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秀走了,回到了昆郎盆地的名府之中。 明王也走了,去了青峰的清凉阁。 名珠回到家中,爬在床上,又是一场嚎啕大哭。云生安慰多时,名珠只是哭泣,却不言语。 云生坐于床边,长叹一声说道:“我也累了,什么驱逐鞑虏、复我河山,去他么的蛋吧。 我们将云成府让于大德算了,省得大德之人每天算计来算计去。 我们回到昆郎盆地,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个栖身之地就行了。” 名珠抬起头来,看向云生,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云生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青峰。 镇南王与明王相对而坐。 镇南王听完明王所述之后,沉思多时,说道:“看来阔宇来投之事,让云生心生了戒备。” 明王低叹道:“是啊,原本是一番好心,却没想引来如此结局。” 镇南王长叹一声,看向明王,说道:“明王爷,恕我直言,要想恢复大德,非借三关军之力不可。” 明王诧异地问道:“此话怎讲?” 镇南王坐正身体,手抚长须,说道: “当年我大德王朝退居南悬岛,四面环海,与番粤府又有海峡相隔,拥兵30万,人强马壮,可谓是固若金汤。 后来,我们又占据遵阳府,仅兰芽古道一条路与洪莽大地相通,拥兵15万,也谓是固若金汤。 但是,南悬岛与遵阳府相继失守,我们不得不退至云成府。 即使我们现在夺取了三关军的兵权,占有云成府和昆郎盆地两地,没有云生来坐镇指挥,也难以守住云成府和昆郎盆地啊!” 明王听后,点了点头,问道:“那如何是好?” 镇南王道:“如今唯一之策,就是帮助三关军守住云成府和昆郎盆地。 而后再慢慢发展,向洪莽之地进军,驱逐金鹰,收复失地。 至于恢复大德,则要审时度势,依势而行。” 明王听后,也是沉思良久,遂道:“镇南王大人说得不错,但是如今名秀与云生、名珠二人已经撕破了脸,却是如何是好?” 镇南王笑道:“明王爷是有所不知,名秀与云生之间的冲突已经久矣,双方之间发生过数次矛盾。 但毕竟名秀与云生、名珠乃是一家人,家外不合家里合。过一段时间,慢慢会好的。” 明王听后,点了点头,心思着如何与云生搞好关系。 第二日,云生来到三江口,将昨日发生之事与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告诉了肃泰和奎烁二人。 二人听后,一时还摸不清楚这是云生的真实想法,还是在试探二人的口气。 肃泰道:“二哥,不要伤心。大不了我们将云成府再次让于大德,我们退守昆郎盆地便是。” 奎烁也道:“如此也好,莫不要我们出生入死,最后便宜了大德。” 云生点了点头,说道:“二弟,你现在立即召集本部人马,开始向昆郎盆地输送。” 肃泰本想着试一试云生的态度,却是没有想到云生竟然真是下定了决心。 云生转头又对肃泰说道:“二弟,现在我们三关军是大金王朝的唯一对手,大金王朝定然会对三关军进行详细调查。 你叫僧王和茗蕙二人去了一趟锦澜府泥石县石桥村,将你母亲还有茗蕙的家人全部接到昆郎盆地来。” 说起母亲,一股强烈的相思之情涌上肃泰的心头。 肃泰点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叫茗蕙和师兄二人去一趟石桥村。” 云生找来略经天,叫他立即带领骑兵预备第一旅的将士们向三江口出发。 云生回到三关军军部,找到月掷钊,叫他立即收拾军部资料,跟随略经天一道向三江口出发。 突然,云生问道:“月兄,如今在云成府征召了多少新兵?” 月掷钊叹道:“云成府百姓参军的热情并不高,到目前为止,仅有1.2万人。” 对于云成府征招了1.2万新兵,云生也能理解。 去年刚刚征招了6.2万新兵,云成保卫战之后,近4万战死。所以云成府百姓的参军热情不高,实属正常。 云生又道:“你现在立即传令各军各旅,去年入伍的2万新兵全部在潜江堡集合,而后一起运输至昆郎盆地。” “另外,还有将碧书怀、复启华等六部人员一同撤退。” 月掷钊听后,虽然心中吃惊,但却依照云生的意思立即去落实。 “什么?云生带领三关军开始向昆郎盆地进发呢?” 镇南王和明王收到消息之时,三关军第一批运输的第二军将士已经全部集合到了三江口之处。 镇南王和明王听后大惊。 明王道:“镇南王大人,若是云生带领三关军后撤,那留在云成府的原大德将士才不足2万人啊,这何以守卫云成府?” 镇南王沉思良久,叹道:“如今之策,唯有请名秀帮忙了!” 明王叹道:“名秀与云生才刚刚翻脸,名秀怎会出面?” 镇南王摇头道:“你还不了解名秀,当年我们失守南悬岛之后,为了大德,名秀竟然跪在了云生面前,请求云生帮助。 为了大德,即使叫名秀去死,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明王听后,心中暗喜。 镇南王叹道:“名秀与云生和名珠,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唯一能留住三关军的,也只有名秀了。” 明王喜道:“如此便好,我这就去请名秀!” 当日夜,明王便飞到昆郎盆地的名府之中,见到名秀,将云生准备撤离云成府之事详细地告诉名秀。 名秀听后,大吃一惊,二话不说,立即跟随明王,向三江口方向飞来。 “云生,你这是干什么?” 云生见到名秀,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准备将云成府让于大德王朝,你现在可以去请太子前来云成府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