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一桌,坐着两三个穿着华丽的少年,腰间挎着长剑,其中一个走了过来。 “看你们这个样子,刚从须弥森林出来?” 徐三修不知道他要干嘛,点了点头。 少年掐着腰,仰着头:“那我问你,这次是我哥哥夺魁吧。” “你哥哥?” 那桌坐着的另外两个少年,胸前的衣衫扯开,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向这边大声喊道:“他的哥哥就是樊彻!” “是么?” “不是。”徐三修咧着嘴笑。 “不是?怎么会不是?” “难道是秦府的哥哥?” “不是。” “还不是?”少年一颦眉:“那是宋府的公子?” 徐三修摇了摇头,少年看他还在笑,眉头皱的更紧了:“是晋公子?韩公子?还是楚公子?” “哈哈哈哈”,徐三修笑的更大声:“……都不是。” “砰!”少年有些怒了,一拍桌子:“都不是,难不成是你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莫拿少爷我开涮!” 就在这时,内园门口传来动静,许多人走了进来,吵闹声瞬间少了许多,众人的目光一齐望去,是公主和那四个公子带着几个亲信,他们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新的华服。 少年看到,高兴地蹦了起来,大声喊道:“哥哥,哥哥,是谁夺魁了呀,刚刚这人说你们都没有夺魁,怎么可能?他是在胡说八道吧,总不能是他夺魁了!” 听到声音,公主和四公子看了过来,看到徐三修,魏少登时脸色一黑,冷冷道:“哼,就是他夺魁了!” 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啊?” 只留下了少年一脸错愕愣在那里,回过神来,立马追了上去。 徐三修在这里,那几个公子没了玩乐的欲望,一个个都黑着脸,坐到提前设好的桌上,一杯接一杯饮酒。 而魏少的话,也让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渠定城的这一桌,看着那三人穿着破烂,哪像是有半点夺魁的实力,一时有些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猜想着或许是魏少没有夺魁,说的气话。 这场小插曲没有持续多久,客人们又继续吃喝欣赏美女、玩着游戏,公主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此时她的样子和在须弥森林中初见时大有不同,穿着金色长袍,绾着别致的头发,举止优雅,没有半点那日轻佻活泼的模样。 看到她来,徐三修大概是醉了,莞尔一笑:“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那一口银牙细咬,发出轻咯吱咯吱的声音,捏着玉杯的手上露出骨节青筋。 “不知来找贱民,所为何事呢?” “所为何事……你不清楚么。”她努力压着嗓子,怕被被人听到,话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 “呵呵……”徐三修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真龙之女,而我只是一个贱民,草芥一般的人。又何德何能,和您有什么事呢?” “哼!”公主气得瞪着徐三修:“不要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过来,只是要通知你,徐三修,我们俩的事,没完!” “好啊,没完。”徐三修举起酒杯,笑着说:“来,公主殿下,干杯!”随后仰头喝光杯中的酒。 他这么洒脱,倒是让公主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也喝下杯中酒,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便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她回头望去:“徐三修,不要忘记明天辰时,在正礼殿,皇帝陛下授魁。” “多谢!” 公主走远后,小翠撅着嘴,瞥向徐三修:“啊呀,没想到呐,某人说是着急寻找秘钥,离开我们两个,原来是要背着我们找女人,真是朋友如衣服,女人如手足,伤心了,伤心了……” “是不是啊,大嘴。你不知道当时你昏迷了,我们两个人在山顶上,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可怜呐,可怜。” “唉,太伤心了。”锋罡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偷偷笑着。 “不是的……是……是误会啊,你听我解释。”徐三修有些头大,侍者托着一盘话梅经过,空气中有股酸酸的味道。 “哦,误会?”小翠翻了个白眼:“那你说说什么误会,我来听听你怎么狡辩。” “行,你听我说……” “那日,我不是清晨下山嘛,来到第二把秘钥所在的镜湖畔,恰巧遇到了那个女人,她骑着一头雄狮。” “什么雄狮?” 小翠从小生活在沙漠中,没见甚至都没听说过狮子。 “就是一种很大很大的食肉动物。”徐三修张开双臂比划着:“特别凶猛,狼群遇到它都要避开。”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说。” 女孩挽着双臂,歪着头审视徐三修,嘴角缀着一丝冷笑。 “然后,她并不记得我是谁,便让我跟着她,帮她找秘钥,后来我设计把她迷昏,还害死了她的狮子,就这样。” 徐三修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那些暧昧的、情色的、露骨的事,他是一句也没讲。 “真就这些?” 小翠很是怀疑:“如果就这些的话,那公主为什么过来说那些话?” “哎,小翠!”徐三修换了副生气的面孔,他要转守为攻:“你不知道,我自个面对那可恶的女人多不容易,好几次差点让她喂了狮子,让她不如意了还要拿鞭子抽我。” “而你,我的朋友,你没有关心我苦不苦、疼不疼,也就算了,还这样质问我,怀疑我和那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哼!” “也不动动你那小脑袋瓜想一想。”他戳着小翠的额头:“她这样对我,我恨她还来不及呢,会和她有什么感情瓜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