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提议,“太太,不若,让他们下去安置,熟悉差事吧!”·
邢氏自是应允,红枣带着人下去了,邓妈妈急忙开口:“太太,大舅爷来了,才方醉得不轻,伙着几个纨绔无赖在外面闹骂,而后就要硬闯进来呢!如今老爷在前边有些着恼。”
几人赶到外院,两个丫鬟正在清理廊下的秽物,贾琬春见大家正围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
圆圆的大脸也看不清长相,只是他身材肥胖,此刻躺靠着廊柱,衣冠不整,丑态必现,大着舌头支吾,“姐……姐夫,你说,贾赦你是是……不是贪图我们家的财产,你你……”
“邢德全,你发什么疯呢?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喝了几滴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还敢吵嚷到这里来!”邢氏疾步上前,大声喝骂起来。
邢德全浑浊的眼睛看着邢夫人的方向,“哈哈,大姐,你来了,你快给我点钱花花……”
说着就要来拉扯邢氏,邢氏将他甩开,他跌倒地上也有些火了,“邢若薇,她们都说你是毒妇,都是外嫁之人了,还还握着我们邢家的财产,你快给我钱,不然我就将那庄子抵出去……”
邢氏不禁更加生气,“就你这副模样,我要是真给了你,你还不就此将家业败光了吗?你这败家子,当年父亲留下来的铺子怎么没的?”说着更是气急的给了他两巴掌。
邢德全也更加恼怒,“你这毒妇,你别以为我不敢还手了……”他挣扎着却也直不起身来,只又揪着邢氏的裙摆叫骂。
贾赦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踢开他的手,邢德全一下子昏了过去,邢氏怕他像踢王善保家的那般,急忙制止。
贾赦摆摆手,皱着眉让人将他抬到南边的客房睡下了。
贾琬春不禁扶额,这麻烦源源不断啊……
终于可以回到后院安置了,好在如今补齐了人手,院中摆膳都快了些。
第二日,贾琬春自是睡到自然醒,自己在屋子里学习认字,院中新来的人井井有条的做着事。
大家也全都换上统一制式的衣裳,发饰服饰皆是按照等级装束,一下子就欣欣向荣起来。
直到自己入睡,邢氏他们也都没有回来,翌日一早,贾琬春才知贾母可真只是邀他们过去用膳,贾母并未为难他们,也不提旧事。
贾赦更是如愿要回大房众人的身契,以及田庄铺子的账目,王夫人自是想要推三阻四拖延,但是贾母不为她做主。
贾赦是个混不吝的,言说要是不给他就亲自去找贾政要,无奈,只得咬牙切齿的让贾赦如了愿。
邢德全在东小院住了三天,也没有归家的意思,贾琬春万没想到那日看上去凶巴巴男子,醒了以后就乖得像只猫。
只是日日歪缠邢夫人给她钱花,即便被邢氏打骂也不还手,陪笑着甜言蜜语不断,不肯轻易离去,一副毫无骨气的样子,还想引诱贾琬春为他说话。
直至到了腊月二十三,邢夫人给了一百两,贾赦又添了许多年礼,才将把人送回家去。刑大舅的无赖贾琬春是见识了,可是邢夫人的抠搜,她也是领悟到了。
不为别的,这几日府中赏人也不少钱银,就连那日费小玉带着几个孩子前来请安,她也是每人赏了一两银子,并一些尺头年货的。
可是刑大舅是她的亲弟弟,贾琬春还知道,刑大舅家中不仅有个小姨和四五个老仆,还有六七个小妾通房,以及**个孩子呢!
如此这般,只怕家中的表弟妹们连件冬衣都制不起吧,邢氏却恼怒言说她当初就克制刑大舅拉了那么多人到家中的,如果银钱再宽裕些,可又要去胡作非为了。可谓两人都是有些错漏和相似的秉性的。
大年三十这日,贾琬春一早起来,便换上了新作的衣裳,在杨妈妈和石榴的服侍下出了门。
对了,石榴就是从前的小丫,如今是她的二等贴身丫鬟,还有一个二等的名唤菩提。
院子早被大家打理的喜气洋洋,贴了春联福字,游廊上的帘子也都换了新的。全都装扮上年节的气息。
早膳过后,邢氏就在正屋里给大家发赏钱。大家自是欢喜不已,吉祥话也让邢氏心花怒放,抱着贾琬春就亲香个不停。
近来她不仅和贾赦感情日渐深厚,连管家权也都拿到了手,加之贾琬春悄悄用灵泉水给她调养,整个人从内而外的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