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生买船的当日傍晚,名风起来到了三关旅大营。 好久时间没见,云生还真是有点想念。 二人见面,分外亲热,云生召集邦战国、樱子华、烨新桥、峙岳、略经天、月掷钊、名风来和奎烁等人为名风起的到来接风洗尘。 云生问道:“风起,你回来之时,可曾去过山庄?” 名风起道:“去过,夜荡义也在山庄之中,与僧王二人一同在闭关修炼,正在凝聚金丹。” 云生听后,心中高兴,又问:“云影可在山庄之中?” 名风起道:“在!” 虽然云生母亲已认云影为义女,并将无影改名为云影。但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云生毕竟与云影交往的时间不长,所以他也一时把不准云影的性格。 云生又道:“刺客盟有没有找云影的麻烦?” 名风起摇头道:“没有听说。” 云生听后,这才心中放心。 五天后,在镇当府和武门府征召的8000余名退伍将士到来,云生在玉宁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先后征召了14000名退伍老兵,将士们的吃住一下子成了一个大问题,而且是首要亟待解决的问题。 经过一番商议,云生决定将14000名退伍老兵分为两部。 第一部分是原东海水师的水兵,由奎烁带领,暂时居住在玉宁港的周边空闲仓库和32艘战舰之上。 第二部分是原东海水师的步兵,由樱子华和略经天二人负责,居住在玉宁府城之外。 次日,14000名退伍老兵开始到山中砍树,兴修房屋。 万人齐动,玉宁府城周边一片热闹,砍树的砍树,拉木的拉木,盖房的盖房。 山林之中,道路之上,港口之旁,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退伍老兵,一片繁忙。 云生早已将三关旅的6000骑兵分为三部,6000骑兵个个身骑战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待命出发,以防倭寇袭扰。 但是,说来也奇怪,倭寇好像害怕了云生似的,再也没有前来袭扰玉宁府。 十日来,东琉倭寇没有侵袭玉宁府临海八县;又十日,倭寇依然没有袭扰玉宁府临海八县;一个月来,倭寇依然没有袭扰玉宁府临海八县。 云生躺在床上,细细品味:自己带领三关旅大军刚来玉宁府,玉宁府临海五县接连遭受袭击。后来玉宁府城也受倭寇土木术士袭扰,最后激起民变,冲击军营。 自己迫于百姓的压力,答应在一年时间之内消灭倭寇。 说也奇怪,自从自己答应出海作战,消灭倭寇之后,倭寇不仅不寻机报复,反而不再对玉宁府进行袭扰,好像就在给自己制造和平安宁的环境,等待自己快速壮大一般,等待着自己出海寻找倭寇决战。 云生一边想着,一边冷笑着:看来有些人是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出海作战啊! 在14000名退伍将士的共同努力之下,二十天后,两处营房拔地而起,14000名将士终于住进了自己修建的营房之中。 14000名将士的到来,可是高兴坏了玉宁府周边的商人。 满载着一船一船粮食的大船驶进玉宁港,一袋一袋的粮食从船上卸下,搬到军营之中。 满载着一批一批布料的牛车、马车来到营房之中,一位位裁缝听到消息后,不远万里,从四处赶来,汇集到军营之中。 一件件的内衣内裤、一件件的外衣外套,一件件的鞋子袜子,一床床的被子褥子,从裁缝的手中流出,穿到一名名将士的身上。 将士们一个个穿着崭新的衣服,灿烂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箱箱的真金白银、一张张的银票从云生的手中哗哗地流出,飞向四面八方。 “真是花钱如流水啊!”云生叹道。 一百万两银票和一百二十万两黄金白银基本上已经花完,现在云生的手头上只剩有二十一颗夜明珠和一些古董字画。 “再将这些卖掉,估计还能卖个一百来万吧!”云生心中想着,遂叫来度伯,说明详情。 云生盗窃江南盐运使家,本就是度伯给他出的主意,所以此事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云生和度伯二人知晓。 “度伯,这些都是那盐运使家的,你看能卖多少银两?” 度伯瞪大眼睛,稀罕地看着摆满一屋的奇珍异宝,一一地说道:“这每一颗夜名珠,也得值个十万两吧。这二十一颗,就是二百一十万两。” “什么?能值这么多?”云生惊讶地问道。 “不多,不多,我这还是保守价格。”度伯道。 度伯又向前行,看见那颗三尺多高的红珊瑚,说道:“这个也能值个一百多万吧!” 云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怕自己的耳朵炸掉,眼睛爆掉。 “一百多万两?不会吧!”云生惊讶地问道。 “能值!能值!太能值了!”度伯激动地说道,“总镇大人,我也是莽夫一个,好没见过什么好宝贝。 但是我当年在东海水师当兵的时候听说啊,前朝的马宝大人第一次下西洋归来之时,进贡给皇帝的第一件物品便是一株三尺来高的红珊瑚,被誉为宝中之宝,万宝之王,富贵祥瑞之物。 你看这株红珊瑚,差不多也有三尺之高,遍体通红,怎么着也得值个百万两纹银吧!” 云生听后,心中大喜,“这盐运使家宝物巨多,全是稀世珍宝,说不定这株红珊瑚便是前朝马宝大人进贡给皇帝的那一株。” 二人继续前行,度伯突然看见一件巴掌大的九龙白玉珮,拿在手中,看来看去,摸来摸去,突然放下,哭泣着脸说道:“不看了,不看了,我有点受不了了。” 云生大惊,说道:“怎么了,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