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可是老爷的亲信,琬姑娘还请识时务些,放开我……放开我……”两个婆子被李江等人押到宽夹道里,整个人被压服着趴在地上。
当下觉得十分屈辱,扭着头抬起来怒瞪贾琬春,更加肆无忌惮的辱骂起来,“小贱蹄子,你逞什么威风!往后还不是要在咱们手上讨生活,啊……”
李江发狠的给了她一脚,直接踹到那婆子的嘴上,婆子当即口鼻流血,再也骂不出来了。
旁边的婆子见此慌乱起来,不过看见周围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便大声呼喊道:“别打我,别打我,如今谁都是这么说的,我们说的本就是实话。”
这个婆子是王氏的陪房之一,说话倒是牙尖嘴利,这个时候了,还想压制贾琬春呢,“咱们家可是国公府,琬姑娘莫不是想堵悠悠之口,这里可是老太太院外,你在这里见血可是不孝之举。”
“二位的意思,你们的说辞,是二婶婶放纵的吗?”呵呵!死鸭子还要嘴硬。
此处是内门和外院之间,两人的叫骂很快吸引来了不少人,贾琬春见着看热闹的人够多了,眼神冰凉的看了眼两人,对李江淡然道:“杖毙!”
贾琬春话落,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直接将两人提到春凳上,两人惊恐的拼命挣扎。
“你敢,你这……”
“打!”李江暴呵下令。
乱棍直接打到那两人身上,两人见贾琬春是来真的,这次都不敢再叫骂,纷纷呼喊求饶起来,“老奴不敢了,姑娘饶命!啊……”
两人被压着动弹不得,后背渐渐侵血,喊叫声越来越低。
围观众人已经别吓到了,纷纷向后退着,唯恐被贾琬春迁怒,有人更是心虚,吓得直接就想掉头离开。
“我看谁敢走?”贾琬春转身,大喝一声,“今日我倒要好好看看,还有谁敢乱叫舌根,睁大你们的眼睛……”
“住手,住手。”夹道尽头传来贾母的厉声喝止。
王氏,薛王氏,王熙凤等扶着贾母匆忙赶来,王氏率先发话道:“琬丫头,你这是要上天不成,心情不爽,也不该发泄在这些老仆身上啊!”
“琬妹妹,你……”王熙凤掌着家,贾琬春却在宽夹道公然罚人,岂不是隐射她管家不利,没将她放在眼里。
她正欲说教贾琬春几句,便瞧见那边之人的惨状,以及贾琬春那深寒的眼睛,她自诩胆大,却也被这一幕惊到了,下意识的止了话。
薛王氏上前一步想要去看两人,被李江的凶相吓阻后,便啧啧的说道:“都是一把年纪的老仆了,当真是吓得狠手,这只怕是命都没了吧!”
王氏痛心疾首的说道:“琬丫头,你好狠的心,小小年纪,就在家里喊打喊杀的,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婶婶,可还有老祖宗在?”
“二婶婶此言差矣,我不是在打杀她们,我可是在拯救怎么满府上千人,甚至咱们贾家的族人!”贾琬春看似在回王氏的话,实则眼睛一直直视着贾母。
贾母若有所思的没有发话,贾琬春审视的众人继续道:“她们在主子的唆使下,公然诬陷朝中重臣,四处散播谣言,说我父亲临阵退缩,卷款潜逃,这是什么?”
“琬丫头又在危言耸听。”王氏见贾母不开口,上前一步站出来,“大老爷任上出了那么大的事,还了无音讯,大家议论也是正常的,怎么就涉及到朝政上去了。”
“呵呵,危言耸听,这莫须有的罪名若是被坐实了,可就是抄家灭门诛九族的大罪,若是那歹心人听信了,添油加醋的传进万岁爷耳里,谁愿意先去砍头?”
纵仆从纷纷后退,他们是见识过那倒霉的人家的,主家被抄斩后,仆从也落不下好来,好一些的被卖到矿上或流放,运气不好的,极有可能被累及杀身之祸。
“这两个卖主求荣,惹是生非的货色,简直死有余辜。”贾琬春盯着王氏,“只不知那背后之人是何居心,竟然想将我贾家百年的荣光,先辈们浴血奋战积下来的英明,几代奋起积累的基业,全都毁之一炬。”
她看着国公府的院门高墙,略带嘲讽的说道:“为了些蝇营狗苟的小利,就能做出构陷家主之事,也不知他日百年之后,可有脸面和胆量,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