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万宣道喝酒喝糊涂了,可以! 但魏征怎么觉得,好像是他自己喝高了呢! 左武侯的一个普通中郎将,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圣人的次子了? “玄成啊!朕忘了跟你说。千帆就是朕的次子-李宽。当年受奸人所害,才流落江湖的。” 话间,还指了指杜璟胳膊上的胎记给魏征看,证明他就是楚王李宽,是他失而复得的儿子。 可这并不能说服魏征:“陛下,天家血脉关乎社稷,不可混淆!您不能因为一块胎记,就失了分寸啊!” “万一,是什么别有用心之徒,用的什么计策。这,可是要动摇国本的。” 本来乐得合不拢嘴的万宣道,此时也把脸撂了下来:“魏征,陛下不认得自己的儿子,反倒是你能辨别真假了?” “说,你到底是何用心?” 可魏征却毫不在意万宣道的臭脸,反而端着手,面无表情的说。历朝历代冒认皇亲的事颇多,汉宣帝回宫之前,就有不少无赖子打着他的名号在民间招摇撞骗。 杜璟身为右翊府中郎将,领巡查缉捕事,得到一些宫廷秘闻,冒认皇子,企图获得非分富贵,也未可知。 李世民挑了一下眉头,虽然不悦,但为了让魏征做个见证,也是耐着性子问:“那你认为,如何验证!” 刚在魏王娶亲事件中,碰了一鼻子灰的魏征,正要重新竖立,说一不二的话语权,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以为,胎记这东西,大同小异,胳膊上有胎记的人多了,都是楚王吗?最起码要滴血验亲,过了这第一关,再进询问旧事,若是一一能答上来,方可为准。 “行啊,朕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话间,便命太医金福,取碗滴血认亲,让郑国公好生瞧瞧,给他的儿子做个证。 金福在杜璟的伤口上,用银针沾了两滴血,放入碗中;然后告了個罪,在皇帝的指头戳了一下,同样取了两滴血。 最后,恭敬的把碗,摆在皇帝面前,恭声退了回去,抄起桑皮线,小心翼翼的为杜璟缝合伤口。 李世民父子心知肚明,他们当然不在乎,最紧张的还是魏征和万宣道,二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碗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 至鲜血融合,万宣道激动的拍了下手,取笑道:“魏老头,你输了,还不向陛下和楚王请罪!” 李世民也是拍了一下隐几,喝斥了万宣道一句:“郑国公是当朝宰相,伱就这么同他说话?下去,没规矩的东西!” 喝退了万宣道,李世民又对魏征说到道:“玄成,这总没错吧!” 见魏征不说话,李世民又招呼了杜璟,不,现在应该叫李宽了,让他说说小时候的事。有郑国公替他佐证,便没人敢再置喙他的身份。 换做平常魏征说这话,李宽不会在乎,毕竟官场就是这样,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跟道理无关,只重利益。 可他刚刚血战一场,心头的热血还未熄,伤口还在滴血。且皇帝的做法,彻底打乱他的计划,心里燥烦的很。 于是,便借着皇帝让他说话的机会,当即回怼回去:“是啊,郑国公最能秉公直断了,有他证明,倒是不用担心,被人说成冒认皇子。” 小时候的事,那多了去了,李宽想了一下,便捡了一件跟魏征有关的说:“小时候,臣与太子跟李承道打架,恰巧郑公路过,便上前将我们拉开。” “郑公是看都不看我和太子,满心满眼都是李承道这个东宫长子。不仅体贴的他擦脸,还把大伯赏的糕点拿给李承道。” “小孩子嘛,都嘴馋,我记得太子爷都流口水了,可最后连渣儿都没得到。” “哦,对了!安抚完他的好学生,郑公还一本正经教诲我二人,天地有序,国家有制,尊卑有序,既然不使长子嫡孙,就要懂得进退,丝毫不顾是李承道以强凌弱事实。” 呵呵,李世民饶有兴趣的看向魏征:“玄成,还有这事?” 被闹了一个大红脸的魏征,真是有苦说不出。此事,只有当事的几个人知道,自然是能证明李宽身份的。但以后,旁人问魏征如何判断楚王真假的,他该怎么回答呢! 而且,他还没法否认,因为否认了,李宽会拿出更多的旧事来佐证自己的身份,那他可就从谏言诤臣变成居心叵测了。 “回陛下,却有此事,老臣,老臣惭愧!”,话间,还对李宽行了一礼:“请殿下治老臣冒失之罪!” 治宰相的罪? 那不是开玩笑么,别说李宽没个权力,就算是看在皇帝的一片苦心上,他也得大度这一把。 虚扶了一下,笑道:“我这胳膊还在金太医手里呢,没法去扶您,郑公不要见怪啊!” 人家皇子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碰了一鼻子的灰的魏征,也只能连连摆手,同时感谢殿下的宽宏大量。 “玄成也是一心为天家血胤考虑,千帆,你以后不可怠慢郑公,要以师礼待之。” 叮嘱完李宽,李世民便询问松州一战的详情来,特别是侯君集、张亮的指挥,及李宽跌落悬崖后的情景。 听到张亮因为义子折损过多,心生退意,李世民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 李宽也是适时的结话:“陛下也是带过兵的,知军中陋俗,军中主将向来喜欢将烈士遗孤和骁勇者,收做义子,充作爪牙。” 陋俗?这可不是一句陋俗就能概况的,说好听点,他们是为了凝聚战斗力,要是往不好听说,那就是赤裸裸的结党。 李世民是靠军队起家的皇帝,他最讨厌的,就是军中的将领,假拖亲缘之名,结党营私。 “玄成,朕听说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