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随我一同前去?”闯东明问道。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许多时候,通过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以折射出人性的本质。 通过刚刚发生的这件事,寄华堂可以肯定,名秀并非像保京王所说得那样,被云生的甜言蜜语所惑,不分清红皂白之人。 恰恰相反,名秀和云生二人都是不计前仇,极讲感情、顾全大局之人。 “走!” 老叫花子、闯东明、寄华堂、云生、僧王以及三位雷火堂的十万王,怕名秀有所闪失,连忙走出房门,飞身入空,紧紧跟上。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名秀九人飞入空中,又怕迷路,所以顺着莽江而下,一路向东。 飞行多时,只见莽江之上有二十余艘战船,挂起大红灯笼,正在慢慢夜行。 名秀见后,连忙降低高度,向下飞去,落于头船之上,大声喊道:“谁是船队负责之人?” 就在这时,从船舱之中跑出一位万人侯来。 那万人侯见到名秀,惊讶地道:“都督大人?” 名秀见万人侯上前,却是认识,遂连忙道:“快快返回,前面三江口处有金鹰的百艘战船正在拦截。” 万人侯听后,大吃一惊,“都督大人,您说得可是真的?” 名秀右手指天,说道:“快快返回,我以名门之名誉做为保证!” 说罢,名秀飞身入空,继续沿着莽江向东而去。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若是对方不相信名门,他也没有办法。 那万人侯指挥员细想多时,觉得名秀既以名门名誉作保,绝对不可能骗人,于是大声喊道:“打起灯语,舰队掉头!” 就在名秀等人火急火燎地追赶之时,定东王八人却是一个个垂头丧气,慢慢前行。 定东王一边飞行,一边细想,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峻峰几人问道:“峻峰,按照计划,尔等四人应是对付三关军十万王,为何不按照命令行事,却私自前去追逐云生?” 峻峰四人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词。 峻峰道:“定东王大人,名秀乃是原莽江都督,我们都是名秀原来的老部下,您叫我们几人如何面对名秀?” 定东王大怒道:“混账,名秀乃是朝廷钦定的反贼,你们四人不以大局为重,却自顾个人情面,擅自改变行动计划,以致我们全盘皆输。” 果然不出峻峰四人所料,定东王开始推卸责任,嫁祸他人。 刚才峻峰从“情面感情”上所言,便是故意激怒定东王。 此时,守道信却道:“定东王大人,此战云生乃是关键,您叫我们四人迎战三关军诸十万王,却让您自己的亲信对付云生,赢取功劳,这未免有些太自私了吧!” 在六位十万王之中,峻峰、守道信、松时彰、将家熙四人是莽江都统,而另外两人则是定东王的老部下。 另外两位十万王听后,顿时大怒,怒目相视。 定东王大怒,正欲上前出手,却不料松时彰说道:“斩杀云生,为国除害,我们追击云生有何过错?” 将家熙也上前道:“此战失败,乃是雷火堂和飞剑宗共同联手援助三关军所致。此时定东王大人却将责任推卸到我们头上,未免太没担当了吧。” 守道信嘲笑道:“况且率先逃跑之人并非我们四人。” 定东王听后,这才明白,原来四人怕承担责任,故意寻找借口与自己反脸。 若是将来朝廷问起,他们也好统一口供,将责任推卸到自己头上。 “哼!哼!”定东王一阵冷笑,说道:“好一个为国除害,你们四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责任了吗?” 松时彰道:“斩杀云生,为国除害,是我们大德都统应有的责任。” 定东王笑道:“好一个斩杀云生,为国除害。我且问你,云生的人头呢?” 将家熙道:“云生狡猾无比,被他跑了。” 定东王哈哈大笑道:“你们不是准备斩杀云生,为国除害吗?” 松时彰道:“定东王大人,你派三名十万王追杀云生,不是照样至今未归,云生却是好端端地吗?” 定东王一时语噎,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胆,你们四人违反军令,还敢强词夺理?”定东王大怒,右手抬起,长枪平举,指向四人。 另外两位十万王也是手持长棍、长枪,对准峻峰四人,随时准备出手。 峻峰四人连忙聚集一起,拔出刀剑,随时做好应战准备。 峻峰四人对战定东王三人,虽然实力差了一些,但并不算太大。如果四人决意逃走,谅他定东王也留不住。 峻峰四人聚集一起,已经做好了与定东王大战的准备。 谁料就在此时,只听丞相府的百万皇说道:“好了,谁是谁非,等回到京城再说吧!” 以三对四,定东王也没有拿下四人的把握,遂将长枪放下,狠狠地说道:“私放云生,罪大恶极,你们四人等着挨罪吧!” 峻峰也是冷笑道:“指挥无方,临阵脱逃,以致全盘皆输,还推卸责任。谁是谁非,我们相信朝廷自然会做公正处理。” 定东王听后,再次大怒,手持长枪,真想冲上去给他们四人一人一个窟窿。 另外两名十万王也是手持长棍、长枪,从两侧将峻峰四人围住,只等定东王出手。 峻峰四人手持刀枪,背靠背,挤在一起,也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好了,走吧!”丞相府的百万皇再次催促道,“回去之后,我会详细地将今日之事告诉丞相。” 定东王听后,心中略宽,以他与丞相的关系,丞相定然会为自己说话。 “哼!咱们走着瞧!”定东王冷哼一声,放下长枪,转身便走。 峻峰、守道信、松时彰和将家熙四人相互一视,微微点头,并列一排,紧随定东王等人向东飞去。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