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筹到,会议自然结束。 徐三修一行人刚回到代王府,便去大堂议事。 代王眉头紧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上哪让孤筹十四万两银子啊,要是老师在就好了,孤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焦灼。” 代王老师便是府上唯一一位上等门客,自京城跟随代王来到代国,辅佐了他八年,代王十五岁生日时,老师觉得应该让他自己锻炼一番,便辞别了代王云游四海去了。 吕战之心,人尽皆知。 看到代王愁眉苦脸的,张统领气愤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要我说,这姓吕的这么坏,干脆俺今晚去把他杀了,明天咱们一走了之得了。” 李总管轻喝一声:“大牛,不要冲动!代王他心情正不好,别给他添堵了。” 代王又叹了口气,耷拉着头,双手掩面揉搓着脸:“一走了之,走到哪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如果这样做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还是要被抓到。” 他觉得自己这代王当的真是到劲,好歹也是堂堂刘邦之子,一国之君,却不得不隐忍,处处受气,只为了苟全性命,可到头来还是要难逃他吕家人的毒手了吗? 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空有一身蛮力,没有脑子,一个虽做事面面俱到,却没什么主意,都是不堪大用之人。 到劲,到劲! 徐三修站了出来:“代王,我有一招,你看可行?” 代王听到,眼睛一亮:“三修,快说,快说!” “代王,我们唯一值钱的,就只有那口盐井。如果慢慢地靠这口盐井赚钱,不知何时才能赚够十四万。” “我们肯定等不到那一天,所以唯一方法就是把这口盐井卖出去!” “但是如果我们只卖给一家或者两三家,肯定没有人敢买,他们不敢得罪吕家。” “所以,我认为,可以把盐矿改为股份制,卖股份!” “所谓股份制,就是把盐矿概念化,抽象出一个价值,然后我们把这盐矿按百分比的价值卖出去。” “比如,现在盐矿,我说值十万,你李总管想买一部分,假设给我一万,那么这盐矿的百分之十是属于你的,收益的百分之十也是你的。” “这样,我们就把许多人拉到一起,哪怕吕家权势再大,也不敢说把代郡的有钱人全杀了!” “好!实在是绝妙的主意。”代王一拍椅子站起来,一扫原来的晦气,笑容满面。 “徐三修啊,徐三修,你遇到孤,哪里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明明是孤三生修来的福分。” 代王立即派出所有亲兵,通知代郡所有大大小小的地主乡绅,来代王府参加‘股权大会’。 又命李总管去借来许多椅子,准备招待所需的事物。 下午,代王府庭院,来了一百多号人,都是附近数得上的有钱人。 代王站在搭起的高台:“诸位,叫各位过来,是有一桩挣钱的生意要和各位一起做。” 下面的人纷纷撇起嘴,他们料定,代王把他们叫过来,是要哄骗他们掏钱筹军费,来时早已经下定决心,任他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出一分钱。 代王继续说:“诸位也知道,孤前些日子在山中发现一口可以采盐的井,据说连接了南海,里面的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为了让众人肯出钱,代王也是费尽心思地包装这口“神奇”的井。 听到这,有些猎奇的人抬起头,南海离代郡几千里,倘若真能连通南海,那确实有些神奇。 “你们也知道,孤现在为筹集军费一事,忙的焦头烂额,所以,只能忍痛把这口神奇的井,与各位一起挣钱。” “怎么个一起挣钱法呢?”下面安排的托,出来发挥他承上启下的作用了。 “孤,现在把这口井定个价钱,二十万两银子。” “但是孤知道,一下子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拿出二十万两,都有些吃力,所以,各位可以买井的一部分。” “比如,你们谁出一万两银子,那么这口井的百分之五就是谁的,收益自然也归他。” “各位想想,代郡几十万人口,一年盐消耗得有几万公斤,而盐井一年的利润可有五万两白银啊,四年就可以回本。” “各位哪怕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子孙后代想想呀,这盐井可盈利千代万代,今天买了,可就是为子孙后代买下座金山。” “至于盐不可私人销售,各位放心,今天帮了孤,孤代各位销售,分文不取。” “代王,我买五千两的。”安排的托率先发话。 “俺也买五千两!” ”俺要三千两……” 随着托带动气氛,台下的人纷纷抢购,唯恐买不到。 突然,大门被重重踹开,是吕战来了,还带了一队随从,门口的亲兵被打翻在地。 众人望去,有几个当地的世族,不是那么惧怕吕家,问道:“吕大人所来何事?” 又几个人大着胆子说:“我等不过是筹集军费,吕大人不会这也要管吧?” 巨大利润之下,人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吕战脸面铁青,一甩袖子:“哼!” “我就不能是来买盐井的吗?” 听他这样说,众人纷纷轻出一口气,倘若吕家今天不让买,他们还真不敢买。 “还有多少?” “还有五万两的。”李管家回复道。 “我们吕家全买了!” 吕战虽然极想阻止众人买井,但他也要替吕家考虑,如果今天阻止众人买井,是能成功,但也会把代郡大大小小有权势的人得罪遍。 这些人,虽然明面上不敢和吕家作对,但是如果记恨吕家,难免背后使些绊子,那以后吕家在这代郡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