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母亲关切地道:“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闯破城忙道:“不用,不用。不过我小的时候有一位云游道士说,要想彻底治好我的病,必须找一个干妈,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有两个义女的母亲。” 云生母亲纳闷地道:“还有这说法?” 闯破城道:“有啊!二加一再加二等于五,五不就是无吗?不就是没有病了吗?” 云生母亲笑道:“这些云游道士尽是胡说。不过我刚好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义女,要不你认我当干妈吧。” 闯破城大喜,立刻跪于地上,直叫道:“干妈!干妈!” 云生母亲也心喜,连忙扶起道:“五个再加你一个,不就是六六大顺吗?你这心病定然能好,你等一会儿。” 云生母亲说着,走出厨房,过不多时,拿出一个玉佩,呈龙形。 云生母亲将玉佩挂于闯破城的脖子上,说道:“这是干妈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闯破城连连道谢,直呼“干妈”。 闯破城指着云影道:“干妈,这位妹妹是谁?” 云生母亲见闯破城眼直直地看着云影,随即明白了闯破城的心思,笑道:“这是干妈的义女,云影。” 闯破城笑着走向云影,道:“云影妹妹,你是干妈的义女,我是干妈的儿子,你以后管我叫哥哥便是。” 云影瞪了闯破城一眼,遂即走开。 闯破城看向云生母亲,惊讶地道:“这……” 云生母亲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多亲近亲近,自然便熟悉了。” 闯破城大喜道:“谢谢干妈!” 自此以后,闯破城有事没事便向云生母亲的房间跑去,或是逗逗二丫,或是抱抱铁棍,或是哄哄小小,时不时地帮云影提水洗衣,烧火做饭,亲近得不得了,口口声声喊云影为妹妹。 云生母亲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云生刚开始也惊讶于闯破城对母亲的态度,但当肃泰将闯破城的心思告于他后,这才明白,心道:“闯破城这小子也不傻呀!还知道使用这一招。” 晚上回去,云生将此事告诉了名珠,逗得名珠直笑。 这一日,闯破城又对云生母亲道:“干妈,那云游道士还说,要想彻底治好我的心病,还有一件事,须找一位比我小两岁的女子为妻。干妈,您给我介绍一个呗。” 云生母亲偷笑道:“这比你小两岁的女子多得去了,你看上哪一个就找一个得了。” 闯破城摇头道:“不!不!不!一般的女子我看不上。” 云生母亲道:“那怎样的女子你才能看得上?” 闯破城看了一眼云影,说道:“像云影妹妹那样的就不错。” 云生母亲掩口笑道:“好吧!我给你问问。” 晚上,云生母亲问云影,“影儿,你今年也二十五岁了,年龄也不小了,你难道没有考虑过你的终身大事吗?” 云影低着头,摇了摇头。 云生母亲又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子?你说与母亲,母亲去给你问问。” 云影又摇头。 云生母亲又问:“那你看破城怎么样?” 云影低头不语。 云生母亲道:“这闯破城一看,就像僧王、肃泰一样,都是极重感情之人。若是你嫁于他,他定然不会心负于你。” 云生母亲一说,不料云影却突然哭了起来。 有道是哪个女子不怀春?即便是阴暗处成长的小草,也渴望阳光的抚照。 特别是自从云影融入这个大家庭后,云生母亲对她的关心,让她那颗冰冷的心也慢慢融化。 特别是当听到云生喊她妹妹的那一刹那间,云影心中如被电击,一阵颤抖。 这是她二十三年来唯一有人喊她妹妹。 回忆以往的二十三年,除过厮杀,便是皮鞭,她一直在皮鞭的驱赶下,在生死的战斗中长大。 她吃过老鼠,吃过蚂蚱,喝过自己的尿,也抢过别人的尿。有一次她一个月没有吃过一粒米,也没有喝过一滴水。 她的心早已死去,生活根本没有滋味。在她的眼中,只有猎物,而她则像一条毒蛇,永远在静静地等待,然后一击致命。 如今云生母亲收她为义女,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无事时,便帮云生母亲洗菜做饭。 云生母亲平日忙于照顾名珠和茗蕙,她便带着二丫去玩。 二丫更是成天缠着她,喊她姐姐。她也充分感受到了亲人的关心和家的温暖,她的心慢慢地融化了。 每次看见云生和名珠、肃泰和茗蕙成双成对,结伴而行,相亲相爱,相依相偎,隐藏于内心深处,那颗早已熄灭已久的少女之心,开始慢慢地破土发芽,充满了羡慕和渴望。 虽然只有一点点。 尤其是见到钰绮大胆追求名风起,她更是恨自己的胆小与怯懦。 但她不行,他有自己的痛处,自己的苦衷。她不能像其他少女那样放开心扉,迎接属于自己的爱情。 因为,他早已不是处女。 她在十二岁时便被人强暴,她在十九岁时杀死了那个夺去她贞洁的人。 一旦想起自己已经失去了贞洁,她的心便如刀绞,疼痛无比。 云影越想越伤心,顿时扑到云生母亲的怀中,大声地哭泣起来。眼泪像雨水一样落下,打湿了自己的衣衫,也打湿了云生母亲的衣衫。 “孩子,不要哭,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吧,说出来就顺心多了。”云生母亲安慰道。 云影哭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变为抽泣,遂将自己阴冷的一生慢慢地诉说与云生母亲。 云生母亲听后,也是心痛不已,紧紧地将云影搂入怀中。 第二天,闯破城又跑到云生母亲的房间。 云生母亲神色严肃地道:“破城,如果你爱一个人,只是爱她那漂亮的脸蛋,还是爱她的全部呢?” 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