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花钱太多，又没有进项，主人你能坚持下去吗？” 令月点头：“我能！” 她信心十足地说出自己打算，听见这话的小动物都愣住了：“培养流浪动物？” 如果说刚开始，只是令月脑子里迷迷糊糊不成型的念头，那么经历这么多事，她已经有了一些规划。 “会兽语就是我最大的底牌，我可以和动物们交流，训练它们，让它们熟悉人类世界的规则，明白简单的指令，我相信即使有这样那样的残缺，也有人会喜欢它们，愿意领养它们。” “还有像黄橘那样不肯被领养的，可以训练它们去工作，或者直播，它们可以自己养自己。你们不是说了吗？流浪动物救助基地最大的缺陷就是只出不进，小动物们有工资，相当于一群员工，怎么还会倒闭呢？” 听着她的话，小动物眼里满是异彩，大黑更是惊奇：“哇，主人你的计划好棒，它们肯定愿意的！” 它说着想起自己，骄傲地挺胸抬头：“我就是主人第一位徒弟，现在可是有编制的狗狗呢！” 大黑以亲身实践证明了这些计划的可行性，再也没有动物担心她了。 之后令月做规划，熬到半夜，卧室里的灯才关。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流浪动物救助基地做交接，知道真相的员工们纷纷侧目，愕然地看着她。 令月没有大变动，原来的徐光成了小负责人，根据日常表现，员工们该辞退的辞退，加薪的加薪。 令月还拿出一份新的规章制度，工作服工作餐，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旁的徐光更是大开眼界，他干了动物基地这么多年，也没有这份表格来得详实仔细，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至于黄橘。 令月找人根据动物们的意见划分，才发现有很多事情根本不一样，独立骄傲想靠自己的事业型，黏人撒娇想找主人的小可爱，还有一部分，是走丢或者种种原因找不到主人，想回家的小可怜。 “令医生，令医生。” 令月扭头，瓜瓜正扒在门边，伸出白白的大狗头呼喊她。 令月：“瓜瓜怎么了？” 瓜瓜表现得特别开心，它笑眯眯地说：“我想起来啦，大家都叫我主人叫格格，她是满族人，我们家就在京市，住在带着漂亮小花园的大房子里！” 它说着欢快地揺起尾巴：“令医生你帮我问问呀，有没有人，三年前丢了一只叫瓜瓜的小狗狗qwq” 令月抿紧嘴唇，摸了摸它的头，乖狗狗满眼希冀，可是据令月推测，格格很可能就是化名，至于京市，太大了，只有一个标志，带着小花园的大房子，在京市可不多见。 她思索着，狗子高兴得直嘤嘤，惹来黄橘的鄙夷：“切，又是一只蠢狗狗。” “想找主人，还不如靠自己。”见令月看过来，它下意识挺起胸膛：“我一定会成为第一批里，最优秀的学员！” 它可不像某些天生嘤嘤怪的狗子，简直就是黏人精转世。 瓜瓜可听不得这话，倔强地抬起狗头：“可是我有主人呀！” “主人说，我是她最爱的瓜瓜，以后还要和她一起养崽崽呢！” 黄橘狠狠瞪它一眼：“蠢狗！你一定会后悔的！” 令月后知后觉，黄橘是不是对人类太仇视了。 这时，一只年纪大的玳瑁猫走了过来，它是这些猫咪里面，年纪最大的那只，猫猫们不会叫它的名字，只会叫它祖母猫。 祖母猫找了块太阳充足的地方卧下，才看向令月：“你别放在心上，橘子它也不是故意的，它年轻气盛，不肯承认人类里面有坏人，也有好人。” 令月蹙眉，听它这么说，好像有隐情，况且她本来就没放在心上，黄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从它拼死保护大家就能看出来。 她摇头说不在意，祖母猫懒洋洋地翻了个面：“黄橘的事，也就只有我和几个年纪大点儿的老猫知道。” 它说着看向瓜瓜：“其实，刚开始它也是只家养猫，和瓜瓜你一样，被主人从小抱过来养呢。” 瓜瓜震惊地张大嘴巴：“真的吗？它是不是也走丢了？” 祖母猫摇摇头，叹息一声：“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黄橘那只瞎眼，是被它的主人亲手捅瞎的。” 一片寂静。 令月抬眼，不远处，黄橘蹲在地上，旁边是有样学样的小灵，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被黄橘突然啪了一爪子，小灵身子一抖，幽怨地看着它。 毛绒绒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毛绒绒身上，每一只小毛团，都像在发光发亮。 怎么会有人伤害他们呢？令月想不同那些人的心理，她也永远想不通。 祖母猫今天很有兴致，告诉它们全部经过。 “我从黄橘一小点儿就认识它，那时候我是小区里的流浪猫，黄橘是刚抱来的小猫，它特别可爱，小小一只，走路一摇一晃，像个小橘子……” 然而再可爱，在某些人眼里，也无济于事，甚至会因为弱小，而肆无忌惮地欺负它们。 黄橘的主人是个强壮的男人，据他自己说，抱猫来是为了抓老鼠，老鼠还没抓到，黄橘已经遭到了它的嫌弃。 小猫不是他能控制的玩具，吃喝拉撒都要一点点来，因为骤然脱离母亲的怀抱，每天都会喵喵叫，这点微弱的声响，成了男人暴打它的导火索。 很长一段时间，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会听到打骂声和凄厉的猫叫，黄橘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磕磕绊绊地长大了，男人偶尔会给它一点东西吃，更多的，它靠自己捉老鼠，或者和流浪猫出去捕猎。 它并不怨恨主人，反而很黏人。 祖母猫看了眼瓜瓜：“你看什么？不相信？我们全小区的流浪猫都知道，黄橘简直丢尽了我们猫猫的脸，比狗子还要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