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戴妈妈见到翡翠一喜,挣脱开来,“三姑娘,你怎敢胡说,我可是你的乳母,对你有恩的啊!我还是老太太指派来东院的,你就不怕你传出不孝祖母的名声。”
“哼!”贾琬春冷笑一声,“好一个狡诈诡辩的刁奴,欺上媚下,不仅偷盗主家欺辱我,还敢攀扯老太太,老太太对儿孙一片慈心,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定是第一个不饶你,你说呢!翡翠姐姐。”
翡翠有些疑惑,她觉得贾琬春好像有些不同了,思索一会还是开口,“这戴妈妈一家都是家中老人了,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要查实详情,莫要寒了这些老仆的心啊!”
这是要让所有人都憎恶她,将她架在火上烤啊,以后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在这古代没了名声,还有什么好未来,真正是恶毒。
“大胆!好个翡翠姑娘,我依着你是祖母身边的人,尊你一声姐姐,你却随意污蔑主家,你是何诡辩?这是何居心?是哪家安插的探子?你是这戴妈妈的亲戚,就在这污言秽语!我自幼在祖母身边教养,祖母待人慈和,贾家素来赏罚分明,但也容不得你这种奴大欺主之人。”
贾琬春一句句质问,有些吓到了翡翠,她刚刚脱口而出,本想先压制住了贾琬春,彰显一下贾母大丫头的气势,而后接下来威吓软言一番,顺道将戴妈妈救下。
“小丫,你们将这些人绑起来,我现下就要去叫祖母为我做主,翡翠,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不仅攀诬老太太,还想脏了我们贾家上下的名声,今日,我定要将你扭送官府。”
“我儿说得好!”一道洪亮的男子声音响起,门口进来几个人,当先的男子正是贾赦,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厮和数名婆子,品诗也大汗淋漓的从后面钻了进来。
“偷盗财务,欺辱主子,奸懒馋滑,公然斗殴,焦武,将人全捆了。”
说到报官,眼前众人都有些慌了,眼下贾赦还亲自到来,一副要为贾琬春做主的样子。
翡翠也恐惧起来,“老爷,全是误会啊!”当即又转向贾琬春说道:“三姑娘,翡翠错了,奴婢一时失察,但是奴婢没有坏心的!还请三姑娘看在我是老太太身边人的份上,恕我这一次,日后,我必会在老太太那里照拂你的。”话毕,就来拉扯贾琬春,不停给她使眼色。
“大胆贱婢,还敢当着我的面作怪。”贾赦见状怒不可遏,飞身一脚就将翡翠踹到在地,将贾琬春护在身后,“我儿莫怕!”
贾琬春不知为何,有些心酸泪目,在现代,何成有人这般护在她跟前过,她瘪了瘪嘴,忍住哭腔,“爹爹,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
贾赦十分欣喜,握住她的肩膀,“你唤我什么?”他心中是忐忑不已的,今早起来看到手中的药丸。知晓那一切都不是做梦,心中百味陈杂,骑上马就到城郊跑了个尽兴,如今历来唤他老爷的琬儿,居然唤他爹爹,那么他就真的不是独自一个人了。
“爹爹啊!你是琬儿的爹爹。”贾琬春说完,就扑进贾赦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贾赦低柔哄到:“好了,爹爹的琬儿不哭了,爹爹这便给你做主。”
贾琬春十分不好意思,克制着自己止了悲伤,努力露出点笑,“爹爹,我不哭,我可是您的女儿,我们要勇敢。”她好不容易看贾赦振作了些,说着二人能明白的鼓励话语。“我们还要赶紧处置眼前的事呢!”
贾母果真不把她当回事,她叫品诗说得那般严重,也不过来看看,就连鸳鸯也不舍得派来,偏偏来了这么个和戴妈妈有亲的翡翠。这翡翠可是贾母身边的人,若不快些处置,只怕等下这贾母听到风声就会前来阻止,如果他们第一次都不能将这些人弹压住,只怕往后真的是没什么话语权了。
“琬儿,你年纪还小,此事定不能让你沾手。”他将贾琬春高高抱起,冲一旁喊道:“焦武!”
“属下在。”焦武及身后几人,全都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齐声应和,众人这才惊觉,他们全都穿着统一的劲装,周身一片肃杀之气。
“将这三个祸头押到马棚处,责打二十大板,而后扭送官府,找来人牙子,将其全家都发卖出去;将方才参与斗殴的全都捆起来,罚月例半年,送去田庄;才将冷眼旁观的其余人,罚月例三月。日后,但凡擅离职守者,偷懒耍滑者,奴大欺主者,皆罚月例,数罪并罚者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