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共进晚餐,名秀对着老叫花子道:“二叔,母亲刚刚去世,我这又要奔赴莽江前线,府中尽是些妇女孩子,着实令我有些不放心。 我走之后,名府和孩子们我便托付给您老人家了。” 老叫花子瞪了一眼名秀,转过头去,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你放心好了。不过你呀,可千万别赴了你爹的后尘。” 名秀道:“谢二叔提醒,我自会小心的。” 老叫花子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酒,悠悠地说道:“你爹死在了雁殇堡,大金王朝为你爹修建了英烈祠。 你也不如战死在莽江算了,好让大德王朝给你也建个英烈祠。” 名秀知道老叫花子说得是反话:别为了名声战死在疆场。 名秀也知道,想指望大德王朝为自己修建英烈祠,那无疑于痴人说梦。 老叫花子又看向云生、名珠和名风起三人,“你们三个小家伙,也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危啊。” 名珠笑道:“放心吧,二爷爷。要是打不过,我们就回来找您。” 老叫花子笑道:“能活着回来就好!”遂又看向名秀。 名秀知道,这是老叫花子在给自己说。 第二天一早,大家分道扬镳。 名秀向北,云生、名珠和名风起三人往南。 云生三人来到镇南王府。 镇南王淡淡地道:“云生,你和肃泰的任命状已到。” 云生拱手道:“多谢镇南王栽培。” 镇南王颇有深意地道:“切要小心,莫丢了性命。” 云生道:“多谢镇南王大人提醒。” 镇南王又道:“明白就好。明日我便调拔于你7000精锐。” 云生半开玩笑地道:“多谢镇南王大人,最好是7000骑兵。” 镇南王一怔,瞟了云生一眼。 云生连忙道:“镇南王大人,兰芽古道一战,西路军1万骑兵作为预备队。但是战斗到最后,却全部变成了步兵。 莽江以南不同于莽北,河流纵横,骑兵行动不便,倒是步兵的作用明显强于骑兵。 今我们组建三关旅,便是以三关模式组建军队,所以骑兵越多越好。 当然,您现在将这支骑兵队伍调拨于我,我三关军以后便是您镇南王大人的骑兵旅、机动队,随时听从您的调遣。” 镇南王听后,脸色由阴转晴,遂道:“真是贫嘴,那我便依了你。” 云生连忙道:“多谢镇南王大人体谅。” 镇南王无心与云生开玩笑,便又说道:“云生,当初莽江之战时,为了抵抗金鹰王国的大月湖水师,东海水师全军而动,这才堪堪抵挡住金鹰王国。 最近东琉倭寇连续侵犯东南沿海三省,东海战事又起,莽江之上有百艘战舰调往东海,莽江水师力量大大削弱。 金鹰王国的大月湖水师近来又开始蠢蠢欲动,多次挑衅和试探莽江水师,莽江之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莽江战起,兽人必然会有行动,以报上次战败之辱。所以,你当前的任务很重,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十万大山的叛乱,你明白吗?” 听镇南王大人这么一说,云生只觉四面楚歌,肩头上的责任越加沉重。 云生正色道:“属下明白,我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十万大山之叛乱。” “一个月。”镇南王淡淡地道。 “一个月?这也太短了吧!”云生、名珠和名风起三人同时大惊道。 “这是朝廷的旨意,若是一个月内解决不了十万大山的叛乱,便拿你是问。”镇南王微笑着,两眼死死地盯着云生。 云生思考片刻,答道:“是,镇南王大人,属下必当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十万大山之叛乱。” 在回到三关旅的路上,名珠道:“云生哥,镇南关大军二十万,五六年来都没有解决掉十万大山的叛乱。 这如今却叫你一个月内解决十万大山的叛乱,这不是叫你去送死吗?” 云生笑道:“这就是朝廷的意思,或者准确地说,这是丞相的意思,就是叫我去送死,好报杀子之仇。” 名珠道:“那怎么办,我们不如回去好了,也不稀罕他这个总镇。” 云生道:“此时我若回去,他们便会以临阵脱逃之罪罪加于我,并趁机四处宣扬,诋毁名门的名声。” 名珠怒道:“我们不稀罕这个虚假的名声。” 云生笑道:“如此,正中丞相的下怀。” 而后又神色坚毅地说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按时完成任务,绝不能让丞相他们的鬼计得逞,毁坏名门的名誉。” 名珠听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遂不再说话。 云生三人回到军营。 众人见到名珠换成女儿装,一时险些没有认得出来,甚是惊讶。 云生解释道:“众位老哥,名珠其实是女儿身。我已与名珠订婚,待找到母亲后便完婚。” 肃泰向茗蕙瞟了一眼,只见茗蕙双眼泛红,低头不语。 众人为云生和名珠庆贺,肃泰和茗蕙二人却是心不在焉。 五日后,镇南王所派的7000精锐全部到来,5000枪骑,2000弓骑。 不过令云生没有想到的是,7000人中,竟有少半之人都是云生前锋旅的老部下。 当年兰芽古道战斗之时,前锋旅的步兵作为第一梯队,基本上都已牺牲,所剩余的反而是那些后来由骑兵改为步兵的预备队。 所以此次前来,足有2000多人都是前锋旅的将士。 更令云生没有想到的是,镇南王还特意将那老成的副总镇邦战国也派了过来。 云生知道,这是镇南王不太放心自己,特命邦战国作为监军。 这就是领导的带兵之道,即提又升,连打带压,反正是不能让你完全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不过,好在邦战国为人老成,寡言少语。在前锋旅之时,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