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稳重的妻子竟然在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求助。 令月摸了摸鼻尖,心想:好巧。 她下意识看向消瘦的玄凤鹦鹉夫妻,后者已经听到了主人的话,气得胸腔一鼓一鼓,像是坏掉的精致小玩偶。 “现在知道后悔了!”它们连发怒都是小小声的。 小夫妻在笼子里贴贴,黑溜溜的小眼珠求助地看向令月,控诉道:“在这个家里,我们没有一点鸟权!” 令月闻言眉梢轻佻:“什么意思?” “还、还不都是因为他们,之前我们正在羞羞,我忽然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镜头,对准我和亲亲老婆,吓坏我们了!” 毕竟,就算是狗,在□□的之后被人围观也会羞耻,更何况是天性害羞的玄凤鹦鹉小夫妻。 它们对令月发出诉求:“我们想要隐私呀!” 令月:“⊙▽⊙” 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对于人类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件小事,可对于玄凤鹦鹉夫妻俩来说,却是头等大事。 她轻咳一声,把夫妻俩的话翻译出来。 听到这话的主人腾地一下,彻底涨红了脸。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种原因,磕磕绊绊地说:“那、我给它们搭个帘子。” 李先生说着看着玄凤鹦鹉:“拍照的时候遮住你们好不好?” 玄凤鹦鹉小夫妻倒是没怎么在意,它们解释道:“其实,平常还是可以拍的。” 它们也喜欢那些漂亮的照片,但是:“我们俩羞羞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丑丑的黑漆漆的镜头,简直吓死鸟儿了!” 它说着扑棱翅膀,拍拍胸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主人:“……好好好!”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爱宠抑郁竟然是这种原因,羞赧地垂下眼睛,解决之后,更是连令月都不敢再看。 令月主动出声,岔开话题,不,应该说是终于回归正轨了。 只是,当她说出真正目的时候,男主人拧紧眉头,困惑地重复一遍:“您说,我们家有事发当时的照片?关键物证?” 他说完自顾自地摇头,解释道:“那不可能!” 摄像机是男主人购置的,他翻找手机上的记录,确定地说:“那天我根本不在家,家里的相机没有启动,所以根本不会有记录。” “抱歉,我们可能帮不了你了。” 令月不禁失落一瞬,旁边的麻雀首领啄了啄羽毛,笃定道:“可是周围的住宅区我的小弟们都查遍了,只有这一户,有相机,摆放的位置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在正对天台的地方。” 事情陷入僵局,令月却并不准备放弃,忽然,之前的玄凤鹦鹉小夫妻大喊出声:“我们好像知道一点哦。” 瞥见人类灼热的目光,玄凤鹦鹉强忍着羞怯的天性,继续说道:“我记性很好,好几年前饭盆里的食物被其它鸟儿偷吃,我现在都记得……” 它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嘴巴碎得掉渣,令月没有半分不耐,继续听下去,听它继续说:“好吧,就在五年前,我和老婆亲亲贴贴的时候,突然听到小主人的声音,她说她看到有人在打架!” 玄凤鹦鹉至今还记得,小主人一嗓子嚎出来,家里瞬间安静,紧接着,小姑娘噔噔噔地跑下楼,趴到母亲腿上,激动得小脸儿酡红:“妈妈!妈妈!我看到有人在上面打架!” 下完班回来的女主人躺在沙发上,半睡半醒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小姑娘发现她的敷衍,嘟了嘟嘴巴:“妈妈,我没骗人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被玄凤鹦鹉记得清清楚楚,她说:“我拍到了,哥哥姐姐在天台打架,哥哥把姐姐推下去啦!” “她们打得好厉害啊,就像电视里拍的那样!” 五年多过去了,或许小姑娘自己都不记得了,唯独玄凤鹦鹉印象深刻,它确定地将画面重复一遍,边说边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比令月还激动。 “真的真的是真的!我说的全都是真哒!” 令月听到这件事,眸光微微闪烁,她经历过更多比这还离奇的事情,当下直接告诉家里的两个大人:“我听玄凤鹦鹉说,事发当天,你们的女儿看到天台上有人打架,拍到了照片,还告诉了回家休息的妈妈。” 男人听后便是一怔,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笑着解释道:“我女儿当时才七岁,当时我才教她拍照没多久,她怎么可能会拍摄。” 不是他夸张,而是客观条件摆在那里。 他购买的相机价格昂贵,成套组装十几万,组装起来之后,足有成年人腰身那么高,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就算是踮起脚尖也够不到。 他摇头否认,并没发现旁边妻子茫然的表情,她之前在另一家小公司上班,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针对,一边又要照顾女儿,所以当女儿找上来的时候,她心情烦躁得连话都不想说,也根本没在意她的意思。 这会儿回想,半点儿也想不起来,女儿到底说了什么。 她抓住老公胳膊,不确定地说:“我记得,那天,曼曼好像找我说过话,但是我没在意……” 信誓旦旦的李先生闻言,顿时呼吸一滞,怔了怔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