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和宽继贤、勇建章三人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宽继贤与勇建章二人披甲执枪,但是云生却身穿白色锦衣,腰悬宝剑,手执折扇。 云生今年才二十刚出头,长相英俊,身材匀称。经此打扮,一时显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俨然是一个富家小公子。 宽继贤看向云生,越看越是觉得帅气,眼中充满了慈爱。 众人至黄昏时分,来到了大王山的山口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在山口处却密密麻麻的站着数千将士,个个也是身骑战马、头戴头盔、身穿战甲,手持长枪,腰挎战刀,身背弓箭。 “宽老哥,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一个左眼蒙一块黑布,好似海盗的人大声地叫道。 “甲老弟!” “甲爷爷!” “甲千总!” 宽继贤、云生和勇建章三人见到甲飞龙,都是喜出望外。 宽继贤和云生立即策马上前,心中激动万分。 他乡与故知,乃人生之大幸事,怎能叫宽继贤和云生不高兴呢? “春栎副都统放心不下,叫我带弓骑第一营前来,协助你完成任务!”甲飞龙笑着说道。 “好!好!好!有甲老弟相助,我们定然能闹他个翻天覆地!”宽继贤也是高兴地说道。 对于甲飞龙带着弓骑一营的到来,宽继贤一下子变得信心满满,也不再认为这次行动是十死无生的必死之局。 “春栎副都统说,此次行动由你宽老哥指挥组织,我只是协助而已。” 甲飞龙也是极聪明之人,一见面便确定了这次行动的指挥权。 当然,甲飞龙对宽继贤的指挥才能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云生千总,我们的云生也长大了,我们两个老骨头只是协助而已。”宽继贤笑着纠正道。 甲飞龙望向云生,顿时大悟,于是连连笑道:“对对对,是我说错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云生千总!” 宽继贤和甲飞龙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云生倒是一时有些尴尬。 “云生,你安排吧。”宽继贤说道。 云生内心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还年轻,但是随即便调整好心态。 在出发前,宽继贤便教育云生说:“孙儿,如今你是枪骑一营的千总,我是身无半职。 所以,以后你想管理好这支部队,就要多出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必须树立起威信来。 至于有些事情,私下来我们可以商量。但在将士们面前,你不必事事请求于我,知道吗?” 所以,自接到此次行动的任务后,云生便完全放弃了自身的修炼,全身心地投入到部队管理之中。 没事时,云生常到营中转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甩手掌柜”了。 云生说道:“甲爷爷,对于这次行动我有以下几点考虑,我认为……” 甲飞龙笑着阻止道:“不用请示,也不用认为,你说了算。” 云生笑道:“好的。我们两营人马集合后,我先骑马前出,侦察泉水府金鹰兵力的分布情况。 你和爷爷带领部队乘着夜色,分批行动,在小扈山南缘的山谷中集合。而后等我回来,我们再筹划具体的行动。” 甲飞龙看向宽继贤,见宽继贤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云生提前与宽继贤商量过的。 遂笑道:“好的,这条路我们来到大王山的时候已经走过一遭,你就放心好了。” 云生说:“那好!我便先行出发。” 对于云生的侦察能力,宽继贤和甲飞龙二人是相当地信任。 特别是甲飞龙,那次在石秀峰之战中,云生和甲飞龙二人偷袭金鹰千人将。 云生带着甲飞龙飞檐走壁、爬山越岭,在树林间犹如猴子一般飞跃,令甲飞龙大开眼界,对云生的轻功身法赞叹不已。 另外,云生办事细致小心,考虑全面,这也令宽继贤和甲飞龙二人对云生十分信任。 甲飞龙见云生今日身穿便装,便已知道云生做好了战前勘察的准备。 战前勘察,实地考察,是大军行动前必做的准备工作之一。只有熟悉地形,掌握敌情,才能制定出合适的作战计划和行动方案。 作为一名老兵,这个甲飞龙自然懂得。 “好的,你先前出侦察,大部队就交给我和宽老哥,你放心吧!” 云生点了点头,而后驱赶“墨龙”宝马,驶出大王山,一路向北而去。 单人单骑,目标较小,不易被敌发现。 待到天黑之后,宽继贤和甲飞龙二人这才率领枪骑一营和弓骑一营,乘着夜色,开始向小扈山方向前进。 这条路,众人已经走过一次,道路熟悉,对于具体的前进路线、行程安排、休息点、隐藏地等,大家早已胸有成竹。 两拨人马,乘着夜色,急速而行,马蹄过后,地上的泥土四处飞溅。 人马过后,从大路旁的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人,跟随在众人之后,向龙川府方向急奔而去。 云生骑马,乘着夜色,一路狂奔。 至天明时分,云生已来到大王山北侧的龙川府府城。 云生来到一家较大的客店,将“墨龙”宝马交于小二,自己则点了一些酒菜,来大厅中吃些早餐。 店小二见云生衣着华丽,又腰悬宝剑,猜测不是哪一家的富家公子,便是江湖上哪一门派的弟子行走历练。 店小二这些人常年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常年察颜观色,对于观人之术,有着十分的心得。 于是店小二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云生。 大型酒店,人员混杂,三道九流,各色人物,相聚于此,是打听消息的好时机。 但是,并不是每次都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更多的则是谁家发生了什么奇闻丑事,最近龙川府又发生了什么案件以及某某老爷又娶了几房姨太等等花边新闻。 吃罢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