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易清山从军营中挑选了三千最精锐的士兵,作为本次出征的将士,又带上了一千后勤人员。 易清山吩咐金圣贤与杨越二人留下,负责指挥根据地继续运作,但是带上了姚义平和李拾壹。 杨越倒是没说什么,金圣贤虽有怨言却也不好发作,便只好留下,继续建设基地。 又是昨日那个台子,易清山准备临走前再举行一场简单的誓师仪式,宣布对这次出征的信心。 易清山又抽调了一千人外出收集资源,总共分为5队,每队200人,负责去到各地摧毁驿站与上山捕猎还有采药,易清山管他们叫“拯救队”。 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易清山一行人也踏上了征途。 这次他们出发前准备得很充足,武器弹药都是军中最精良的,足足带走了威虎山一千匹马和马车,因为易清山没有训练骑兵,所有战马只能拿来载货与驼人。 最主要是这些马匹都是矿场拉矿的劣马,完全没有训练为战马的条件,要想获得大量骑兵还得开马场,不过易清山自然没那个条件。 目前人吃的都很紧张,更何况给马吃的,驼马喂喂野草倒还说得过去,战马得需要喂大豆等精细饲料,还要专门的人悉心照料,无论是财力、人力、物力都不够。 四千人的大军一路上畅通无阻,李拾壹净挑大路走,说是走得快,鞑子看见了也不敢阻拦,还以为是哪座山头的马匪。 一行人走到一处窄窄的峡谷,仅能容纳一队人马通过。 姚义平立马拦停队伍,“敌人若是在此埋伏,则我军必将损失惨重。” 李拾壹笑道:“你也太胆小了,这一路上老子一个像样的敌人都没遇到,那些狗鞑子见着咱不都落荒而逃了吗?” 姚义平苦笑一声,“我怕的是当地的胡匪,听说附近山头有个叫商峻的胡匪很是厉害,他常常与响马出没,故当地人也称马匪。” 易清山不解道:“一帮土匪怕他作甚?难道他和普通的土匪不同?” 姚义平缓缓说出了真相:“这商峻原本是前明毛文龙的手下,后来来了东北落了草,建立起了一个土匪世家,势力相当庞大。他们少得时候数十人,多的时候有数百人,来去如风、作风彪悍,官府常常拿他们没辙。” 又是一位前明将领,能组建得起这么庞大的土匪队伍,想必本事不小。易清山想着不如将其收服为己用,日后或许能作为自己对付康熙的一大助力。 易清山想了想问道:“我倒是不知这土匪,其中有什么门道吗,你说来听听?” 姚义平解释道:“这胡匪与普通打家劫舍的土匪不同,他们主要是靠绑票和出贩,这出贩指的是抢走一个地方的牲口,然后卖到另外一个地方。” 李拾壹好奇地问道:“那绑票是什么?” 姚义平笑道:“绑票都不知道,就是看准有钱人家的儿女,绑过来之后,留下消息或者定好价格,让人照价赎人,要么留下名头,让对方托人找上门去商量价格。” 就在这时,峡谷口冲出一队人马,远远望去好像长着红胡子。 姚义平大惊失色道:“大哥,不好了,是红胡子,看来是商峻的人马,他们打劫时总是喜欢把红缨枪的红缨咬在嘴里。” 李拾壹也慌了神,“原来真的有土匪啊,小龙哥咱们该如何是好呀?” 易清山知道这块土匪多,只是没想到这帮土匪竟然胆大包天,连自己这四千人的队伍也敢抢。 易清山马上命令众人准备战斗,火铳手们纷纷上了膛,弓箭手也都拉满了弓,步兵们则是个个持刀而立。 看规模土匪应该有近千人,己方虽然在人数上占优势,但是在这种狭窄的地形里完全无法发挥出人数优势。 胡匪群里有人喊道:“俺们是管黑龙江这块地界的,乃是商峻老太爷手下的马匪,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不是官兵,敢问是哪座山头的兄弟?” 那土匪见没人回话,小心起见,又试探地问了句:“你们再不回话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易清山这时回答道:“某乃是威虎山义军大将军,某率领的乃是反清救民的义军,本是要攻灭宁古塔内鞑子,今日却是不知尔等为何要阻拦?” 双方局势逐渐紧张起来,一位胡须斑白的老头从人群中走出,“老夫便是商峻,你们果真是抗清杀鞑子的队伍?” 易清山严肃道:“所言非虚,其实我本是一站奴,前段时日终于受够鞑子的压迫,决定起兵反清,这些都是同样被充做奴隶的三藩老兵。” 不料商峻热泪盈眶道:“总算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兄弟了,以前毛帅在的时候便一直主张抗清,这些年鞑子的所作所为,老夫都看在眼里。” 易清山没想到这位老大爷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商峻,那可是皇太极时代的人物,跟过毛文龙,见过崇祯,打过建虏。 商峻抹了把眼泪,“原来你们是抗清的队伍,若是你们真心要反抗鞑子,老夫也愿献上一份力!” 易清山笑道:“自然是真心的,我们个个与鞑子有血海深仇,誓与他们不共戴天,既然老先生愿意加入我们,我们自然欢迎。” 商峻终于放了心,命令手下马匪放下武器,合并进了易清山的队伍。 众匪们面面相觑,难道就要这么投降?其中中不少的人心有不甘。 “你们都没听到吗?我说放下武器!”商峻大吼一声,然后捂着嘴连连咳嗽。商峻在东北匪界混迹多年,其威望自然是无人能比。 这时一位中年人走近商峻身边,俯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 “什么?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