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躲在木屋内,将宽继贤放于地上,只见宽继贤面色苍白如纸,口角流血,于是赶紧取出一粒复元丹放入宽继贤的口中。 宽继贤睁开双眼,颤巍巍地说道:“云生,我们中埋伏了。” 云生点头,叫宽继贤莫要说话。 云生右手聚起一颗小小的雷球,左手先拔下宽继贤右臂上的箭矢,而后将雷球扔到伤口之处。 雷球遇到血肉,滋滋作响,青烟升起,直痛得宽继贤晕了过去。 云生也不顾得那么多,手中再聚雷球,紧接着又拔下宽继贤右肋处的箭矢,再用雷球清除伤口烂肉。 然后撕下布块,涂上解药,包扎完好。 云生见宽继贤晕了过去,连忙摇晃宽继贤道:“爷爷!爷爷!” 受伤之人,千万不能让他晕迷或是沉睡,那样是很危险的。必须要尽快地让他清醒,这是常识。 宽继贤慢慢苏醒,抓住云生的手道:“孙儿,我们中埋伏了!有奸细泄露了计划,我们被包围了!” 宽继贤有些激动,语无伦次。 云生道:“我知道。” 宽继贤激动地道:“我们必败无疑。” 云生点头。 宽继贤又道:“一会儿突围,突围后一直向北走,莫回大王山。” 云生听后,狠狠地道:“爷爷,我不走。我要与金鹰铁骑决一死战。” 宽继贤一听,心中着急,“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痰来。 宽继贤急促地呼吸着,胸膛随之上下剧烈起伏。 宽继贤平静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道:“以一人之力对战数万之敌,以卵击石,此非勇也非智。 大丈夫应能伸能屈,不拘于眼前而放眼长远,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大英雄。 你难道忘记了我前几日给你说得话吗?你当前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成长,你难道忘记了吗?” 云生犹豫,却不说话。 宽继贤又道:“你年纪还小,将来前途无量,现在在弱小时死去,岂不可惜? 你不是说你将来要修炼大红尘吗?心系苍生,胸怀天下吗?你这么死去,如何修得大红尘? 还有,你不去寻找你的母亲了吗?” 云生突然想起母亲,孤零一人,到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一时忍耐不住,抱着宽继贤大哭起来,“爷爷,我知道了。” 一阵箭雨袭来,穿透营房。 云生急忙一躲,将宽继贤护在身下。 宽继贤见云生心有所转,眼望屋顶,长叹一声,“孙儿,我知道我不行了,你赶快走,莫要管我,代我照顾好茗蕙。” 云生哭着大吼道:“不!我要带着您一起走。” 云生起身,将箭囊扔掉,用力撕下身上的一块外衣,将宽继贤绑于身后,而后手持长枪,冲出营房。 “墨龙”宝马孤零零地站在门口,不断的嘶鸣,像是在不断地召唤自己的主人。 云生心中大喜,一个翻身,骑于“墨龙”宝马的背上,而后大喊一声,“跟我来!” 此时金鹰将士正对各个营房逐个展开清剿。 云生持枪催马,长枪左拍右击,连杀数十名金鹰战士,向营门口杀奔而去。 枪骑第一营将士见千总骑马冲锋,遂紧跟在云生背后,杀奔过来。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步行。 育子崖正躲在一处墙角,左手持弓,右手控弦,左右观察,连续开弓,不断地射杀涌过来的金鹰将士。 育子崖见云生冲来,心中大喜,连忙骑上一匹战马,与云生并肩而战,身后将士们紧随其后。 此时步兵第一营千总赶来,也骑上一匹战马,与云生、育子崖三人并成一排。 一阵箭雨袭来,云生手舞梨花雨枪,梨花绽放,箭矢纷纷拔开。育子崖和步兵第一营千总也是长枪舞动,六出雪花。 三人带头一阵冲杀,迅速冲破营区门口的金鹰防线,后面的将士们跟上,一阵补杀。 金鹰万人侯见云生等人开始向外突击,心中大喜,遂命金鹰将士纷纷让开道路,跳入湖中的芦苇荡中。 一号营区的金鹰守军见云生等离去,也不追赶。 金鹰万人侯当即兵分三路。 一部分金鹰将士守住一号营区的门口,防止云生等人再次返回,冲击右牙尖。 另一部分金鹰将士快速跳入水中,拉动铁索,将隐藏于水中的浮障铁索升起。 最后一部分人快速从芦苇荡中拖出数百条小船来。 众将士纷纷上前,卸下船上物件,在月牙尖处快速组装。 不多时,50余架投石车组装完毕,抛杆高高地耸立着。 而后将士们又从芦苇荡中拖出上百个黑色木球,将黑色木球搬放于投石车旁。 金鹰将士们压倒抛杆,在抛兜上装上木球,而后静静等待。 一切准备就绪,金鹰万人侯将多余的人员再次兵分两路,一部分加强营门口的正面防御力量,另一部分跳入芦苇荡中,从侧面攻击。 云生、育子崖和步兵第一营千总一路冲杀,出得营门口四五里地,只见对面挥北旅大军被金鹰弓箭手阻挡。 云生三人趋马前冲,前后夹击,金鹰将士招架不住,纷纷跳入湖中芦苇荡中。 两军汇合,永万人侯大喊道:“进攻牙尖。” 步兵第一营千总说道:“牙尖处有金鹰守军过万。” 永万人侯刀起头落,将步兵第一营千总斩于马下,再次大喊道:“进攻牙尖。” 云生大惊,和育子崖相互一视,众将士策马转身,向牙尖处杀去。 待距一号营区门口约200步时,只见对面组成数十道箭墙,箭雨纷飞。 一时之间,挥北旅将士纷纷中箭落马。 就在此时,忽然从右侧芦苇荡中又射出一阵密集的箭雨,数百挥北旅将士再次中箭掉于马下。 这时从后面飞马赶来一名传令兵,大喊道:“后方预备纵队和南线大军被金鹰铁骑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