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聊完,程处弼便带着两个倒霉蛋走了进来。尉迟宝环和房遗爱,那副愧疚要死的样子,成功逗笑了杜璟。 摆手示意他们随便坐,杜璟笑道:“瞧多劳多病身,不知道一定以为我是哪家绣楼的贵女。” 成功逗笑三人,杜璟又不得不夸耀一下长孙冰卿的医术。扎几针,一颗药,一碗草药,就让他头也不疼,手脚都热乎乎的。 “哎,有一点得声明,在西北戍边的时候,我可没这么弱不禁风。” 说起房遗爱,杜璟很欣赏他的天生神力,如果运用得当,一定能跟席君买一样,成为唐军新兴一代的骁将。 但他毕竟是魏王的好友,前程似锦,杜璟当然明白这种小恩小惠,是没办法将这样的人招揽到麾下的,人家也不会因为这个耽误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化解了尴尬,闲聊一会儿。便以时辰已晚为由,请房遗爱送长孙冰卿回府。房二就是再傻也知道,接下是他们自己之间的事,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待二人走后,杜璟把话撤回正题,右翊府的差事会越来越多,他就是把自己焊死在衙门,也办不了多少事。是该听程处弼的劝,着手招了人啦! 程处弼也是拍了下尉迟宝环,询问道:“宝环,你不是没正经差事吗?就在右翊府干得了。” 是啊,他爹尉迟恭是左武侯大将军,二哥是左翊府中郎将。尉迟宝环在左武侯卫当差,再合适不过了,连他的父兄都不会反对。 况且,他自己什么名声,自己清楚。除了这,似乎并没什么地方愿意收他,哪怕尉迟大将军豁出脸去。 而杜璟也看在他父兄的面上,愿意收他这个兵。 但在右翊府当兵,与别处不同,需要约法三章,尉迟宝环自己改不了,杜璟就只能用“合适”手段强行帮他。 “千万不要小看陋习,吊儿郎当的性子,马虎大意的习惯,在战场上随时让你丢掉性命。” “不信你可以问问处弼,他能跟你讲上一整天,这方面的教训太多了。” “在这里当差,对你,对大将军,对尉迟家来说,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尉迟宝环不是痴儿,有些话,就算杜璟不说,他也该明白。 大将军有老的一天,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不能帮他擦一辈子屁股。一旦到了那天,一无所成的尉迟宝环以何安身立命? 跟着程处弼,好好学学怎么当差,给大将军省点心吧。还是军人纯粹一些,磨练好自己战技,本分做事,靠战功安身立命似乎更稳妥。 尉迟宝环也是佩服杜璟仗义和为人,想都没想,当即点头表示,愿意在右翊中郎将府当差,听从中郎将的教诲。 有了一個新丁,杜璟便伸手冲程处弼他许诺的名单。程老三也是挠了挠脑袋,随即保证,再给他三天,一定送到杜璟手里。 好吧!杜璟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这个糊涂虫,是他的兄弟呢! 可他这个兄弟,也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太子在骊山狩猎,回转之时车架被袭,人虽然无恙,但却没有抓到活口。 圣人震怒,特遣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率三千铁骑前往护驾返宫,左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率三千武侯与栎阳县一同搜查遇袭地,并命雍州牧-魏王李泰督之。 大将军体恤杜璟病症缠身,特意派亲兵来传信,让他好生养病,配合公孙将军好好守着辖区,尤其是防火、防盗方面。 什么玩意? “袭击太子车驾,是谁吃门忘吃药了,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尉迟宝环说出了杜璟的心声,东宫六率就算都是草包,也没人能通过他们层层的护卫,刺杀李承乾吧! 咋不说东街卖豆腐张大爷,拿着烧火棍杀进太极宫,棒击太子呢!就离谱了! 是,程处弼也觉得离谱,可事实就是如此。听说对方只有二十几个人,还真就拿着刀冲进了车架中央,若非侍卫统领张思政拼死护驾,太子还真可能不保。 总而言之,这些家伙猛劲儿丝毫不压于,三年前杜璟和程处弼带队截营营救战俘。唯一的差别就是,那些家伙死的太惨,听说都没人形了。 好吧!人家不要命,任性,就算皇帝急了,杜璟他们也不是太监,管不了这种事。还是顾着实在的,把填饱肚子了再说吧! 杜璟抓了把炒黄豆,一边吃,一边指导两个粗心的家伙,弄一道羊肉萝卜吃。虽然他们切的很难看,但佐料却是按照杜璟的要求严格执行的,为此尉迟的屁股多了好几个脚印。 稍时,香气飘飘,尉迟宝环这实在孩子直接把锅搬到了院子里,一把大勺子,三双碗筷,齐活了。 杜璟这端起碗来,门就撞开了,暴脾气的尉迟宝环,嘴里嚷嚷:“是个不知死的饶了爷们的胃口,信不信你家三爷。” 转身看到来人是长孙无忌,尉迟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他爹可是告诉过他们兄弟,离长孙狐狸远一点,这家伙蔫坏,还没底线。 放下碗,杜璟起身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笑道:“司空,就算伱来蹭饭,也不至于急的踹门吧!” 长孙无忌可没闲心逗闷子,推开碗,当即让杜璟,点起五百武侯,随他赶往栎阳。 “我说司空,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再说,一没圣旨,二没兵部阁文,三没大将军手谕,这时辰了,你让我们上哪调兵去!” 程处弼可是记着大理寺的事,他们爷俩差点把杜璟给玩死,赔个礼,道个歉就一笔勾销了?想得美! 现在知道难了?当初动手的时候,没想到还有求到咱们的一天吧! 可长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