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东王心中生气,眼前的老叫花子和雷火堂主闯东明等人,就已经令他头痛不已,如今又有金鹰王国之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想坐收渔翁之利。 定东王知道今天是拿不下云生的性命了,遂大喊一声“撤!”带着丞相府的百万皇和其它七名十万王转身而回。 “城儿,我们回家吧!”闯东明落到头船之上,笑嬉嬉地问道。 “我不回,云生和肃泰他们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我不能回去!”闯破城昂着头道,一副与兄弟共赴生死的样子。 “那好,等他们回到镇南关,我们便一起回家?”闯东明又问道。 闯破城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好的,父亲,不过,您可得一路护送我们啊!” 闯东明气道:“你这是把我当打手呢?” 闯破城听后,头一扭,说道:“要回那您先回吧!” 闯东明万般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吧,不过到了镇南关,我们可得一起回家。” 面对这个独生子,面对这个小祖宗,闯东明可是没有一点办法。 闯破城听说父亲一路护送,正中下怀,连忙笑道:“那好!”而后又小声嘟噜道:“我就不回!” 闯破城自遇到云生、肃泰之后,先是北上中吴府抢粮,后又大破龙源府守军,伏击定东王大军,飞夺横屯江大桥,夜袭高桥府城,一路过关斩将,玩得真是不亦乐乎。 甚至闯破城感觉自己长这么大,最痛快、最逮劲的事情就发生在自从与肃泰与云生相识之后,此前的二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 “来来来,红胡子,我们来喝酒!”老叫花子落到战船之上,招呼着闯东明。 闯东明的三舅哥是“红尘三友”之一的疯道人,所以老叫花子早就与闯东明相熟。 闯东明也好喝酒,二人相遇,又是一对酒鬼相聚。 大金王朝京城堾丽。 “报,大祭司,二圣子飞鸽传书来报,莽江之上的特大舰队乃是三关旅舰队,定东王带领一名百万皇和七名十万王拦截船队,‘红尘三友’之一的老叫花子和雷火堂堂主二人带领六名十万王与之对抗,具体缘由,尚不清楚。” 大祭司拉拉萨听后,手抚短须,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三关旅舰队?云生?定东王?老叫花子?难道他们内讧了不成?” 对于云生及三关旅,大祭司拉拉萨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兰芽古道一战,云生率领的前锋旅大败兽人,而后火烧南北高峰,迫使兽人撤退,最终导致金鹰与兽人的钳形夹击计划破产,满盘皆输。 后来云生率领三关旅将士抢夺月琉粮仓,此后又二度北上抢劫中吴粮仓,一时使得云生及三关旅之名在大金王朝声名鹊起,人人皆知。 再后来云生在东海全歼倭寇,一时消息风动洪莽,人人议论纷纷。 如今定东王率人拦截云生及三关旅,与老叫花子和雷火堂主对抗,难道他们因分脏不均,或是分功不匀而自相内讧不成? “好啊,内讧好啊!最好是大德王朝与名门产生隔阂,彻底绝裂,撤去名秀莽江统帅职务,如此更好!”大祭司拉拉萨脸上渐渐地露出笑意。 “来人,启动暗哨,给我彻底打听清楚消息。”大祭司拉拉萨安排道。 “是,大祭司!” 三关旅的船只继续沿着莽江逆流而上。 两日后,云生命舰队全体将士警戒,“重锤”破弩上弦。 不为别的,只因前方南岸是大德王朝莽江水师大营,右岸则是大金王朝的大月湖水师基地。 三关旅的船队行驶在莽江的中线,舰队之上全体将士高度戒备,严阵以待。 南岸大德王朝莽江水师大营毫无动静,北岸大金王朝大月湖水师派出50余艘战船守在大月湖口,两名十万王悬立空中,但却并无动作。 三关旅舰队顺利渡过,在行至余商码头时,只见一艘小船孤立莽江中央。 云生连忙上前查看,心中大喜,只见名珠站立在船头之上。 名珠上得大舰,见到云生,欣喜不已,一下子扑倒云生怀中。云生轻搂名珠,抚摸着名珠的长发。 二人互相拥抱,久久不想分离。 过了良久,名珠抬头看了看云生生,说道:“爹爹在余商码头等你。” 云生令船队靠岸,只见名秀站在口岸不远处,身着白衣,正在等待着自己。 云生与名珠上前,云生拜见岳父大人。 名珠早已将云生抗击歼灭倭寇,又遭朝廷和定东王追杀云生的事情告诉民名秀。 名秀见到云生,关切地说道:“辛苦你们啦!” 云生愿以为名秀会大发脾气,却没有料到名秀会如此之说,内心十分感动,遂道:“本想歼敌安民,岂料朝廷却容我不得。” 名秀抬头,语气苍凉地说道:“前朝武穆精忠报国,意欲收复失地,直捣黄龙,决战北海之边。 岂料却以‘莫须有’之罪加身,身殉风波亭。古往今来,大忠之人,多为大奸所害。” 云生深有同感,遂道:“此次我等拒捕叛逃,恐怕会连累了岳父大人。” 名秀长叹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估计我这莽江统帅之职也做不了几天了。” 云生见连累了名秀,心中愧疚不已。 名秀眼望北方,又叹道:“只是苦了江北父老啊!” 云生想说:如今江北父老可比江南子民幸福多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名秀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云生摇头道:“我也不知,茫茫大陆却无我安家立足之地。” 云生心中惆怅,北上莽江之北,有恐金鹰围攻;南下镇南关大营,又怕朝廷围剿,引火烧身镇南王;潜伏十万大山倒也不错,又怕大越遗民不容;东到海外诸岛,又恐定东王与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