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啊,这些小伙子们,连那些女娃儿都不如嘞!” 他拿着扇子指点完了SH男排,又转头去指点J省省青队,“还有这些J省的奶娃儿,还是心软哦!这还不趁着对方不行,赶紧结束比赛?” 坐在大爷边上的几个年轻观众满脸尴尬。 徐天阳的额角跳了跳,把垂落在脸颊面上的酒红色发丝往后一撩,猛地转头,“干么四!劳资忍你很久了!” 大爷满是笑意的脸僵住了,他纵横球场嘴炮这么多年,就没有碰到过感直接回头怼人的教练。 徐天阳用一种打量猪肉的眼神将老大爷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嗤笑一声,“还六(流)点血就走不了路(卢),感情嗖桑(受伤)的不是你阿是?你那么磕一下试试来?看看阿能(能不能)赞(站)起来?看你长得人五人六,没想到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家孙子阿知道(还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丢人啊?” 他一口蓝京话冲的大爷扇子都要拿不稳,指着人啊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喔(我)忍你很久捞我跟你说,人家自由人本身就有伤,能上去全凭意志力,你内?坐在这边嘴皮子一碰了不起了阿是?” “喔们队员不是心软!那叫比赛风度,尊重对手,你内?你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布鼓雷门、关公面前耍大刀、猪鼻子里插大葱——” 柏函揉了揉额角,拦腰伸手兜住徐天阳的腰腹,抬手捂住他的嘴。 徐天阳:“唔唔,焐!!!” 柏函对着老大爷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大爷,我们徐教练年纪不大,您多包涵。” 年轻观众忍着笑,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似在道歉,实际上是把大爷之前说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带着十几岁的能成什么事儿。”也怼回去了啊? 原来当面怼,这么爽,下次也对着想让他们加班的老板试试。 - 许鹤用一个假扣真传骗过了对方拦网,高喊,“扣死!” 不能制造打手出界了。 对于被制造打手出界的球队来说,球未落地就必须尽力去追,因为还有希望。但SH男排的自由人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他们确实应该尽快结束比赛。 不过不是因为想要“趁他病要他命”,而是要让对方自由人减少消耗。 在减少对方自由人消耗的同时,还要发挥出最高水平,给予他们的对手尊重。 这才是最正确的打法。 22:18的时候,SH男排的教练终于舍得换人。 他用一个副攻换掉了自由人。 没有了自由人的阵容虽然在一传上有了一些缺口,但是SH男排因为进攻点变多,靠着进攻还是有希望能够拼一拼的。 徐天阳站在场边,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早这么换不行吗?觉得副攻资历差不稳定就不用?在干嘛去了?” 柏函嗤笑一声,“那些老头就这样。” SH男排的副攻上来之后,比赛又开始变得焦灼起来。 许鹤的体力槽见底,脑子和肌肉都在凭借本能运作。 对方新换上来的小副攻很有冲劲,扣下来的球全部都是角度非常偏的小斜线,看得出来他非常想借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这种球不太好接,可惜的是他们队伍里也有喜欢打小斜线的人,拦网早就根据这种打法做出了一套应对方式。 许鹤在标志杆一侧跳起,举手封死了斜线路径,球扣在了他伸出去的掌心,反弹到了对方的地板上。 J省拦网得分。 25:21。 大比分2:0,J省获胜。 这无疑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双方的失误都很少,所有人都在为了赢而燃烧自己。但大家打得并不开心,SH男排自由人的伤重重压在所有人心上。 赛后握手的时候,许鹤对SH男排的队长道:“我喜欢这场比赛,你们打得很好。” “如果可以,我想做对你说出这句话的人。”SH男排的队长苦涩地笑了笑,“你们有个好教练。” 许鹤忍了忍,最终没忍住,问道:“自由人……他没事吧?” “他是老伤病了,来全运会之前就有伤,队医去检查了,估计不太好。” 许鹤握完手,转身跑回休息区,从自己的运动包的侧袋里拿出之前在亚洲青少年锦标赛上使用过的两种喷雾。 这两样东西他都准备了小份,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他捧着药,小跑到SH男排那边,将其递给他们的正在给自由人看腿的队医,“您看看这个能不能用?” 队医抬头瞧了一眼许鹤,被他沾了额汗水之后白得反光的脸晃得一愣,随后低头一看,被那瓶进口药的价格吓到了,“好用的,就是有点太贵了,对淤伤和炎症都有效果。” 许鹤松了口气,“没事,我带了不少,这一副给他吧,毕竟是我们队友扣球……”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喷雾罐子塞到自由人怀里,转身就跑。 少年蓬松的发顶随着跑动一颤一颤,很快就被队友们包围起来,消失在了视野中。 自由人抱着冰冷的药瓶摩挲一下,J省省青队有那样的队长和教练,真的很幸运。 - 徐天阳带着孩子们收拾了场地,将垃圾装在塑料袋里放好,观众们在看完比赛之后大多都离开了。 有少数几个想要留下来合影的坐在后面,许鹤扬起笑脸,带着队友和他们一起合了个影,掏出运动包里的排球小挂件扬手一抛。 他每场比赛就带了一个,都是从网上买的Mikasa排球周边,小小的排球被吊在挂坠扣上,圆滚滚的十分可爱。 谁抢到就归谁,这个抛挂坠的活动已经成了许鹤粉丝们的保留节目,反正只有一个,能不能抢到全凭本事。 大家伸长着手臂去拿挂坠,最终是
第56章 幸运儿(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