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笑道:“甲爷爷,你不是说天大地天,天下又不是只有一条路。” 甲飞龙大笑道:“你是说我们绕过去?” 云生道:“对,前方的金鹰铁骑从西北方向而来,我们便从西南方向绕个大圈,直奔景关县城。” “好!好主意!金鹰绝对想不到我们还会杀他个回马枪,你在前面带路。” 九月的洪南莽北大地,庄稼已经收割,千里平旷,一望无垠。 弓骑第一营的将士们越过田野,越过沟渠,划过一个巨大的弧形,甩掉金鹰铁骑的追击,直向景关县城方向而去。 至黄昏时分,弓骑第一营的将士们已经距离景关县城不到二十里地。 此时正值枯水季节,在一条小河的一旁,长有许多茂密的树林,弓骑一营的将士们在此下马休息。 黄昏和凌晨,是最好的侦察时间。 白日他不敢飞高飞远,但是黄昏却可以。 云生口念飞翔术,飞身入空,像一只雄鹰,展翅飞翔。 一个个农庄,一座座县城、一条条河流、一道道大路,在他的眼中尽显无遗。 此时云生发现一条条的田间小路,顺着平旷的田地,纵横交错,伸向远方。 “天大地大,天下又不是只有一条路。”云生又想起了甲飞龙的这句话。 但是,小路并不笔直,来回交错,左转右拐,如此行军,必然会使行军里程大大增加。 另外,小路并没有径直地通向小扈山,在前方大路的交叉口,金鹰铁骑占据了主要的交通要道。 “必须要进行一场战斗,一场极具影响力的战斗,要将金鹰铁骑吸引过来,而后才能突破包围圈。” 云生返回,来到树林旁,此时天已全黑,弓骑第一营的将士们已经和衣而卧,就地休息。 云生上来,见到甲飞龙和两名副千总正在玩牛皮牌,每个人的身旁放着一小堆碎银子。 甲飞龙和两名副千总一直没有休息,在等云生的消息。 甲飞龙云生到来,连忙问道:“侦察得怎样?” 云生道:“在景关县城,约有一个千人营。从目前形势来看,金鹰铁骑已经派兵占据了我们周边所有的县城以及桥梁、道路等重要通道,想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甲飞龙和两名副千总听后,都是闷闷不乐。 原本没有报有生的希望,心中倒不着急,大不了一死,为国捐躯罢了。 如今因为有了云生,倒使人产生了生的希望,但是却是四处危机,无路可走。 “大不了与金鹰一战,也能拉上几个垫背的,也胜过这样四处乱跑。”一名副千总说道。 “对,今夜我们袭击景关县,大吃大喝一顿,死也不做饿死鬼。”另外一名副千总说道。 甲飞龙倒是没有说话,看向云生,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云生点头道:“我们现在有800人马,景关县之战获得金鹰战马近千匹,如此,我们就可以一人两骑。 如今,我们确实需要战斗一场,将所有的金鹰铁骑吸引过来,让他们缩小包围圈。 而后,我们再乘夜突出包围圈,一人两马,换马不换人,向小扈山方向前进。 小扈山距此也不过300里地,我们快马加鞭,一夜时间就可以赶到。” 甲飞龙听后,点了点头,而后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那就让我们好好地来一场战斗吧!” 子夜时分,景关县城内一片通红。 家家户户的门前,挂起了大红灯笼,将整个县城照耀得一片通红。 在东西城门处,城楼上20名将士正手提灯笼,警惕地望向四周。 城门内,100名将士身骑战马,手持长枪大刀,将东西城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金鹰铁骑大营,一半将士休息,一半将士身骑战马值勤。 在四周的塔楼上,各有将士正在警惕地观察四周。 在各条大街之上,时有战马来回奔跑,移动巡逻,严密观察城内的变化,防止有人窜入城内。 整个景关县城,充满了紧张萧杀之气。 突然,在东城门上,一片刀光亮起,云生和一名弓骑第一营的副千总手持战刀,刀光所过,人头飞起,尸体倒下,灯笼落地。 云生二人连连挥刀,左砍右劈,身体不断地旋转,刀光所过,血肉横飞。 片刻功夫,城楼之上的20名哨兵便已尸首分家,血溅三尺,倒于地上。 “有人袭击!”城楼下有人大声喊道。 金鹰铁骑纷纷改枪为弓,搭箭上弦,向城楼射来。 云生和弓骑第一营副千总飞身而下,手中战刀挥舞,刀光一片,舞得风雨不透。 “叮铃当啷”,刀光挡开箭矢,顺势斩杀金鹰铁骑,而后二人坐于战马之上。 刀光再起,“乒乒乓乓”,金戈之声响起,而后又是身体分家,鲜血四射。 一杆长枪袭来,云生侧身躲开,而后左手一抓,将那名金鹰铁骑牵扯过来,而后长刀从上砍下,金鹰铁骑尸首分家。 云生扔掉战刀,手持长枪。此时云生与金鹰铁骑近战,也不怕金鹰铁骑施放冷箭,于是连连挥击。 长枪时而梨花雨落,点击拨刺,片片梨花如如同刀片,刺穿金鹰铁骑的身体。 长枪时而如棍,一阵横扫,如秋风扫落叶一样,金鹰铁骑纷纷飞起,掉落地上。 金鹰铁骑人马密集,云生二人枪起刀落,一时三丈之内,金鹰铁骑纷纷落马。 云生向前冲击,弓骑第一营的副千总向大门处靠近,二人分头击杀,金鹰铁骑人数迅速减少。 “当当当”的敲锣声,“呜——”的牛角长号声,不断响起,景关县城内的金鹰铁骑迅速骑马执枪,向东城门狂奔而来。 “嗒嗒嗒”的马蹄声,很快响遍全城。 弓骑第一营的副千总来到城门处,长刀挥下,砍断城门横木,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