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城。 太守府。 张邈设下酒宴,款待刘羽一行。 晚上,张邈竟然还安排了舞姬给刘羽侍寝,被刘羽给婉言拒绝了。 特么的,哥虽然在思想上早就成年,但在身体上,才十二岁啊。 虽说哥的发育良好,估计不会次于许攸这个老家伙,但哥的第一次不能那么随便,必须得给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嘛。 甘梅? 貂蝉? 刘羽忽然问起自己了,到底该选哪一个呢? 但刘羽很快就笑了,貂蝉还在雒阳呢,这问题有点早,有点无聊了。 让府中舞姬侍寝,在这个时代的上层社会中是极为流行的。 甚至于,如果客人相中了这个舞姬,还可以向主人讨要走。 也有主家主动将舞姬送给客人的,以求巴结之意,例如吕不韦送赵姬给异人。 不过呢,许攸和文丑都没有拒绝。 自从刘羽收了黄忠之后,文丑的幸福日子就来到了。 每顿,可以喝酒了。 晚上,也可以抱着舞姬睡觉了。 刘羽虽然拒绝了张邈的舞姬,却向张邈要了一道手令,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己吾县。 典韦可以不在家,但典韦的家人铁定在家。 所以嘛,刘羽准备故技重施,将典韦的家人卷走,带到渤海郡。 从典韦会投军到张邈的帐下,刘羽断定典韦并没有走远。 再有典韦逐虎过涧的故事,刘羽猜测,典韦很可能是藏身在山中。 既然这样,典韦岂能会不经常回家探望一下,送些猎物给家人。 张邈豪爽,也不问刘羽去办什么事,直接就给了他一道手令,让己吾县令全力配合刘羽。 另外,张邈更是豪绰地送给刘羽百金的盘缠。 陈留富庶,刘羽自然不客气,笑眯眯地笑纳了。 不管在任何时候,有钱才是硬道理啊。 刘羽赶到己吾县,县令看了张邈的手令,自然是客客气气,立即就命人将典韦的住处调查出来,告诉了刘羽。 果然不出刘羽所料,典韦的老婆孙氏和儿子典满在家呢。 典满,今年也是八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惹人喜欢。 有陈留太守的手令,孙氏不敢不听刘羽的,简单收拾一下,就带着典满加入了刘羽一行。 刘羽又给典韦的邻居留了话,说是典韦若是回来,可去渤海郡南皮城找他。 然后,刘羽又回陈留城,向张邈和张超告辞,继续启程,下一站是东郡。 路上,刘羽发现典满的脑袋瓜反应有点慢,但力气却是不小。 难怪啊,历史上典韦死了之后,典满在曹操麾下寂寂无名。 毕竟,许褚的儿子许仪、徐晃的儿子徐盖、张辽的儿子张虎、乐进的儿子乐綝等人,都颇为不凡,为曹魏也立下不少功劳。 典韦是曹操的侍卫长,几乎是形影不离地保护曹操,哪有时间教自己的儿子呢? 东郡太守,名叫桥瑁,也是讨董诸侯之一,也是推举袁绍为盟主的诸侯之一。 毕竟,桥瑁的叔父桥玄曾为太尉,与袁家的交情颇深。 桥家,是梁国的望族。 桥玄之父桥肃,曾任东莱太守。 桥玄的祖父桥基,曾任广陵太守。 桥玄的七世祖桥仁,在汉成帝时期担任大鸿胪。 桥玄的儿子桥羽,也官至任城相。 “哈哈,数年不见,子枫越发英武了。”桥瑁的性格很豪爽,见了刘羽之后,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以示亲热。 袁绍迎娶刘氏的时候,桥瑁参加了婚礼,见过刘羽。 只不过,当时刘羽才只有七岁。 刘羽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元伟兄才是真的英武呢。” 看到桥瑁身边还有一人,二十多岁,身材魁梧,气质不凡,刘羽不由问道:“元伟兄,不知这位兄台是……” 桥瑁笑着说道:“子枫,我给你引见一下,他叫桥蕤,庐江皖县人,与我是本家兄弟,比子枫早到了半刻钟而已。” 桥蕤? 刘羽不由大吃一惊,桥蕤是袁术麾下大将啊。 而且,桥蕤是庐江人,怎么会出现在东郡,而且还跟桥瑁是本家兄弟呢? 难道说,桥姓稀缺,天下姓桥的都是一家人吗? 见刘羽的反应比较大一些,桥瑁不由奇怪,问道:“怎么,子枫听说过子威之名?” 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刘羽急忙解释道:“这倒没有,羽只是好奇,既然子威兄是庐江皖县人,如何跟元伟兄是本家。” 庐江皖县人? 桥蕤? 刘羽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桥蕤即便不是大小桥的父亲,也铁定是大小桥的亲戚。 桥瑁笑着解释道:“我桥氏一族,出自梁国睢阳。” “祖上曾有一人,官至庐江太守,因为得罪宦官,在任三十年,未得提拔。” “后来,此人病死在任上,适逢新国末年,天下大乱,其后人没有扶柩北上睢阳,而是将其安葬在了庐江皖县。” “自此之后,桥氏这一支就在皖县彻底定居下来。” “从光武帝再兴大汉之后,睢阳桥氏与庐江桥氏常有往来,一直未断。” “这一次,子威闲来无事,带着两个女儿回睢阳祭祖,得知我被先帝从兖州刺史贬为东郡太守,特来拜访,以宽我心。” “其实,子威多虑了。” “黄巾之乱后,先帝听从太常刘焉之言,重用汉室宗亲,替换一批州刺史。” “大汉十三州,又何止兖州一处啊,幽州有刘虞,扬州有刘繇,益州有刘焉。” “若非是先帝突然病情加重,只怕大汉十三州的刺史全都是汉室宗亲了。” 桥瑁后面的话,刘羽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心思只在桥蕤身后的这辆马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