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队和傅队能球也打得好,书也读得好,我为什么就不行!”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花园椅里面放声大哭,他拼命用袖子去擦眼泪,但却怎么也擦不完,干脆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许鹤揣着手窝在椅子上,白色羽绒服一节一节的蓬起来,活像米其林轮胎代言人。 他叹息一声,冯丘必定是有点嫉妒和羡慕他的,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安慰了,因为有可能适得其反。 傅应飞想不到这些,几乎立刻站起身道,“许鹤成绩好是因为他哪怕身在亚洲青少年锦标赛的现场也在刷题,是因为他每次认认真真做作业,预习复习。” “我们球打得好是因为我们早上五点起来晨练,暑假也没有休息一天。” “你不该用天才两个字概括别人的努力。你结束校队训练之后还会自己回去练习?你不会,所以你现在才这样……失败。” 许鹤伸手拉住傅应飞的手把人往后一拉。 要命,这种情况说这种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许鹤的手就算一直揣着,温度也不高,倒是傅应飞穿着一身冬季运动服,手却滚烫。 他拽了一下就想放开,抽到一半就被傅应飞抓回去握住,“你怎么这么凉?” 许鹤小声辩驳,“也不是很凉。” 傅应飞皱了下眉,没接话,两只手将许鹤的手拢住,一边焐一边给了冯丘最后一刀。 “天赋不过是决定上限的东西,努力却可以决定下限,你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因为你没天赋,而是你根本不够努力,哭什么?” 傅应飞说得对,徐天阳没和稀泥,他看向冯丘,“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校队特招走不了了,想转文化?” 冯丘别着头。 虽然没回答,但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答案。 徐天阳呼出胸膛中滞涩的气,“校队的体育分我还给你,但你从明天开始不要来训练了,找个地方专攻文化,特招和加分走不了,你总得给自己找个学上。” 冯丘一眨眼,又落下泪来。 他不清楚自己达到了目的还在哭什么,只觉得生命里什么宝贵的东西离他而去了。 但总要做个选择的,比起排球,显然是学习的路更加宽,如果必须选一个放弃一个,不如选更轻松的那个。 他擦干眼泪,看了一眼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的许鹤,转头咬牙道:“我知道了教练。” 徐天阳:“我不是你教练。” 许鹤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老师,我先回去了,到吃药时间了。” 徐天阳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一起回去吧,今天不练了,柏医生开车来的,他送你们。” 柏函将手从徐天阳膝盖上收回来,拎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走吧,你身体什么程度了?” “孙医生说想要彻底恢复训练还需要几个月,现在不能剧烈运动,我打算到中考左右恢复,正好最近省青队也没什么比赛。”许鹤的鼻子罩在口罩里瓮声瓮气地说。 柏函低头看了许鹤一眼。 少年乖乖地穿着最厚的衣服,正把被傅应飞焐热的手抽出来,刚抽出来一只,另一只就被抓过去焐着。 看样子傅应飞比许鹤本人还担心许鹤的身体。 “不要急。”徐天阳道,“你还小,休息一段时间不会耽误什么事,每天练练球感就好,那是有氧运动,不会给你的心肺和气管造成太大的负担。” 四人走到停车场,老师声音产生了一点回声。 许鹤乖巧点头:“嗯。” 徐天阳和柏函都不担心许鹤会因为少练球而丢掉球感,相反,他们怕许鹤偷偷多练加重病情。 傅应飞和许鹤被送回各家。 许鹤一开门就被客厅里弥漫的中药味笼罩。 他连忙上楼脱了羽绒服,将口罩和帽子放好,下楼等着喝药。 过了几分钟,药碗被余芝蓉放到许鹤面前,许鹤一脸苦楚地一口闷了中药,塞了一小块桉叶糖到嘴里,转头就看见余芝蓉美滋滋地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笑的十分快乐。 他含混不清地问:“妈,您笑什么?” 余芝蓉把手机递到许鹤面前,“之前那个摄影师不是要了你的照片去参加柏林摄影节吗?其中一组得奖了,金奖!摄影作品被公布到微博,好多人都认出你了。” 许鹤缩了缩脖子,打开微博一看,粉丝不知不觉长到了五万多。 一翻评论区,虎狼之词扑面而来,吓得他手忙脚乱地关了。 余芝蓉笑着凑过来亲了亲许鹤的脸,嘿嘿一笑,“我儿子真帅。” 房间里暖气的暖意窜上耳尖,许鹤捏住耳垂给自己降温,小声道:“儿子像妈喽。” 余芝蓉心花怒放。 “那个摄影师说奖金有15万欧元,合同上说不作商用,他特意发邮件问我这奖金怎么办,我说给20%就行,他不同意,直接打了5万表示谢意,钱打到我这儿了,妈妈一会儿打到你电子银行里。” 许鹤:? 五万欧元不就等于34万人民币? 天降横财! - 寒假很快过去,新年也过得平平无奇。 许云伟除夕之夜带着许明诚出国开会,家里只有许鹤和余芝蓉。 余芝蓉本来也要去的,但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还未痊愈的许鹤一个人留在国内,所以赶走了想让她去开会而自己留在家陪儿子的许云伟,以胜利者的姿态留了下来。 许云伟出门地时候,哀怨得活像被工作夺去妻儿的怨夫。 新年过后便是开学。 初三紧张的学业让人无暇顾及其他。 许鹤倒没有前世怕冷了,这辈子看了最好的医生,吃了最好的药,余芝蓉看顾他的时候恨不得捧在手里怕摔了。 日子渐渐转暖,厚重的羽绒服被封存进衣柜,学校里青春洋溢的学生们
第44章 天才(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