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瞬间转化为后怕,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为首的中年男人脑筋转得很快,紧张地问:“他躲在这里,是不是为了那只阿尔泰隼?” 令月点头:“你们刚才听见的枪声,就是他射出来的,但是因为意外,他射偏了。” 刚才的惊险一幕,令月至今心有余悸。 这群职业观鸟人已经开始骂人:“TMD就是这家伙,连畜生都不如!” “混蛋,又是这些人,真是该死该死!” 如果不是看盗猎者已经重伤,大家恨不得踢死他! 曾经因为这些偷猎者,他们亲眼目睹了惨剧发生,那也是一次拍摄,他们发现了罕见的东方白鹳。 几位职业观鸟人立刻召集同伴,准备抓拍鸟儿。 他们欣喜地支起“大炮”,超长焦镜头摄入水中嬉戏的东方白鹳,波光粼粼的湖面,东方白鹳舒展着优雅的身姿,背后是一轮红日,夕阳西下。 职业观鸟人已经咧开嘴巴,高兴得不能自已,他趴在大炮跟前:“瞧瞧这小家伙儿,真美。” 水面荡起漂亮的涟漪,镜头中,东方白鹳悠游自在,他按下连续拍摄功能,“咔咔咔”地快门声飞快响起。 然而就这一刹那—— 枪击声陡然响起! 那只美丽的生灵惊声尖叫,翅膀扇动,鲜红的血如珠子飞溅湖面,漂亮的白羽洒落一片,连拍的镜头拍下它从生至死的所有画面。 东方白鹳纤细的脖颈低垂着,缓慢地沉入湖底,只余下大片的血水混合金色水面。 死一般的凝固。 所有人都愣怔在哪儿,旁边的芦苇荡里,超长焦镜头移动,一个男人握着枪半蹲在摇曳的苇草中,嘴角是一抹得意地笑。 那是所有观鸟爱好者终生不忘的噩梦。 “我恨不得弄死他!”男人说着红了眼眶,旁边的同伴架住他:“别别别,千万不能打人!” 他们说着看向令月:“你这样怎么办?他的眼——” 即使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他们还要保持理智,因为对方到底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鸟儿,他们担心令月会受到什么处罚。 明明不该是这样! 那些人咬牙切齿,令月摇头:“我应该没事。” 她的目光缓缓收回:“我没打他也没袭击他,他身上的伤全是自作自受。他被愤怒中的阿尔泰隼啄瞎了眼,关我什么事呢?” 这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凝滞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对对对,那可是国二,这是他自己招惹了人家,鸟儿又不懂法律。” “唉,他真倒霉呀。”中年男人声音沉痛,摇着头似是惋惜,只有高高翘起的嘴角昭示他真正的情绪。 活该!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令月笑了下:“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们一下。” “什么忙?只有我们能帮得上,肯定帮你!”说话那人拍着胸脯,一脸认真。 他们对令月很有好感,尽管令月没怎么说清楚,可他们都知道,一定是小姑娘做了什么,她是鹰隼的救命恩人! 令月说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我已经报警了,这人不仅涉嫌非法猎杀野生动物,我还发现他手里有一支枪,是美式气)枪“秃鹰”,我想让你们帮我把他运出来!” 听见这话的观鸟爱好者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后乐了,这家伙可是违禁品,好啊,终于让他们逮着了,这次可是人赃并获! “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 “要不我们送货上门,直接去警察局?我知道这片儿最近的警局在哪里。” 听见这话,大家伙都跟着笑了起来,调侃道:“诶呦,老李你这可真够损的。” 令月一怔,旋即勾起唇角。 接下来只剩金丝雀和它的伴侣鹰隼,这家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令月不能带回家,但也不能继续让它呆在弯月山。 今天这事就是警醒,有好人自然也有坏人,令月不敢去赌,她相信,金丝雀也不敢,只能让它重新找个山头了。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处理过程中有人问她金丝雀去哪儿了,令月随便找了个借口,不用想也知道,人家小别胜新婚,正在甜甜蜜蜜地过二鸟世界,她去干嘛? 当发光发热的大灯泡?笑死。 他们带着人去警局时,看到的警察都吓了一跳,男人身上全是血,被紧急送往医院,但是貌似,已经晚了。 警察问道:“你们怎么送来警局了?没送医院?” 令月和观鸟爱好者们对视一眼,十分疑惑:“我们不认识,当时只是无意中发现他全身是血,手里还有这个——” 她说着,戴手套的手提起包裹好的枪,拆开后,警察吓了一跳:“卧槽,枪?!” “是啊。” 令月无辜地说:“警察同志,我们素味平生,我就见到他躺在地上,身边放着一把枪,天上飞着一只鸟。 警察对此事很重视,观鸟爱好者立即拿出自己抓拍到的照片证明:“我们是被小姑娘喊过来的,之前碰巧遇到一起了,我们准备抓拍阿尔泰隼,也拍到了。” “但是这人拿着美式气)枪“秃鹰”,我们怀疑,他要非法射杀野生保护动物!” 这话非常合理,就连办案警察都忍不住点头,旋即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没有证据之前不能乱说,一切都是猜测。” 中年大叔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做完笔录,留下联系方式后,已经没她们什么事儿,令月和观鸟爱好者分开后,越野车转个弯往回拐。 大黑趴在后座,打了个哈欠:“呜,主人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令月没说话,寻宝鼠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主人准备回绵云山脉,接金丝雀回家是吧?” 令月点头:“它一只鸟回来我不放心。” 金丝雀毕竟是只小型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