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返回,徐三修问道:“干完了?” 阿冷点了点头,随后一剑刺死了那个匈奴人。 两人又返回了原来的路线,继续绘制地图。 走了半夜一天,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恰巧前面有几只羚羊。 徐三修看着好像在看烤羊排一般,口中不断吞咽口水:“阿冷,去搞只羊过来。” 阿冷没有理他,继续走着,眼看离羚羊越来越远。 徐三修赶忙换了一副讨好的样子:“冷哥,去杀只羊来吃好不,你只管杀羊,其他的事小弟我来弄。” “我要四只羊腿。” 徐三修心里嘀咕着,你小子可真贪,嘴上却奉承着:“好嘞,冷哥说啥就是啥,冷哥指哪我打哪。” 夕阳下,几只羚羊半跪假寐,好像是在消化刚刚吃的草。 阿冷悄悄靠近,待距离合适,立刻使起灵动的身法,转瞬便来到羚羊身后,趁它还未反应,一剑稳稳插中心脏。 “咩……” 可怜的小羚羊,只惨叫一声,便魂归西去,另外几只羚羊听到,慌忙撒蹄狂奔,四散而逃。 阿冷抽出剑,擦去羊血,正要捡走羚羊。 “咻。” 忽然一声破空声,他后退两步,一支利箭正稳稳插入原来位置的泥土里。 射箭之人何其狠毒,这一箭是奔着夺命来的,如果不是躲避及时,恐怕阿冷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看到阿冷那里好像出了意外,徐三修赶忙过去。 “轰隆隆……轰隆隆……” 远处马踏声震天,不一会围过来上百号人,皆是匈奴服饰,大部分为匈奴骑兵,少部分身穿绮绣,戴朱缨宝饰,看起来应该是匈奴贵族。 阿冷持剑四顾,骑兵中走出一个纨绔,手中拿着弓箭,背上背着个箭囊。 纨绔走来伸手就要够羊蹄,阿冷挥剑拦住:“这是我的,你不许动。” 徐三修脸上无语的拧成一团,内心道:“阿冷啊,阿冷,你小子怎么就不知变通呢?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就不能顺了他的意呢?羊没了还能再抓,人没了就啥都没了。” “哦?” 那纨绔玩味地笑了一笑:“他说这羊是他的?” 周围的骑兵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纨绔脸色一冷:“把人杀掉,羊带走。” 纨绔退到一边,骑兵们正要抽刀杀人,忽地一声高喊。 “右贤王到!” 众人纷纷行礼,纨绔弯腰:“父皇!” 来者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穿着尊贵,一身威严之气,旁边跟着四五个和纨绔服饰相似的年轻人,大的有二十多,小的只有五六岁。 “振儿,怎么一回事?” “回禀父皇,儿臣刚刚射杀一只羊,这两人非说是他们的,不让儿臣带走。” 右贤王看了羊身上的剑孔,又看到地上的箭,明白是怎么回事:“振儿,这羊确实是这两个年轻人杀的呀。” 那纨绔还嘴硬,不服气道:“这右贤国,上至大山大河,下至一草一木,有什么不是我们车牙若荻家的。” 右贤王听了大笑起来:“你这样说,也没有错。” “不过我们王族,莫不可做这种抢取豪夺之事,两位小兄弟,可否割爱让于吾儿。” 徐三修怕阿冷再说什么蠢话,连忙捂住他的嘴:“可以可以,这羊你们拿走吧。” 看到他如此识抬举,右贤王心情舒畅:“俗话说,相遇便是缘分,既然遇到了二位小兄弟,不妨晚上和我们一起把酒言欢。” 徐三修哪敢不从,这人位高权重,但凡有一丝忤逆他的意思,都不用发话,手下的人自会将他俩剁成肉泥,只能答应。 匈奴实行分封制,此人正是仅次于单于的四大封王——右贤王 匈奴王族的盛会,依旧很具有游牧民族的特色,大碗喝酒,大只烤羊,大口吃肉。 徐三修两人挑了个不招眼的小角落,嘎嘎炫着烤肉。匈奴人好战,正中的火堆旁,空出一块平地,举行着比武大赛。 那叫车牙若荻振的纨绔还对阿冷的逆悖耿耿于怀,高声道:“父皇,我们仅以酒肉款待客人,是不是太怠慢了,不如叫他们加入我们的比试,一起娱乐玩耍。” “哈哈哈哈,吾儿说的有道理。” 右贤王饮下一杯烈酒。 徐三修不想让阿冷暴露武功,以免惹来麻烦,推脱道:“我们是一介草民,哪懂什么战斗手段,就不上去献丑,贻笑大方了。” 振不依不饶,冷笑一声:“此言差矣,我当时可看到了,那位穿黑衣的兄弟,一剑就了结了羚羊,手段极其厉害,说不懂可太谦虚了。” “哎,两位小兄弟,就上来试一试,又不会伤到半分毫毛。” 徐三修见右贤王都发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俯首对阿冷小声说道:“一会你上去,只许输,不准赢,更不得伤人。” 阿冷点了点头。 振从高座上跳下来,面向右贤王单膝跪地:“父皇,不如就让我与小兄弟比试比试。” “好!”右贤王点了点头:“注意分寸,不可伤了客人。” 火堆前,振和阿冷两人对峙,振手中拿着柄镶了七颗宝石的弯刀,阿冷谨记徐三修的话,剑不出鞘。 虽说右贤王吩咐过,但振并不当回事,不过是两个偶遇的陌生人罢了,失手杀了也就杀了,难不成父皇会为他们责罚自己的儿子?最多假惺惺的让人厚葬罢了。 所以他出刀阴毒,刀刀奔向命门。 他本就武艺不差,何况对手藏拙,还只守不攻。 阿冷被打的节节败退,但还是在忍耐,他知道前几次的冲动,给二人带来了多大麻烦,不想再让徐三修生气了。 徐三修在下面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