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一早,名门的大门被敲得叮铛作响。 守门人推门一看,只见一个憨头小伙和一个俊巧丫头。小伙右手上戴着一串白骨制成的佛珠,上面雕刻着十八罗汉。 门人忙问:“你们找谁呀?” 憨头小伙道:“这是名府吗?” 门人纳闷道:“对,这是名府!” 憨头小伙又问:“名珠公子在吗?我找他。” 门人也不知憨头小伙深浅,忙问道:“你们是名珠公子的朋友?” 憨头小伙想了想,道:“也算是吧!” 门人疑惑道:“什么是也算?” 憨头小伙不耐烦地说道:“你去告诉名珠,我是云生的兄弟肃泰。” 门人这才惊讶道:“原来是云生公子的兄弟,请进,快请进。” 憨头小伙和俊巧丫头同时大惊道:“云生也在?” 门人忙道:“在,在,在,我这就去请。” 茗蕙听说云生也在,顿时喜上眉梢。 三人进得门来,门人连忙引到后院,大声喊道:“名珠公子,云生公子,肃泰公子来了。” 云生和名珠此时正在修炼,听说肃泰到来,云生心中大喜,急忙起身迎接。 肃泰和茗蕙见云生匆匆赶来,茗蕙连忙跑上前去,一下子扑到云生怀中,抱着云生道:“二哥,想死我了!” 肃泰脸色一沉,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云生抚摸着茗蕙的头,笑道:“小妹,二哥也想你们了。” 名珠见茗蕙一下子扑在云生的怀中,不禁脸色阴沉下来,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肃泰上前道:“你个小妮子,这么多人,也不怕害臊。” 茗蕙看了一眼肃泰,又看了看云生,这才离开。 肃泰上前,向云生问道:“你成万人侯呢?” 云生笑道:“铁蛋,叫二哥。” 肃泰愣了愣,“我问你成万人侯了吗?” 云生道:“当然了!” 肃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忽又问:“你几时成得万人侯?” 云生笑道:“九个月前。” 肃泰一下子泄了气,“还是比我快了半年。” 云生道:“快叫二哥!” 肃泰很不情愿地小声道:“二哥。” 云生拍着肃泰的肩膀,说道:“记住了,以后叫二哥,再千万不要反悔了。” 云生又问茗蕙,“小妹,你也晋升万人侯呢?” 茗蕙点头,笑道:“半个月前。” 云生大喜道:“以后我们可以一同闯荡江湖了。” 茗蕙道:“师父说了,成就万人侯,不必着急修炼功法,便让我们出来磨练心境。我和铁蛋想了想,便来找你。” 云生点了点头,连忙拉着二人,走向名珠,介绍道:“这位便是名珠公子。” 名珠看向茗蕙,只见茗蕙长得小巧玲珑,碧家小玉,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甚是可爱。 茗蕙走到名珠身前,左看看,右看看,忽道:“长得真是俊俏。” 名珠大怒道:“什么是俊俏?是英俊!” 茗蕙撅了撅嘴,说道:“真像个女人!” 名珠大怒,挥手准备开战。 云生连忙拉住名珠,指向肃泰道:“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肃泰兄弟,以后叫他铁蛋便是。” 遂又指向茗蕙道:“这是小妹茗蕙。” 名珠忽然变怒为喜,看向肃泰和茗蕙二人,语气狠狠地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俩!” “两个小家伙来呢?”声音由远及近,不到半个呼吸。 肃泰和茗蕙忽见老叫花子出现,连忙跑向老叫花子,大喜道:“二师叔!” 老叫花子高兴地抚摸着二人的头,问道:“成就万人侯呢?” 二人点头。 老叫花子抬头,好不伤心地道:“我怎么就碰不到这么好的徒弟啊!” 茗蕙连忙上前,给老叫花子捶起背来,“我俩不也是你的徒弟吗?” 老叫花子这才喜道:“也算是吧。” 这时名秀赶来,忙请二人进屋座谈。 进得屋内,茗蕙忙问云生:“我爷爷呢?肃叔叔呢?” 云生一听茗蕙问起,心中不由得一阵伤心,遂将大月湖之战细细地讲与二人。 茗蕙听说爷爷战死,顿时大哭不已。 肃泰一听,上前一把揪住云生的衣衫,大声吼道:“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 云生也不知如何解释,便道:“军令如此。” 肃泰大怒道:“狗屁的军令,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父亲?为什么?” 云生也感觉心中愧疚,便道:“铁蛋,我知你心中的苦痛,你打我吧,打死我吧。” 肃泰一把推开云生,大哭道:“父亲!父亲!” 众人连连说劝,过了好久,二人这才停止哭泣。 名秀道:“两位贤侄,若不嫌弃,以后你们便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我名门绝不会亏待每一位忠烈之后的。” 这时,老夫人也抱着茗蕙道:“人死不能复生,莫要伤心,这名府便是你们的家。以后好好修炼,练成百万皇,打退鞑虏,为你们的亲人报仇。” 云生见二人停止哭泣,才问道:“三弟,小妹,你们二人去过三关寨吗?” 肃泰道:“去了,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排坟墓,长满了野草。” 肃泰又叹道:“只是在石碑后多了三座坟墓,当时我们猜测那应是宽爷爷、甲爷爷和井盛的坟墓,我们猜那一定是你挖的,估计你还活着。 我们出来历练,无处可去,便来寻你。想来想去,猜测你应该会找名珠,这才过来。” 云生又忙问道:“那你们二人去过石桥村吗?” 茗蕙还掉着眼泪道:“去了,奶奶、母亲他们都挺好的。” 云生听后,心中凉了半截,三关寨也不在,石桥村也不在,估计肃叔叔在大月湖之战中阵亡了。 云生道:“铁蛋儿,叔父之事,是我的不对,请你见谅。” 肃泰叹道:“挥北旅全军覆没,父亲估计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