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羽刚刚了解事情的经过之时,村外忽然又传来一阵疾快的马蹄声,怕不下百骑之多。 赵松脸色大变,喝道:“不好,肯定是县令的公子带人来了。” 刘羽一摆手,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这位县令公子如何敢这般猖狂。” “子众将军,领军备战。” 文丑,字子众。 《尔雅》有云:丑,众也。 文丑立即领命,率领二十名护卫,列好了阵势。 刘羽又将许攸喊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许攸大吃一惊:“羽公子,不可啊,如此过于犯险。” “若万一羽公子有何意外,攸万死也不足以赎罪啊。” 刘羽淡淡一笑:“子远先生无须担心,一切都在羽之掌控也,子远先生只需按我吩咐行事即可。” “再说,文丑将军乃万人敌,羽亦有一身武艺,岂能是这区区百人可敌?” 许攸想想,觉得刘羽的话颇有道理,便拱手道:“攸遵羽公子之命,然羽公子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刘羽笑道:“子远先生尽管放心前去就是。” 然后,许攸又策马来到文丑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声,后者连连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百骑便已经绝尘来到跟前。 赵松脸色一紧,立即招呼村民,竟然也列出了一个小小的方阵。 对方的领头之人,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眼圈发黑,双唇发紫,一看就是经常沉迷于酒色之中。 此人,就是真定县令石当的唯一宝贝儿子石荣。 石荣的身边,是一个将官,约莫三十出头,应该是真定县的县尉。 两人的身后,则是一百名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郡兵。 或许是黄巾之乱后再无战事,这些郡兵缺乏训练,明显一种拉拉胯胯的状态。 石荣来到之后,看到刘羽等人,立即就皱了皱眉头:“尔等是何方山贼,竟然敢在我真定县中行劫掠之事,还不速速下马受缚,不然本公子让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刘羽淡淡说道:“你就是真定县令石当之子石荣吧?” “听说,你准备强抢赵家村的樊娟姑娘,可有此事?” 石荣脸色一变,大喝一声:“原来你们是赵家村请来的帮手。” “哼,赵家村私藏黄巾余孽,尔等若是敢与之勾结,便也是黄巾同党,该当死罪。” 赵松大怒:“石荣,你血口喷人,我赵家村曾经浴血抵抗黄巾军,村中青壮死伤三十几人,如何会私藏黄巾余孽?” 石荣冷笑一声:“我爹是真定县的县令,就是真定县的天。” “本公子说你们私藏黄巾余孽,你们就是私藏黄巾余孽。” “嘿,除非你们将樊娟交出来,让本公子带走,严加审讯,不然你们赵家村一百二十八户,全都活不成。” 这时,那个县尉模样的将官阴阳怪气地喝道:“尔等听好了,我就是真定县的县尉。” “本县尉得石荣公子举报,知道你们赵家村窝藏黄巾余孽,这才带兵前来。” “识相的,就将那个叫樊娟的黄巾余孽交出来,不然,定然让你们赵家村鸡犬不留。” 那一百名郡兵立即就一起大喊起来:“鸡犬不留,鸡犬不留……” 赵松脸色微微一变,仔细分析了一下局势,上前几步,对刘羽低声说道:“羽公子,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速速带人离开吧。” 刘羽听了,哈哈大笑道:“我有上将文丑,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何惧此等土鸡瓦狗之辈。” 文丑没想到刘羽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由大喜之极,傲然挺胸,眯缝着眼睛,不屑地打量着对方这一百军士。 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不是主公,竟然是羽公子,这份赏识之情我文丑记下了。 石荣转首对那个县尉说道:“周县尉,这小子可是说你的兵是土鸡瓦狗呢。” 周县尉当然听到了,立即勃然大怒,大喝一声:“来人,给我上,将这些黄巾余孽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文丑冷哼一声,转首对刘羽说道:“对付这些土鸡瓦狗之辈,末将一人足矣,还请羽公子下令。” 刘羽点了点头:“好,其余人可以不论生死,我只要那两个活口。” 文丑精神一振,立即应了一声,纵马挺矛冲了过去。 其余人可以不论生死,刘羽这是放开了文丑的手脚,让他不用有什么顾虑,以免影响到武艺的发挥。 毕竟,正常情况下,杀郡兵等同于造反。 赵松见刘羽竟然只放文丑一个人冲过去,不由担心地说道:“羽公子,文将军势单力孤,只怕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啊。” 刘羽淡淡一笑:“赵兄,子龙的武艺如何?” 赵松一愣,回答道:“武艺极高。” 刘羽点了点头:“文丑的武艺,至少现在是比子龙要高的。” 这句话,倒也是实情。 一个刚刚学艺而成的赵云,不是文丑的对手。 但是,后期一个身经百战的赵云,究竟跟文丑谁高谁低,就不好说了。 二人对话间,文丑已经跟那些郡兵冲在了一起。 文丑的长枪在他的手中不停翻舞着,犹如蛟龙出海,威不可当。 没有一个郡兵能是文丑的一合之敌,纷纷被他打落马下。 虽说刘羽让文丑放开手脚,但文丑不是真正的大老粗,当然不想真的给刘羽,给袁绍惹下麻烦,只伤敌,不杀人。 只看了一会儿,赵松就不得不承认,刘羽没有夸张,文丑的武艺绝不在赵云之下。 那边,石荣不由大吃一惊,本能一阵害怕,急忙喊道:“周县尉,快,快,此人向我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