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又觉得头大万分了,真正是满头的虱子啊!一家子极品亲戚,思及此处,莫名想抱着自己老爹爹大哭了,我的老爹爹,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对了她老爹爹贾赦竟然还未回来,贾琬春询问无果,又看着外面天色尚早也就没有理会,叫来邓妈妈闲聊,打探起刘婆子的底细来,这才知道这刘婆子竟也是那日帮着捉拿翡翠她们的人。
心里稍微又上了些心,只听邓妈妈娓娓道来:原先刘婆子在大厨房打杂,因着没有靠山做了好些年的粗活,由于实在勤快肯干才开始慢慢帮着掌勺,不过在入了几次上头人的眼后,便遭到其余人排挤,直至后来被赶到前院做粗使,两年前来了大房的。
起初一家子不过在田庄做苦活,倒是有一年,家中的马车坏到半道上了,他男人刘贵前来帮忙,得了进府伺候,如今是在正院车马房伺候出行,儿子现在国公府正房前院跑腿,她儿媳妇倒也在大房伺候。
贾琬春淡淡一笑,这家人,有些意思,不过贾琬春正是喜爱这种根基浅又上进的,贾府那些经年的老仆,例如“赖爷爷”之流,她是无福消受的。贾琬春发话让邓妈妈安排她这段时间跟着帮厨,且先试试看吧!
刚说完这桩事,贾琬春就听到外面喧闹起来了,她走出屋子一看,正是贾赦走进来了,贾琬春心中一喜,飞奔着就冲到贾赦跟前,扑到他身上挂着,“爹爹,你怎么才回来啊!”
“咳咳,有贵客来,莫要放肆,快下来!”贾赦没有像往常那般将她高高抱起,而是有些尴尬的出声提醒着。
“呵呵呵,不知……羞”,一个熟悉的孩童戏谑声响起。
贾琬春觉察异样,探头去看,就见贾赦旁边不是暾暾又是谁呢!他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有些心慌,不是吧!坏暾暾,都说要上门赔罪了,怎么如今还带着大人先找上门来了,她还没同自家老爹爹通气呢!
贾琬春有些忐忑又羞涩的直起身子站好,一副低眉垂眼的乖顺样子。
贾赦抱歉的弯了弯腰,随即窘迫的开口,“公子莫怪,这是我那顽劣的嫡女,自来被我惯坏了。”贾琬春听出贾赦的语气里有些拘谨,暗想他们家身份果然贵重。贾赦而后对着贾琬春介绍道:“这是我们邻庄主家的两位公子,我儿快些见礼。”
贾琬春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顺势仰头向那人打量而去,这,竟然是昨日在山间偶然得见的白衣公子,他今日身着玄色大氅,更显得他容色苍白病态,此刻正缓缓揭下风帽。
他长得尤为俊逸舒朗,遗憾的是浅钩的薄唇少些血色,浓眉挺鼻,炯炯有神的眼睛黑亮深邃,与他憔悴纤瘦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捕捉到贾琬春的目光,看着他浅浅笑着,温润沉浸的嗓音响起,“将军多礼了,令嫒年纪尚小天性纯粹,活泼机灵玉雪可爱,实乃你的福气啊。”
贾赦闻言赔笑道:“公子谬赞,原先我有些忽视她,让她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小病,如今我确实爱极了她的,加之她从未出过门,如今到了庄上,我便想让她松快些,故有些纵容没有拘着她。”
那两人在闲聊,心中有鬼的贾琬春却觉得那少年公子的话有些刺耳,还在回味思索着要如何!
眼下看自家老爹像是要揽责任的样子,听及此处及忙情真意切的开口,“公子恕罪,今日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不该不明是非殴打你幼弟,乃是我年幼顽劣所做,父亲今日不在家中,实与我父亲无关的。”
贾琬春絮絮说着,就见到贾赦渐渐从一脸一问到目瞪口呆,少年公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旁边的暾暾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抽筋了一般,白嫩嫩的脸上也有些扭曲,悄摸的去瞅自家兄长,然后又瞪着贾琬春,一副自己将他害惨的样子。
“呵呵呵……呵呵……”贾琬春傻笑两声,她心中惶恐,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急忙转过话头,“然后我们就不打不相识,成为了好姐弟,哦,好玩伴!我与令弟一见如故,十分欢喜,对吧!暾暾。”贾琬春说着就冲着暾暾伸出手来。
暾暾别别扭扭将手放到贾琬春手里,“是呀!琬儿还请我吃了叫花鸡呢!那个鸡腿就是从她这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