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是无所谓,反正他对林樾就像是姐姐一般。以前林茂和林泉跑长途,有时候他没饭吃,就去找林樾。不过后来林樾上了高中,二人就很少见面了。 自家爹那点心思,他能看不出来?可他和林樾都很清楚,彼此之间就像是亲姐弟一般,不来电的。 林涵说:“林樾,你就让我陪你去吧,不然我爸都不让我回来吃饭了。再说了,你是从我同学那里买米粉呢是不?哎,我记得你以前是叫他送货到民宿啊,怎么这回你亲自去洋河村了?这刚下过雨,洋河村的路肯定很泥泞,不好走。” 林茂赶紧说:“那正好了,要过年了,刚好让林涵和他的同学叙叙旧。” 林茂是恨不得两个年轻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林樾只得答应下来:“那劳烦林涵了。” 林茂赶紧去拿车钥匙:“就开我们家的面包车,这车不开啊,容易坏,就得多开。” 林涵:“……”老爷子是不是太双标了。昨儿他想开面包车去钓鱼,老爷子还不让呢,让他骑摩托车去。 林茂的面包车就停在房子旁边,林樾先上的副驾驶座,林涵后上的,一上车就扔给林樾热乎乎的烧卖和豆浆:“没吃早餐呢吧。” “谢谢。”林樾嘴上客气,手中开始撕豆浆的吸管包装。 林茂在车外喊:“注意安全,小心开车。” 林涵朝他挥挥手,一踩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巷道外,戚星和老俞对恃着。 老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戚星:“什么林掌柜,我不认识。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戚星的个头比老俞高得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俞:“你,还有另外一个人,从民宿门口就一直鬼鬼祟祟地盯着林掌柜,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我追下来的时候还看到你们一直不怀好意地跟着林掌柜。这林掌柜来了这里,你们也恰好在这里,总不能是巧合。” 他说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老俞。 老俞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应该很慌张。他虽然没修过心理学,但写小说写多了,对人的行为自然而然地有一种敏锐的推断。咳,他就常常将这种敏锐用在朱锐身上,还是挺准的。 戚星现在已经百分百的断定,老俞就是有问题。 他断定,老俞此时应该是在望风,而另一个男子,此时应该在对林掌柜施以毒手。 一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长腿一迈,就要冲进巷道。 这时一辆面包车从巷道里开了出来。 天色大亮,戚星看得清清楚楚,坐在副驾上,正在低头啃食物的,是林樾。 旁边的年轻男子,明显不是刚才跟着林樾的那个人。 老俞也看到了林樾,他赶紧冲着戚星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赶紧的撤离了这是非之地。他就说嘛,不能干坏事!这不,差点就被别人给揍了。刚才那男人可真唬人,他觉得他要是说出点关于林樾的事,男人的拳头就要落下来了。 不过,这男人,是林樾的男朋友?那贺国晏和这男人比起来,可完全没有胜算! 面包车扬长而去,戚星站在原地,默默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蠢。 林掌柜能在林樾镇上开这么大的一间民宿,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他可真是,瞎操心了。 戚星默默地反省着自己,站在巷口,一时有些许的迷茫。 林樾民宿,是在哪个方向了? 不管了,林樾镇就那么大,多走几步,总能走回去。 戚星才走,贺国晏就从巷道里钻了出来,没看到老俞。他拿出手机给老俞打电话:“你在哪里?” 老俞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我回山里养鸭子了。兄弟,林樾现在不同往时了,我觉得,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 贺国晏不高兴:“你不帮我,还要泼我冷水,是不是兄弟?” 老俞说:“是兄弟才劝你咧……” 贺国晏挂断了电话。在学校的时候,老俞一直都是听他的,从来不敢反抗。现在老俞他一个养鸭子的,也瞧不起他了是吧。 贺国晏站在巷口,脑子里想着各种狠话,但想了想自己的银行余额,最终是狠狠地哼了一声,屈服于现实。他给菲菲打电话,想要些钱。 电话响了好几声,菲菲才接通了:“做什么。” 不知怎地,贺国晏觉得菲菲的语气有些冷。 他说:“起床了吗?” “嗯。” “吃早餐了吗?” “没有。” 贺国晏问:“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不是。” 贺国晏不高兴了:“你怎么回事?大清早的生气,我得罪你了?赶紧给我转两千块,我有急用。” 电话那头,菲菲笑了:“贺国晏,我对你而言,就是个提款机吧?” “什么提款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没什么。我没有钱。我现在没空,就这样,挂了。” 贺国晏拿着手机,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起来。算了,靠人还不如靠己,他还不如赶紧回去直播。这次他决定编造一些凄惨的故事,好让网络上的那些人信以为真,打赏的手笔也大方些。 戚星绕了两回,总算找到了回民宿的路。 横竖也不急,他干脆悠哉悠哉地逛起街来。还真别说,林樾镇夜晚虽然荒凉,但早市还是很热闹的。 好些老太太老爷爷拿着自己种的菜出来摆卖,买菜的人络绎不绝,更有早餐摊子外面车水马龙,人挤人。仿佛林樾镇上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 戚星让过了几辆电车,正打算走到对面去吃肠粉,忽然听得有人喊他:“戚先生?戚星!”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