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一名十万王急匆匆地直奔雍安府而来,见到策遗风后,连忙禀报道:“大王,崤函关的兽人大军已经撤退了。” 策遗风听后,心中大喜,又放心不下,于是直接飞身入空,向崤函关而来。 站在崤函关上,只见有5万兽人正垂头丧气、病殃殃似地向南坪府方向而去。 此时,5万兽人正由一名虎人万人侯带领,将士们一步三回头,心中恋恋不舍地离去。 虽然他们暂时离开了崤函关,但是在他们的身后,在崤函关内,在雍安府和武中府内,还有他们的50万名同胞。 兽人一个个伤心落泪,可是如今他们却是丝毫没有办法,只因为他们的“皇”已经战死,他们的“王”也已战死,现在兽人没有百万皇和十万王坐镇,他们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摆布。 看着兽人远去的背影,策遗风一阵开怀大笑,不费一兵一卒,自己就占领了崤函关,完全占领了雍安府。 “云生想与我们合作抵抗金鹰,江南兵家想拉拢我们对抗三关军,你们就好好地打吧,最好双方打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策遗风满心欢喜地来到雍安府,招来东城仁信道:“你现在立即带领5万将士,兵分五路,将雍安府内的所有兽人赶向武中府。” 东城仁信拱手道:“是,大王!” 策遗风又道:“记着,速度一定要快,不要管那些兽人的死活。在三天之内,务必要将雍安府内所有的兽人全部赶到武中府去。 同时,我们的5万大军也要出现在武中府的大地上。” 东城仁信听后,大惊道:“大王,雍安府内有30万兽人,分布在各地,在三天时间之内,怎么能够全部赶到武中府呢?” 策遗风生气地说道:“你可真是笨啊!你不会先将居住在雍安城之内的兽人和其它靠近武中府的兽人集中赶到武中府去吗?” 东城仁信愣道:“那其它的兽人呢?” 策遗风大怒道:“其它的兽人全部都给我杀了!” 东城仁信还是搞不明白策遗风的心思,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为什么非要在三天之内将所有的兽人全部赶到武中府去,难道五天不行吗?十天不行吗?一个月不行吗? 策遗风并没有将自己充当“双面间谍”的事情告诉东城仁信,他是“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既想从云生与江南兵家中间取利,又不想同时得罪云生和江南兵家。 所以,他按照云生的要求,将居住在雍安府内的兽人全部赶武中府去。 同时,他也要按照兵洪恩的要求,在三天时间之内,他的军队出现在武中府内,以此牵引三关军的兵力。 东城仁信一脑袋迷糊,既无法看透,也无法揣摸洪北王策遗风的想法。 “是,大王!”东城仁信拱手答道。 东城仁信来到那个刚刚装备好的骑兵旅中,大声地说道: “你们现在立即前往雍南五县,顺着禹岭五道,务必在三天时间之内将所有的兽人全部赶到武中府去。” 骑兵旅十万王总镇得令,于是立即分派人马,前往雍南五县。 东城仁信来到驻扎在雍安府城附近的另外一处大营之中,对一名十万王总镇道: “你们现在立即前往王孙县,将那里的10万名兽人务必在三天时间之内全部赶往武中府。” 十万王总镇得令,于是带领1万名将士前往王孙县,驱赶着10万名兽人前往武中府。 这10万名兽人是原先居住在雍安府城之内的兽人。 自洪北王大军占领雍安府后,洪北王大军按照云生的要求,并没有屠杀这些兽人,而是将这些兽人全部驱逐出城,赶往了雍安府城之南的王孙县城外。 东城仁信又来到雍安府其它几县,令洪北王大军同时驱赶居住在各县的兽人百姓。 一时之间,整个雍安府内乱糟糟一片,到处都是身穿战甲,或是身骑战马的洪北王大军,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兽人。 洪北王大军也不管兽人的死活,挥刀挥枪将数十万兽人像驱赶牛羊一般地赶往武中府。 一路之上,到处都是兽人的尸体,大多都是年老的兽人和幼小的兽人,或是兽人妇女。 东城仁信飞在空中,看着一路上颠沛流离的兽人,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云生要收留这些兽人百姓呢? 按照道理来说,这些兽人吃人肉,喝人血,洪莽之人应该是对兽人恨之入骨才对。 另外,三关军与兽人连续作战多年,不知多少的将士倒在了兽人的刀枪之下。 按理来说,云生应该对兽人也是痛恨至极,但为什么云生要收留这些兽人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兽皇自刎,云生为了承诺誓言才如此照顾兽人吗? 东城仁信摇了摇头,心中搞不明白,但是心底却对云生渐渐地佩服起来。 “如此看来,云生真是一个守信之人。相比于策遗风,真是……”东城仁信没有继续往下想。 三日后,5万洪北王大军驱赶近20万兽人来到了武中府中。 可是就在这时,集合在留元县的兽人内部却发生着激烈的内讧之争。 一方是由狮侯带领的8000多名将士,一方则是从禹岭四道之中逃跑而来的1万多名兽人将士。 狮侯带领的8000多名将士虽然人少,但却个个正值中年,身强力壮,身穿铠甲,手持刀斧,装备精良,且手下还有13名千人将。 从禹岭四道之中逃跑而来的1万多名兽人将士,虽然人多,但却个个都是老弱之人,且最高战力不过为4名千人将。 在一处擂台之上,狮侯一刀砍下,直接将一名牛人千人将砍为两半,而后手持战刀,眼望四周,大声地喊道: “还有谁不服?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