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已经忍不住出声：“队长，要不让我来？” 他一把挥开手上的案件总结，老天爷啊，谁知道非法走私也是动物案件结束后还要写五千字的案件总结，他是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林少泽深深看他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们一起去。” 失踪案当时引起了强烈的轰动，不知道谁把案件传到网上，尽管警方已经辟谣，小姑娘绝不可能是私奔，还有一部分人恶意辱骂。 后来，警方继续追查，沈昕昕整个人仿佛凭空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不见，一直到今天。 他透露两句，程子明立刻生龙活虎地表示：“头儿，我马上就去准备！” 京市一中。 学生们正常上下学，令月去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学校门口有不少小摊子，各种香料食物油炸煎烤之后，香喷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 令月一眼看到那个最漂亮的摊位：“老板，给我来一份煎饼果子，加肠加蛋。” “好的。”声音轻柔，让她不由多看一眼，老板娘是个中年妇人，尽管打扮得很粗糙，可身上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做煎饼的鏊子也一尘不染，动作不紧不慢。 令月甚至看出了几分知性，总觉得她不该在这里，那双手也不该握着铲子。 女人的摊子在一片小吃摊里，如同鹤立鸡群。 所以令月刚说完，放学的学生里有不少人跑到她跟前：“阿姨，我要一个煎饼果子！” “我也要我也要，多加点儿辣椒。” 一眨眼功夫，小摊被学生围满，令月往旁边退了退，瞥见旁边没开张的摊贩咬牙切齿的眼神，怪不得有人说，同行是冤家。 同样是卖小吃，人家生意好，自家生意差，自然有心理落差。 这时，隔壁摊贩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嗨，你看她干什么？” “我知道了，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那你知道她之前是干啥工作的吗？人家是市中心大厦里的白领，特地辞掉了工作来卖煎饼果子的。” “啥？” 或许是察觉妻子的惊愕，男人叹了口气：“反正你没事儿别往那儿看，不吉利。” 令月升起几分好奇，这时，忽然听见周围学生的讨论：“啊啊啊周学长真的好帅！” “他现在是京市大学的学生啊，聪明又帅气，就是不知道这次回来干嘛？” “什么周学长？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天天就盯着吃的！” 有人惊讶：“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知道？老师应该讲了呀？学长是学校邀请来给我们讲座的，现在可是京市大学的优秀学生，我也是路过校长办公室才听到。而且，我听说呀，他这次回来，好像是要给母校捐赠一栋教学楼！” “我去，这么有钱的吗？人又聪明，他那年高考成绩多少啊？”学生惊讶对方有钱，但是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绕回成绩上。 “没有啊。” “人家是保送上去的，听说原来应该给一个学姐，可是那个学姐突然失踪了，当初警察还来学校找过——”那人说着一顿，鼻子嗅了嗅，惊愕道：“什么味道？” “阿姨，你的煎饼糊啦！” 摊贩身体一抖，瞬间压低脑袋。 令月跟着看过去，听见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个煎饼……好像是我的？ 阿姨赔笑道：“我再给你煎一个，很快很快！” 令月刚要摇头，看着糊的也不太严重还能对付着吃，对方已经利落地扔进垃圾桶：“我怎么能卖给你们残次品，要吃就吃最好的，很快很快的。” 残次品？ 令月听得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没一会儿，她接过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咬了一口，不忘回头看看那位摊主。 脑子里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疑惑，之前在写字楼上班，为什么突然在学校摆摊？ 她摇摇头，继续在门口等待，咬了口柔韧的煎饼果子，甜辣的酱料裹着脆爽的生菜，炸好的麻叶和烤肠，甜萝卜酱菜，热气腾腾地咬上一口，又香又脆。 令月真的饿了，吃得大快朵颐。 林少泽派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她正站在学校旁边的阶梯上，两颊塞得鼓鼓囊囊，好像小仓鼠，嘴巴不停动。 亮晶晶的眼睛一边逡巡，可爱得叫人忍不住发笑。 程子明在后面，摸了摸饿得不行的肚子，察觉一丝不对劲儿：“好饿啊，不过队长你在看——” “令小姐，我们快去叫她吧。” 林少泽忽然出声：“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先去买点儿小吃垫垫肚子。” 程子明脑袋瓜好使着呢，听见这话嘿嘿嘿地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队长你要不要？” 林少泽摇头。 他在台阶之下，耐心地等着她吃完，没发现，一只小麻雀站在她肩膀上，充当小瞭望塔。 忽然，小麻雀跳了几步，告诉令月：“令老板，有人在偷偷看你呀，就在底下。” 令月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