛,就算是解了一种,还是会要命,可是他们两个妇人不同,只要把蛇盘疮解了,就没有痛苦了……” 刘老夫人和刘二夫人听了之后,都充满希望的看着镇国公。 他们当然希望,冷漠了一辈子的镇国公,这个时候能够不冷漠一次。 结果让他们失望了,镇国公根本就没有看他们,直接就把药膏都挖了出来,结果他不是涂抹到自己身上,而是都塞到了嘴里。 眼看着他痛苦的把药膏咽了下去,刘家人眼里的光都熄灭了。 刘东初满脸嘲讽,这就是刘家的掌舵人,他并没有看错。 莫君夜和尹素婳也没有觉得意外,这位镇国公,这辈子都没有学会为别人着想。 “吃了这个,你想把自己毒死,是么?”尹素婳站起身,已经看穿了镇国公的把戏。 镇国公听到她的话,已经想到她想说什么了。 这个药膏,一定吃不死人。 “这个药膏虽然有一定的毒性,不过也就是让你肠胃不适,腹内剧痛,外加上吐下泻下泄而已,离死还远着呢……”尹素婳果然给了他巨大冲击。 之后,莫君夜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天了,外面的百姓其实也想看看你们的报应,也该让你们见见外面的阳光了,作为史书上即将遗臭万年的人,你们应该让百姓们知道,犯了你们这种错误的人,想死是多么奢侈的事……” 莫君夜说完,就命令狱卒把他们带出去,装在了囚车里,带着他们去游街了。 帝都接头的百姓,这一天也是开了眼界,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府一干人等,都在囚车里痛苦的到处打滚,身上的衣服也撕的差不多了。 前面带着囚车,选择路线的人,自然是刘东初。 百姓们都说,这是刘家的报应,而刘东初之前本来也没有来得及犯下什么错误,这次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报仇,算是个孝子的典范。 虽然他也是刘家人,可是他跟刘皇后一样,都可以区别对待。 其实这也是莫君夜和尹素婳帮刘皇后做的事,让刘东初可以正常生活,以后在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