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大德监察御史带着三十来号人,气势汹汹来到三关旅大营。 “谁是总镇,怎么不来见我?”监察御史手拍桌子,大声问道。 邦战国上前,恭敬地弯腰拱手说道:“御史大人,云生总镇带兵训练,尚未归来。” 监察御史大怒道:“难道你们总镇不知道我来了吗?” 邦战国拱手道:“知道,云生总镇让我在此恭候你。” 监察御史看向邦战国,问道:“你是何人,也配在此接待我?” 邦战国听后,压住心中的怒气,直起身来,说道:“我是三关旅副总镇,邦战国。” 监察御史又看了一眼邦战国,说道:“速速通知云生,叫他来见我。” 邦战国道:“如今是训练时间,总镇大人无法前来。” 监察御史怒道:“为何?” 邦战国直身大声说道:“大德军律规定,训练时间不得擅离职守。” 监察御史听后,想继续发火,却找不到借口,遂道:“为何没有茶水伺候?” 邦战国道:“军中贫穷,没有茶水。” 监察御史大怒道:“你一个万人旅,连忙连买茶的钱都没有吗?” 邦战国怼道:“军中一万将士,你看那个将士训练时每日都有茶喝?” 监察御史拍案大怒,“大胆,你一个个小小的副总镇,竟敢顶撞我堂堂三品大员。” 邦战国也大怒道:“来人,把桌椅板凳全部撤走。” 此时,从门外进来十余名将士,抗桌的抗桌,抬椅的抬椅,不一会儿功夫,便将旅部议事大厅搬了个精光,只留下一间房屋和一块地皮。 监察御史气得大声吼道:“你一个小小的副总镇,竟敢如此对待本官?待我回去后,禀奏圣上,撤了你的职。” 邦战国却是不理,转身走出旅部议事大厅,只留下监察御史等三十来号人直杆杆地站在大厅之中,对着地面蹬脚踹地,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直到黄昏时分,云生和闯破城二人才从一号弩长集中训练营返回。 邦战国上前,将今日发生之事细细地向云生讲述了一遍。 云生听后,哈哈大笑,拍着邦战国的肩膀道:“邦兄,干得好!” 云生走进议事大厅,见监察御史等三十多号人还站在议事大厅之中,遂上前拱手道:“御史大人大驾光临,恕小的接见来迟。” 监察御史见云生态度尚可,于是大声说道:“真是气杀老夫,待我回京后,一定要禀奏圣上,撤了你那个副总镇的职务。” 云生装作高兴的样子,连忙说道:“御史大人英明,那个邦副总镇仗着是镇南王的亲信,总是与我作对。 我已经连续几次上书兵部,让撤了邦副总镇的职务,但兵部总是迟迟没有回信。 御史大人此次回京,一定要上奏圣上,撤了他的职。小的在此先先谢过御史大人。” 监察御史一听,眼珠一转,说道:“他是镇南王的亲信?” 云生道:“何止是亲信,就是镇南王派到我们三关旅的监军。” 闯破城在一旁听着,捂着嘴巴暗自偷笑。 监察御史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且不说此事。有人举报你打劫本朝离职官员,可有此事?” 云生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断无此事,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监察御史见云生如此胆小,又如此抬举自己,于是捋了捋胡子,说道:“本官不会冤枉你的。那我问你,你修筑道路,购买船只,征兵征工费用何来?” 云生道:“大多是名门提供,另外还有一部分是……”云生看向闯破城。 闯破城上前,大声说道:“我雷火堂听说三关旅不远万里前来东海三府清剿倭寇,心中甚为感动。 所以拿出二百两万银票,充作三关旅军费。” 监察御史见闯破城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遂问道:“你是何人?” 闯破城昂首挺胸,大声说道:“我乃雷火堂大公子闯破城是也!” 监察御史一听,顿时一惊。谁不知道,这整个洪莽大陆的烟花爆竹有六成之多便产自雷火堂,雷火堂一年的收入便是几百万两。 监察御史听后,连忙放软口气,说道:“不知闯公子能否提供详细的清单?” 闯破城故作疑惑地道:“清单?什么清单?没有清单!我走时我老爹随便塞给我一沓银票,我粗略一数,约有二百来万。你若不信,便去问我老爹便是。” 监察御史苦笑道:“要不闯公子陪我们去堂中一趟,略作说明,我们回去后也好交差。” 闯破城听后,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还要消灭倭寇,为民除害了。” 监察御史一听使唤不动闯破城,于是又抬起头来,气势凌人地问云生,“那其它费用从何而来?” 云生笑道:“御史大人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其它费用都是名门所给。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莽江都督名秀百万皇。” “问莽江都督名秀百万皇,那不是自找残废吗?”监察御史听后,却是不再言语。 云生道:“御史大人,现已黄昏,军中开饭,我们要不吃过饭再说?” 监察御史捋着胡子道:“如此也好。” 众人来到饭堂,只见三四百号人在排队打饭。 监察御史看后,顿时大怒道:“我们就在此吃饭?” 云生故作惊讶地道:“不错,就在此吃饭。不在此吃饭,那到何处去吃饭?” 监察御史大怒道:“我乃堂堂三品大员,怎可以与这帮粗鲁之人一起用餐?” 云生故作诧异地道:“谁是粗鲁之人?” 监察御史指着将士们道:“一群武夫,难道不是粗鲁之人?” 云生笑道:“御史大人,保京王、镇南王、定东王都是军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