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们还是互不相让。 曾经的亲家,到了这样的地步,不免让人唏嘘。 很快,柳公子就被人带出来了。 他那个样子,还挺要脸,看到这么多人围观,当时有些不满。 “怎么这么多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柳夫人觉察到百姓的情绪不对,赶紧骂了他一句:“说什么胡话?今日这些人,都是帮你见证,你没有任何问题。你应该感觉到高兴,免得日后自己还要到处解释。” 柳公子也是反应过来,赶紧说着:“没错,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看看,到底有问题的人是谁。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人这样诬陷,我相信在场的男人们,都不能忍吧?” 刚刚梅映雪获得了在场所有当娘的人的支持,这次柳公子也是让不少男人都觉得有道理。 梅映雪却没有在意,反而说着:“没关系,结果出来之前,你只管嘴硬。到时候,你不要哭的太难看就行。” “怎么会,毕竟您也是我之前的岳母大人,我跟您说话,还是要客气一些。不过您这样的行为,真的不怕毁了自己的女儿?” 柳公子还在假仁假义,博取别人的好感。 梅映雪直接啐了他一口,然后说着:“不要脸的东西,到底是谁差点毁了我的宝贝女儿,人在做,天在看。” 柳夫人不想让儿子跟梅映雪这样吵下去,不管输赢,总是长辈。 有她在,儿子不用上前。 “怎么,口口声声让女儿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有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说,尚家三姑娘到了。 而跟在她身边的,竟然是她的两位姐姐。 他们一左一右,搀扶着自己的妹妹。 这个时候,姐妹齐心,让人羡慕。 尚飞月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每走一步,都很坚定。 而两位姐姐,也是一副谁要是欺负他们的妹妹,就跟他们拼命的架势。 他们走到了齐太医跟前,躬身施礼。 “小女子见过齐太医。” 对于柳府的人,他们却视而不见。 柳夫人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一家子都豁出去了,当心一会打脸。” 齐太医控制住她的话,直接说着:“大家都想知道结果,既然这么多人在场,比如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前,亲自给他们切脉。” 这个建议,百姓们自然拥护,有热闹看,是肯定要看。 柳府和尚府的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没有退缩的余地。 很快,柳府就找来了一张桌子。 齐太医坐在那里,摊开自己的工具,然后让柳公子把胳膊放过去。 他轻轻的探了探柳公子的脉搏,片刻之后,就有了结果。 他没有说话,就直接让尚飞月也把胳膊递过去。 他探上去之后,又让尚飞月把另外一只手,也交给他。 柳夫人有些不服气:“齐太医,怎么给她把脉,就是两只手,是不是她有问题?” 齐太医看到她这样说,只好说了一句:“那就请柳公子也把另外一直胳膊借来一用。” 结果,齐太医还是那个表情,手指离开柳公子的脉搏,已经有了结论。 “伯衡,你的切脉手段,眼看着要青出于蓝了,你也帮柳公子切一切脉吧。” 一旁的齐伯衡,并没有犹豫,非常客气的对柳公子说着:“请。” 柳公子还没有当回事,直接就把手扔过去了。 齐伯衡的手指很快就停住了,眉头也皱了一下,还按压了一下,作为确认。 之后,他猛然说了一句:“竟然是革脉……” 柳夫人听了之后,一脸茫然:“齐公子,什么意思?” 齐伯衡回头看了一眼祖父,想要确认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轻轻点头。 他们的结论,是一样的。 “柳夫人,大脉小脉,皆为阴阳的显象,阳胜则脉大,阴盛则脉小,令公子脉弦而大,弦则减,大则为空,减则为寒,空则为虚,寒虚相传,此名为革。” 齐伯衡先是用术语,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柳夫人虽然没有听懂,不过听到什么虚,空,寒之类的,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甘心,又问着:“到底什么意思?” 齐公子叹了口气,说着:“凡此脉象,夫人则半产漏下唉,男子则亡血失精。也就是说,问题出现在柳公子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柳公子就蒙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一定是你弄错了。” 他大声嚷嚷着,看着齐太医。 齐太医却说着:“我跟伯衡的看法一致,柳公子,你的身体,确实是不适宜让女子受孕。” “就没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么?” 柳夫人觉得,自己一定要挺住。 “正常来讲,没有这种可能,而且,尚小姐的脉象,完全正常,而且她身体康健,如果受孕,胎儿自然也会非常健康。” 这一句,对于尚飞月来说,简直就是天籁。 事实已经查明了,梅映雪高兴的不行。 百姓们的议论,都要淹没柳府这边的人了。 “那个怀孕的妾室,你们留着吧,虽然你们的公子不能怀孕,不过养着别人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骨肉,也是功德一件,反正这辈子,柳公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看到柳夫人那个脸色,梅映雪又刺激了她一下。 “是你,一定是你!那个贱蹄子,毒娼妇,是从你们尚府出来的,一定是你们用了什么阴谋,才会有这样的事。” 这边他们还在争论,却见到一辆马车又行驶而来。 两个婆子被人从马车上扔下来,滚落在地。 柳夫人看过去的时候,都要昏厥了,竟然是在庄子上,负责看守那个妾室的婆子。 林妈妈呢?她当时就想问,结果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她还保持了一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