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反而更有兴趣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伸手就去扯那女子的衣裳,肆无忌惮的嚷道:“哈哈,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就喜欢你这样的,哈哈哈……”二人一齐发出放肆的邪笑。
邢氏面色不忍,犹豫又央求的看着贾琬春,贾琬春捏了捏手心,对李江点了点头。
两个侍卫飞身向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人将那外乡男子的后领提起,让他失重后仰,随即铁拳直击其面门,另一人一脚踹向那彪悍男子脚窝,痛得他直接歪倒在地。
那两人也立即就挣扎着起身反抗,显见也是有些身手,四人迅速缠斗在一起,那方才坐着的两人见到自己的同伴被袭,其中一人也立马要上前帮忙。
“哐!”的一声,李江长刀拔出,直接抵上那男子的脖颈处。
与此同时,那外乡男子与那彪形大汉,也很快被贾琬春的两位侍卫彻底制住。
两人满口胡言,张嘴就骂:“他娘的,敢和老子动手,快放了老子!”
二人被压制住后仍很不老实,一直挣扎着,不停谩骂,惹得侍卫们不忿的又踹上好几脚。
“你,你可知道大爷我是在替谁办事的。”那两人被揍得恼恨,当下说起威胁的话来。
“闭嘴!”之前一直不动如山的清瘦男人终于发话,将两人喝止住后,他侧身抬起头来,贾琬春恍然瞧见他脖颈右侧有一处黑点,随后被衣裳若隐若现的遮挡,看不真切,只是她一时看着竟觉得有些熟悉。
他那阴狠的眼睛往贾琬春他们这处扫视了片刻,然后视线直接对上李江,尖刻的质问道:“阁下这是要多管闲事?”
李江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尔等就这般为所欲为,莫不是想去顺天府走一遭。”
那清瘦男子将自己背上的包袱紧了紧,咬着牙挤出个笑来,问道:“不知贵府是哪家高门?”
男人像是不想去见官,但是这么问,显然也是不愿善罢甘休的样子。
李江朗声道:“路见不平,即便是撞见你那主子做了恶事,也照样是要踩一踩的。”
那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但看到李江镇定自若的表情,还是不再和他继续对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扔到那父女跟前,假模假样的说道:“姑娘,我的兄弟冒犯了。”
而后站起身来,将包袱背到自己胸前,对着他们这边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叨扰,叨扰!”
而后眼光定定的看着李江,伸手将李江那架到他同伴脖颈上的刀挪开,李江见对方服软,不知其底细也不愿轻易惹事,顺势将刀收回了。
双方对峙结束,那清瘦男人率先走出亭子,回头暴喝一声,“还不跟上。”而后站在亭外,朝着他们这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上马扬长而去。
他那三个同伴,也踉踉跄跄的跟着走了,贾琬春这才发现雨已经小了。
邢氏身边的婆子走到那姑娘面前,给了她一件衣裳并一把铜子,又叮嘱道:“你们快些回家吧!最近暂且先不要随意出门了……”
李江对着贾琬春禀道:“最后那男子的功夫,怕是较我也不差!”
贾琬春点头蹙眉,“等雨停了,我们即刻出发,路上也当心些!”
前面那两人,气焰嚣张,看着却没甚城府,像是三教九流之人,最后那男人,能屈能伸,又像是对京中情况很熟悉似的,怕是哪家培养的侍卫。
但是如此做派,左不过都是些助纣为虐的走狗,想来那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傍晚时分,贾琬春一行才将跨进东小院,不仅因着避雨耽搁了行程,还因一件恶心事耽误了时间。
他们才将进入内城,就发觉有人跟踪,左右一联想,怕是就是因着午间之事而来的,未想对方竟是这般睚眦必报之人。
敌暗我明,贾琬春便让李江先不急着回府,而是在街道上兜圈子,直至将那些苍蝇甩开。
进了院子,邢氏就让人去贾母的荣庆堂告罪,大家也都累得想歇息,不想奔波了。
翌日醒来,贾琬春就传李江来问话,得知他们追寻那跟踪之人也跟丢了,她对此也没什么奇怪的,对方显然对内城熟悉,肯定就是高门大户的侍从。
只是就因着一件小事,那男子的主子就这般不依不饶,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