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休息日健身房人不少,边上的给客户上课的私教都不禁转头。 他觉得这位少年好像有点眼熟,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难道是老客户的孩子? 不像,不是这种眼熟。 他看着看着就觉得有意思,这位小同学有点东西,教起人来十分专业,有那种来健身房抢饭碗的意思。 “这人有点眼熟。”客户揉着自己的大腿肌肉嘶了一声,“总感觉我是不是见过。” 私教教练深有同感,“你也觉得是吧?”他看了眼挂在健身房墙壁上的表,“今天差不多了,你接下来可以自己练。” “不了,我还要回泳池。”他说完这句,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卧-槽!国少队二传!” 他这声惊呼不算大,但许鹤离得近,他刚跳到半空,腹部力量都被突然吓没了,整个人直直落到地上,像一株被农民伯伯突然插到地里的秧苗。 那个私教教练猛地拍了下身边的哑铃架子,“对啊!电视上见过,我说怎么会这么眼熟。” 两个成年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个未成年,气氛一度有些奇怪。 许鹤盯着躺在仰卧起坐辅助器上的男人看了一会儿,越看越眼熟。 但他重生了近四个月,连班里的同学都还没记全,一时间也想不起这个陌生人到底眼熟在哪里。 他对着两位成年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转身带着傅应飞继续练。 改变跳跃习惯无法一蹴而就,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 他给人讲了跳跃时候的注意事项,然后就带着做了点退步肌肉力量训练,私教教练越看眼睛越亮。 后来更是直接掏出一个和他体格大小格格不入的小本本,用铅笔头子开始写写画画。 许鹤不在意自己的技术被人听去进而使用或者改进。 反正他现在用出来的这些也是后世跟着国外教练学的,迟早会进入所有人的视野。 傅应飞改变跳跃习惯之后高度骤降,在练习了一段时间之后高度有所回升,但就算再怎么稳定的跳跃姿势,还是会对膝盖产生一定的影响。 许鹤掐着表停下来,“今天这个动作就到这里,你回家不允许偷练,开头一个月必须我看着才能练,受伤就麻烦了。” 傅应飞:“嗯,接下来呢?” “歇会儿。”许鹤盘腿坐在地上,低下头用衣领擦下巴上的汗。 傅应飞没有这种小习惯,伸手拿了带过来的吸水毛巾胡乱地蹭,像个洗完澡甩毛的大型犬。 歇了没几分钟,边上早就送走了客户看了半天的私教教练走过来。 许鹤警惕地直起背。 来了!所有健身房都逃不开的环节来了!他要卖课了! 私教教练在他面前蹲下,拿出自己写了半天的小本子,“你刚刚那套方法,对于提升腿部力量都有帮助是吗?有没有什么忌讳?存不存在腰腹伤病无法训练的可能?” 许鹤愣了,竟然不是来卖课的? 教练干脆在两人面前坐下来,“刚才认出你们的那个人是08年奥运会男子4x100米的蝶泳选手,他有腰伤,来我这儿做康复训练,这个健身广场是我开的。” 哇,这个健身广场至少3层,而且还是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这个教练好有钱! 教练似乎看出了许鹤的心里话,笑着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我姓柏。” 许鹤低头一看,名片上写的名字是柏树,曾做过国家队运动康复师,大学在国外学了体育教育专业。 好家伙,蓝京市卧虎藏龙! 他所学的内容只针对健康的运动员,而且前世他不过是肩膀有伤,对腰和腿影响不大,所以也不清楚这套训练动作对有伤的人来说会产生什么后果。 许鹤把名片收到兜里,“跳跃需要用到核心力量,腰腹部不可避免的会绷紧,我用的这个跳跃方法也不是我独创的,是国外一个教练教的训练方式。” 柏教练追问,“那位教练的名字是?” “额……”许鹤视线游移。 十年前他的教练在干什么?应该还是大学生吧? “是个意大利人,但是他的名字太长了,我不太记得。”许鹤伸手抓了抓脑袋,“但我记得他读的学校,他在博洛尼亚大学读书,或许这个学校有跟这个领域相关的课程。” 柏教练若有所思,他笑着拍了拍许鹤的肩膀,“你很不错,如果我侄子有你一半上进就好了。他在你们一中当校医,无论我怎么劝都不愿意出来做运动康复。” 柏校医? 许鹤震惊了,一中竟然卧虎藏龙到这个地步? 校长知不知道这事? 柏教练还在说:“那小子宁愿拿2500的工资也不愿意出来,最近还找了一个给别人家小运动员看食谱的工作!” 许鹤往傅应飞的方向挪了挪,觉得面前的大汉有点激动。 柏教练十分自来熟,“邦”地拍了下地板,“他还把我的微信拉黑了!” 眼看柏教练有越聊越多的架势,许鹤连忙站起来劝,“可能柏老师有自己的想法,柏教练,我们先去那边跳箱子了。” 许鹤拉着傅应飞“辞别”柏教练,解开阻力带溜到第二层,这里除了跳箱,还有为了练习平衡能力搭建的场地。 他将手机递给傅应飞,“帮我拍一下。” 蹦到起点后回头,见傅应飞在手机后面点头,这才三两步跑过一掌宽的平衡杆,接着轻盈地跑过了场上搭建的十多个测试点。 少年跳下终点后甚至没有气喘,转头看向举着手机的傅应飞,举起双手,“一次成功!” 傅应飞按下保存,在许鹤笑容的感染下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我要练这个吗?” “暂时不要,先把跳跃矫正过来,跑酷毕竟是附带项目,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
第41章 许老师(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