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为有安邦术,便别秋曹最上阶。战舰却容儒客卧,公厅唯伴野僧斋。裁书榭迥冰胶笔,养药堂深藓惹鞋。直待门前见幢节,始应高惬圣君怀。 李拾壹握住了郑之豹的手,激动道:“敢问这位壮士,你们是来接我等将士过江的吗?” 郑之豹点点了头,“正是。” 众将闻言顿时欢欣鼓舞,这下总算是可以亲赴前线杀敌立功了,也不枉费他们连夜赶路来这一遭。 接着便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其余船只这才费劲地滑了过来,可谓是姗姗来迟。 刚刚的一幕水手们也看到了,郑之豹等人驾驶的帆船竟然以飞快的速度奔向了前方,简直是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一头头笨重的大象,在轻盈的小鸟面前拖着那又短又粗的腿挪行似的,让水手们是既吃惊又羡慕。 郑之豹对此也见怪不怪,毕竟他们也没有驾驶帆船的经验,靠着手动划桨这效率低也属自然。 李拾壹亦是摆摆手,“哈哈哈,看得出来大伙都很卖力,既然如此我等也不能辜负你们的迎接,将士们快快上船渡江吧。” 于是乎三万名义军步兵在李拾壹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依次上船,不过装到最后发现船队似乎载不下这么多人。 郑之豹却是信心满满地表示依他的经验挤一挤也是可以的,像以前他们出海时都得俘虏好些人,总是能够装得下。 李拾壹立马来了兴趣,“不知这位壮士是是么时候加入义军的,我估摸着您应该得有七十了吧?” 郑之豹却是笑笑不说话,“你可知当年纵横大明东南海域的郑氏船队?” 李拾壹点了点头,“嗯,当年郑家举全族之力抵抗鞑子南下,之后郑森被封为国姓爷,后来好像转战去了台湾……” 郑之豹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老夫正是你口中的国姓爷之叔父郑之豹!” 李拾壹暗自心惊,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儿竟然是当年郑氏的人,这个身份着实吧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李拾壹四下张望,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这边,便严肃道:“这件事回去再说,在此之前谁都不能私下里谈论!” 众人顿时明白,纷纷表示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郑之豹也清楚李拾壹的用意,便转移话题道:“想必大将军在军营里为你们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听到这里,李拾壹忍不住流下口水,要知道自从上次他吃到了安府置办的满汉全席后,便久久无法忘怀。 其中有几位士兵也露出了回味无穷的表情,剩下的菜在易清山的仁义安排之下,也分给了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吃,这几人刚好也有幸尝过那么一小点。 想吃却又吃不到,于是便向周围的士兵夸赞着那满汉全席的滋味是多么的香、多么的美味,那听得叫一个馋。 有的士兵甚至开始抱怨起来自己怎么没能吃到,其中也不乏以前吃过山珍海味的大户人家,但想必这几人口中的美味却是要逊色不少。 要是安府的厨子在就好了,可好巧不巧那些厨子被安排在了易清山的骑兵队伍里面,想让厨子们做菜的愿望便也落空了。 好在如今大旱逢甘霖,总算有个解馋的机会了,李拾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吃得扶墙而进扶墙而出。 郑之豹见自己转移话题成功了,只是站在一边呵呵地笑着,郑荫亦是这般模样,好似透明人一般。 就在众人沉浸在梦幻般世界的时候,第一波送人过江的船只已经回来了,郑之豹便拉动风帆将李拾壹所在的这艘船启动了起来。 剩下不多的士兵也会陆续过来,也轮不着他们操心了,郑之豹便有句没句地提醒着士兵们安全事项。 在这风高浪急的鸭绿江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跌入水中,他的下场无异是被淹死,当然会游泳的除外。 李拾壹也是瞬间成为了好奇宝宝,东望望西看看,这种帆船他还是第一次乘坐,实在是和老家的小舟大不一样。 朝鲜船只效仿的是明制,郑之豹开起来手感极佳,再加上一股吹来的风正好给了风帆一个助力,很快就将船的速度提升了起来。 玩的尽兴的李拾壹全然忘了郑之豹的警告,走出甲板后站在边缘,笑着看着周围那些被自己赶超的船,连耳边飕飕吹过的凉风都不是那么凉了。 在肾上腺素的buff加持下的李拾壹信心满满,再加上对郑之豹驾船技术的信任,还拉着一名士兵在边缘处闲聊。 就在李拾壹觉得玩得差不多想回去的时候,只觉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腿脚瞬间有些软绵绵的感觉了。 那名被拉去闲聊的士兵却是不明所以,还以为李拾壹是晕船,刚想说点什么,这时一个大浪拍过来,船体顿时颠簸了一下。 郑之豹气定神闲地驾船冲撞了过去,但谨慎起见还是看了一眼甲板外的情况。 可就在他想叫李拾壹进来里面坐着的时候却见甲板上空空如也,众士兵也顿时傻了眼,刚才还在这的将军怎么凭空消失了。 众人东找找西翻翻,就是不见李拾壹的人影,这时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不好,李将军怕是落水了!”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众人虽想施救却又没有办法,帆船正飞快地行驶着呢,好在眼尖的人发现李拾壹二人的头从水里冒了出来,好在会游泳! 郑之豹水性极好,可是如今他已年老体衰,贸然跳下这冰冷的江水之中亦是十分危险,因此他只得先调转方向往两人落水的方向驶去。 即使两人会游泳恐怕也撑不了太久,二月的鸭绿江水实在太冷,要不了多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