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骑第一营的将士们跨越绝壁后,云生问宽继贤道:“爷爷,我们现在去往哪儿?” 宽继贤低头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云生说道:“三关寨!” 云生听后,当即明白,知道这是宽继贤准备去找甲飞龙。 云生跳上一棵大树,左右张望,只见天空中金鹰仍在盘旋,在西南侧有一道山梁。 云生心想:虽然金鹰飞得高,看得远,是天生的斥候,具有无与伦比的侦察优越性。 但是,金鹰却夜间无法飞行,我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他的优势变为劣势。 这就是唯物主义的思想辩证法。 在不同的条件下,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云生跳下大树,对着宽继贤和勇建章、育子崖三人道:“爷爷,天空中有金鹰侦察,我们不如现在先往西南走,吸引金鹰铁骑向南追击我们。 待到深夜之后,我们再顺着山谷转而向北,如此便可摆脱金鹰铁骑的追击。” 宽继贤听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勇建章听后,笑道:“云生现在可谓是得了宽老爷子的真传,计谋百出啊!” 枪骑第一营的将士启程,在金鹰斥候的注视下,沿着山梁,一路慢慢悠悠地向西南方向而来。 待到夜色降临,金鹰离去,枪骑第一营的将士们这才加快脚步,在云生的带领下向西北方向而去。 此时已是十月初八,先前的弯月又变胖了几分,已然是半月。 月亮的清辉洒下,整个山谷一片朦胧,倒也不显得怎么黑暗。 枪骑第一营的众将士们一路马不停蹄,借着月光而行。 待到第二天天明后,众人来到一处草长林密的山谷中,这才休息。 云生继续前出侦察,不停地在树林间跳跃,侦察辨认地形,选择最近最容易到达三关寨的路线。 云生来到三关寨,竟然惊奇地发现,在三关寨附近的数座山头上,竟然没有一名金鹰铁骑,这令云生很是疑惑。 云生赶忙悄悄地来到寨中,突然发现战马少了许多,大略一数,仅有100匹左右。 云生心中大惊,原来三关寨内可是留有300多匹战马,如今仅有100余匹,显然是有人骑走了200匹战马。 而甲飞龙所带领的弓骑第一营恰好有210名将士。 如此,可以肯定地说:甲飞龙及弓骑第一营的将士们来到此处,并骑走了210匹战马。 云生顺着踪迹察看,只见有大量的、清晰的、新鲜的马蹄的脚印顺着山谷而去。 云生一直追到山口,只见马蹄脚印向西而去。 云生返回,来到他平时修炼的凸石旁的山洞里。 好在老天保佑,留守三关寨的10名伤残老兵仍在。 众人见云生到来,一个个高兴地喜上眉梢,问这问那。 云生将宽继贤和甲飞龙的情况各自向众人讲了一遍,10名伤残老兵听后,大吃一惊。 张老道:“我们昨天晚上还去马厩喂马,战马可都是健在啊!” “昨天晚上?”云生一听,心中大喜,这说明甲飞龙他们还没有走远。 云生立即返回,来到宽继贤等人所在的小山沟里,将侦察地情况向宽继贤等人详细地说了一遍。 宽继贤听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日头已经西斜,于是对云生道:“云生,你在回来的路上可否发现金鹰铁骑?” 云生摇头道:“没有。” 宽继贤起身,对着云生说:“立即全营集合,向三关寨方向进发!” 育子崖听后,连忙说:“宽老,现在天还未黑,出发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勇建章也道:“我们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功夫,待天黑了再走,更安全一些。” 宽继贤转过头来,生气地说道:“我们是安全了,甲飞龙他们就危险了!” 云生听后,直接大声喊道:“全营集合,成一路纵队出发。” 育子崖和勇建章二人被宽继贤批评了一顿,二人相互一视,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宽继贤虽然不是枪骑第一营的千总,但是育子崖和勇建章二人知道,此次挥北旅只所以选择枪骑第一营作为后方袭扰分队,当初看重地并不是云生,而是宽继贤。 所以宽继贤并不是枪骑第一营的千总,但却很有话语权。 众将士再次启程,行军的速度明显加快,宽继贤虽然身体不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但却没有半点休息。 走出不久,宽继贤已是咳嗽不止,满头大汗。 勇建章上前搀扶,被宽继贤一把甩开,说道:“你去后面催促,莫要有人掉队,我能走得动。” 勇建章知道宽继贤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默不作声,来到队伍的后方,催促将士们前行。 过不多时,勇建章见云生从树上跳下,连忙大喝道:“云生千总!” 云生听到勇建章在喊自己,连忙跳下大树,来到勇建章跟前,问道:“勇叔叔,怎么呢?” 勇建章道:“你爷爷咳嗽不止,满头是汗,我去搀扶他,他不肯。” 云生当即明白,说道:“好的,勇叔叔,我现在就去。” 这两天,云生一直在侦察线路,观察金鹰,却没有想到爷爷宽继贤的身体,真是百密一疏啊! 而且,还是大疏忽。 云生连忙上前,跑到队伍的最前面,只见宽继贤弓着背,拄着个拐棍,在一名将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 云生眼望宽继贤消瘦弯曲的背景,顿时一股孤独凄凉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云生一时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云生连忙擦干眼泪,大步向前,来到宽继贤的身前,接过宽继贤的拐棍,二话不说,一把便将宽继贤背在背上。 宽继贤挣扎道:“云生,放我下来,我能走得动,你赶忙去侦察前方的情况。” 云生笑道:“没事的,爷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