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一桩桩一件件仿佛不可能的事,在许行知到了之后,一切变成有可能。
听着许行知轻描淡写的话,两人却都能在只字片语中,听出其中的波澜壮阔,周瑞吉更是入迷,见着许行知的茶盏空了,立马殷勤的拎起茶壶给他满上,只求他继续往下说。“你这三年,过的可真是充实,我听着都觉得震撼,行知,你的变化可真大啊。"周瑞吉感慨道:“你说我要不要叫我爹去求一求,把我调下去做个七品县令,万一我也突然爆发。”曲镜嗤笑道:“你要是不想被你你爹给打死,你可以去试试。“曲!镜!!!”
不管周瑞吉在那破防,曲镜看着许行知,迟疑道:“我原本是想,中举后留在京城做个京官,这样往上也好爬些。”“不过按你所说,如果去一些比较穷困的地区,依靠着地区特色,带着百姓脱贫致富,这样的政绩来的更耀眼些。”看着他犹豫的神色,许行知还是道:“这个看你的想法,不过你要知道,说来简单,但真正要找出地区特色,百姓还愿意配合,最后能成功破局,做起来很难。”
“说句实话,穷山恶水出刁民是真的,很多地方说的都不是官话,十里不同音也是正常的。"许行知平静的把可能会发生的事简单的讲:“盘踞已久的乡绅地头蛇不好对付,仗着你听不懂村里话在背后骂你,完全不配合你,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你觉得,这些你都能克服,那就没问题,要是你遇到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写信给我,我帮你出主意。”“谢了。“曲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先观望一番,等明年下场,真正中举过后,再来考虑这些问题。”三人聊着玩着,直到夜幕降临,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告别,许行知更是叮嘱道:“我估摸着还没那么早回南新县,再回约。”家中,许临越给自家白菜浇完水后,看着浪了一天才回来的许行知:“和周家曲家那两小子玩去了?”“对,这么久没见,还是得聚聚。"许行知点头应道,看着面前的这块地,陷入沉思:“爹,这地方原本不是个狗窝吗,怎么变成菜园子了。”
“那狗吃了别人投毒的肉,死掉了,一直荒废着,我瞧着没用,就休整了一番。"许临越随口道,这边确实荒废了很久,直到他辛辛苦苦种下的小白菜被大臣们分了,他回家后闲不下来,干脆在自家开了个菜地种着玩。
“你爹我种白菜可是一把好手,要不要尝尝。”“成。“许行知兴致来了,他今个一整天在外边大鱼大肉吃多了,来点白菜解腻也成。
父子两厨艺都还行,就也没人想去叫厨娘,摘出一把白菜,许行知从水缸里舀水出来洗,许临越打开火折子在灶台间生起火来倒油,下锅,清炒,没一会,一盘香喷喷的白菜就出锅了。两人拿着筷子,一起吃着白菜,月光照在院子的石凳上,气氛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