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营部。 宽继贤和肃尚一听是“红尘三友”之一的假和尚,大为震惊,连忙命人腾出一间上好的房间供假和尚住宿。 岂料假和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右手举起酒壶,闭着双眼,懒得理宽继贤和肃尚二人。 假和尚一边喝着酒,一边歌唱着: “火炭软筋骨,房屋臭皮囊, 看那王侯将相,最终也是凉凉。 四海为家,天为被,地为床, 笑看世间百态,人生不过梦一场。 人生如酒,且走且饮且呤唱, 人生如梦,半醉半醒半惆怅。” 假和尚一边喝着歌,一边喝着酒,一边往那个破烂的土地庙走去。 宽继贤和肃尚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是红尘历练的一种法门,专门找冻受,找饿挨,找人骂,找人作贱。 于是,宽继贤和肃尚也不坚持,任由假和尚而去,只是嘱咐肃泰和茗蕙二人以后一定要好好跟着假和尚学武艺,顺便再带些好酒好肉过去。 云生回到房间。 他今日并没有继续修炼风雷魔法,他感觉有些心烦。 云生躺在床上,假和尚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萦绕。 “丫头片子,丫头片子?”云生轻轻地念叨。 其实云生对名珠的身份心中也是早有预感。 名珠俊得确实不像一个男人,倒像是一个女子。虽然穿着打扮是男子,手持折扇,风流倜傥,但却言语行动之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女子的味道。 在云生临当兵前,名珠给母亲送得那些礼物令母亲高兴不已,口中直赞:名珠真是个细心的好孩子。 并眼中充满深意地对云生说:“若是娶上这样的媳妇,真是我家云生十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云生当时说道:“母亲,名珠是我的好兄弟,您想什么呢?” 母亲笑而不语。 那时云生并没有在意,但现在细想起来,母亲的话还是很有深意的。 特别是他陪着名珠去云益山脉为名珠猎取成人兽,当那四个猎户将他逼到悬崖之时,他解下衣服,将名珠系于身后,一阵柔软在他的背上挤来挤去。 还有,他和名珠斩杀掉三个猎户返回时,为了躲避丞相派人袭击,于是专门沿着河道顺流而下。 那时云生简单地做了一个木筏,云生撑杆,将名珠背于背上,名珠在他的背上高兴地指挥来指挥去,不断扭动身体。 一阵阵柔软又在他的背上挤来按去,令他满脸通红,心猿意马,心神不定。 虽然前世的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从来没有摸过女孩子的手,这一世的云生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摸过女孩子的手。 但是,前世他也是24岁的小伙子了,对男女之事还是了解一些,虽然不多。 茗蕙也躺在床上,细细地默想着假和尚说的话。 “丫头片子,丫头片子?” 虽然她没有见过名珠,但却听云生时常讲起,名珠是他以命相交的好兄弟。 名珠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也帮名珠斩杀了三个猎人,作为名珠的成人礼。 但有时看云生讲话时的神情和动作,那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甚至还有一份思念。 不是兄弟间的想念,而是男女之间的思念! 今天假和尚说名珠是“丫头片子”只是口误,并且还进行了解释。但是她凭借女人的感觉和直觉,觉得假和尚并不是口误而已。 名珠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 茗蕙今年已经快15岁了,她可不像云生那样什么也不懂。 她早已情窦初开,自从见到云生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这位英俊直爽的大哥哥。 虽然并不是恋人间的那种爱慕,但却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情感。 随着二人的不断熟悉和相处,这种异感在她心中慢慢滋生、发芽、长大,有时会引起别样的感觉。 云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名珠的身影,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想念。 茗蕙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丫头片子”这四个字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飞来飞去,并且还有云生说起名珠时的一举一动。 有了假和尚这个百万皇住在三湾村,众人的心都更加安稳了。不过这件事,宽继贤告诫云生、肃泰、茗蕙三人不可外传。 于是在三湾村,那个破烂的土地庙里,晚上多了一个老和尚。 有些小孩专门欺负他,老和尚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陪着小孩们玩。 有些好心人,有时会丢给他一个馒头,老和尚赶紧捡起,擦了又擦上面的泥土,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宽继贤等人也不照顾,就当没有这个人。 只有肃泰和茗蕙隔三差五地给他拿一些烧鸡烤鸭和酒水,吃得假和尚不亦乐乎。 白天,假和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教导肃泰和茗蕙修炼红尘功法。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快过年了! 村中许多百姓门前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晚上点上蜡烛,看起来十分喜庆。 零星的鞭炮时有响起,估计洪莽大地许多地方都是如此。 人们或许已经忘记了什么大德王朝,管他什么大德王朝还是大金王朝,老百姓们的生活依旧,年还是要过的。 这一日,宽洪济突然来到营部,告诉宽继贤和肃尚,说在训练之时,发现有人在爬在河对面的一处小土堆上偷窥他们的训练。 将士们当即抓住那偷窥之人,那人说只是顺路而已,看到将士们在训练,一时好奇,便爬在土堆上观看。 那人自称是附近邹家庄的人,不过从口音来判断,这人确实是当地人。 宽洪济也派人到邹家庄去询问,经查证确定此人是邹家庄人氏。 过了几日,又有几名外地商人赶着马车,载着年货,走街串巷,来到三湾村,贩卖年货。 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