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要老婆不要?”林鳞游带着雪娥,见到了锦衣卫校尉王凯——就是那个做饭很有一手的家伙。 王凯看着眼前肤白貌美、身材婀娜的雪娥,害羞地咧嘴笑起来,眼睛从上往下偷偷打量了一番雪娥,最后盯住了她的一双三寸金莲玉足。 “这是老王,王凯,现今掌管我们中中千户所的厨房。”林鳞游向雪娥介绍道,“京城人氏,事业有成,本地有房,孔武有力,做饭还很好吃,最主要的是,人家还没有娶亲。” “老王啊!这是雪娥姑娘。”他又对王凯说。 “见过雪娥姑娘。”王凯行了一礼,雪娥也道了一个万福还礼。 这小腰盈盈一弯,如弱柳扶风,看得王凯是心旌荡漾,他憨厚地挠了挠头,对林鳞游说:“百户大人,小的何德何能?只怕配不上雪娥姑娘……” “雪娥,你觉得老王如何?”林鳞游问雪娥。 雪娥抿嘴,只是低头含羞带笑。 林鳞游明白她对王凯还是挺满意的,于是道:“你未娶,她未嫁。你俩自己聊一聊,我还有点事,先过去了。老王,好好招呼雪娥姑娘。” 王凯忙不迭答应下来,弯腰行礼恭送林鳞游离去。 林鳞游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儿被雪娥给缠上了,倒不是看不上她,主要是,欣赏不来缠足小脚啊! 话说回来,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这也是他一直一来都不对越容下手的原因之一。 千户所值房内,张贲躺在公案后坐卧两便的高士椅上呼呼大睡。 林鳞游推开值房门,发现林珑和越容也在,两人都托着腮,在公案上下着双陆,一脸的百无聊赖。 看到林鳞游,小妹一蹦三尺高,冲过来抱住了他:“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俩怎么在这?”林鳞游惊讶道。 林珑噘着嘴委屈道:“你不知道,你出去没几日,张大哥但凡来这里,就要让我俩也跟着来,不让我们到处乱跑,我和容姐姐都快闷死了。” 值房里倒是很凉快,张贲放了两只盛了冰块的大白陶瓷缸。 “哦?为啥?”林鳞游问。 “我也不知道。”林珑说,“张大哥他不说,只说是为我们好。” 林鳞游看张贲睡得这么香甜,估摸着他跟大公鸡一样晚上打更白天做生意也累得够呛了,不忍喊他起来,自己也累得够呛,便坐在一旁等着。 这时越容看着林鳞游,欲言又止。 林鳞游感受到越容的目光,笑一笑,道:“容儿,你有话要对我说?” 越容点点头,却又似乎很难开口。 林珑嘴快抢着道:“容姐姐,我来帮你说!哥哥,你是不是让步群弟弟喊你姐夫?” “啊,这个……只是开个小小玩笑嘛!”林鳞游讪笑道,“还望容儿莫要见怪。” “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林珑冷哼一声道,“容姐姐都还未嫁人,你岂不是污了人家清白名声?你要对容姐姐负责!” “我……”纵然对越容百般喜爱,这负责的话,林鳞游竟一时不敢轻易说出口。 越容一言不发,起身往屋外走去了。 看得出来,她有些落寞伤心。 “你看你,都把容姐姐惹生气了!”林珑一跺脚。 “妹妹,你快去看看。”林鳞游可不会哄女孩子,只好打发林珑代劳。 林珑又是一跺脚,追出门去。 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张贲忽然开了口:“人家生气,不是你让她弟喊你姐夫,而是你说喊你姐夫,只是个玩笑啊!” “原来你没睡着啊?” “刚醒。” “你以为我不懂?” “懂你不追?”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没做好准备你又吊着人家?不知道给别人腾个位置?” “给谁腾位置?给你啊?” 张贲坐直身子,揉揉眼睛,叹道:“容儿是个好姑娘啊!” 林鳞游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正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我不能轻易腾这个位置。” 张贲主动撇开了话题,为林鳞游倒上一杯茶:“这一路上,还顺利?” “还算顺利。” “朱有熺情况如何?” “不怕郡王玩物丧志,就怕宗室雄心壮志啊!”林鳞游道,“他没什么问题。” 皇亲国戚只要没有谋反迹象,任何违法乱纪之事,都可重罪轻罚,这可是太祖皇帝亲自颁定的《皇明祖训》上的规定,是不可违的祖制。 但是到了明中后期,任何一位皇帝都可以自豪地说出一句:终于,作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皇明祖训》所谓违法不举,只要不谋反,不论所犯何事,有司不得举奏,否则就会按迫害皇亲国戚之罪从重处罚,轻者杖责,重者流放。 林鳞游他们自然知道《皇明祖训》的规矩,所以朱有熺做的那些破事,跟皇上说了也白说,皇上若是想动他们,也用不着锦衣卫官员去举奏,直接就下旨了。 “不过,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李春他们……”林鳞游从怀中掏出了奏折。 张贲似乎早就知道李春已经没事放出来了,并不感觉到奇怪,接过奏折看了起来…… 正看着,林鳞游问了:“你为何要把小妹她们带到这儿来?” 张贲看完奏折,默默折起,叹了一口气道:“最近,京城可不太平啊!” …… 周新被带到大殿玉阶前,已是被虐打得体无完肤了。见了朱棣,一肚子的委屈愤恨都发泄了出来,大声抗辩道:“陛下诏按察司行事,与都察院同。臣奉诏擒奸恶,奈何罪臣?” 没想到朱棣并不为他作主,反觉他在大殿之上大声疾呼是无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