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千总与云生促膝长谈。 “我姓宽,叫宽洪济,家族世代从军。我原本是枪骑第三营七伍伍长,你父亲是八伍伍长。 我们二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遂结拜为兄弟。 十三年前,龙虎关40万大军进攻金鹰王国,在乌思托江大战金鹰王国。 老扫北王以3万骑兵为诱饵,佯败而逃。金鹰王国乘胜追击,进入我部设好的埋伏圈中。 我右陆军负责右翼攻击。 那一夜,漆黑如墨,我右路军10万大军乘着夜色悄悄潜行至金鹰王国的左侧,在凌晨之时发起战斗。 岂料此时金鹰王国已经识破我计,正组织大军有序后退。在左翼组成数层箭墙,用弓箭轮番射箭,掩护大军后退。 机不可失,我右路大军发起冲锋,数万的兄弟们倒在了箭雨之下,这才突破金鹰箭墙,杀入敌阵。 我第八旅负责第二波进攻,你父亲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杀入敌阵。我与你父亲并肩作战,相互照应。 大战至中午时分,我龙虎关中路军发起进攻,大破金鹰中军。金鹰大军三面受敌,迅速后撤,渡过乌思托江后,又重新组成防线。 在冲锋之时,由于江水阻隔,马速减缓,你父亲不幸左肩中箭,我便将他背在后背。岂料那箭头有毒,你父亲回来后不久便毒发身亡。 乌思托江一战,虽然大败金鹰,杀敌无数,致使金鹰元气大伤。但战事无情,我龙虎关大军也为此付出了15万将士的性命。 至今你家人未收到你父亲的丧报,定是有人贪污了你父亲的抚恤金,故而没有送去丧报。” 云生听罢,心中大怒,恶狠狠地道:“真是一帮贪官污吏,若是让我知晓,定然剥了那人的皮!” 宽洪济叹道:“抚恤金是小事。却害得你家人蒙在鼓里,十三年来却不知情。” 云生道:“我母亲朝思暮想,到处托人打听,十三年来无半点音信。故而我这才从军龙虎关,打探父亲下落。” 宽洪济点点头,安慰道:“贤侄,我和你父亲交情深厚,结拜为兄弟。你父亲既已殉国,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义父,你便是我的义子。” 云生跪地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遂俯身叩首。 宽洪济扶起云生,又道:“这三年你便留在我的身边吧!” 二人坐定,宽洪济又喝了一口酒道: “此次,那几个老兵侮辱你的母亲,偷窃你的短剑,我自会公正处理,你也不用放到心里面去。军营无聊,致使他们养成了许多坏毛病。 但是每每想起乌思托江一战,15万大军为国捐躯,多少的父母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多少的家庭因此而妻离子散。 当年我第三营1000号兄弟,回来时仅余300人不足。死去战友的身影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每每想起,我都是心中痛惜,常常夜不能寐。” 说着说着,宽洪济不自主地流下泪来。 云生连忙安慰道:“义父,我能理解,我不会责怪他们的。” 宽洪济擦干眼泪,又说道:“虽然他们毛病多,但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坚守,才有了洪莽大地亿万百姓的安宁与和平。” 云生点头,说道:“义父,我知道,将来我也会为洪莽大地亿万百姓的安宁与和平去坚守、去战斗!” 宽洪济点了点头,又正色道:“你虽然调入营部,我收你为义子,但你却不能因此而骄傲张扬。平时训练要刻苦,要给众位将士带好头,对待老兵要放低姿态,谦虚有礼!” 云生点头道:“是的,义父,我记住了。” 次日,全营召开纪律整肃大会。 宽洪济宣布了对七人的处罚决定,现场责杖。 云生趴在地上,暗运大力神猿功法,木杖打在云生身上,犹如战锤击落在牛皮鼓上,“砰”“砰”作响,声音传出老远,听得众人心惊肉跳。 其实云生一点儿也不疼痛,装作样子,咬着牙一声不吭。 七人停发的军饷,也全部补偿给了那名无辜的断臂兵士。 随后又宣布调云生到营部任斥候。 云生住在营部,将宽洪济当作自己的父亲一般照顾,宽洪济也将云生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关体贴关心。 生活训练又恢复到往日。 白天训练,云生总是一马当先,不论是举石墩、扛水桶、拉磨盘等力量训练,还是冲锋刺木,云生总是第一个完成,命中率最高,甚至就是那些百人师伍长,也被云生远远地甩在身后。 众将士看后大惊,心中暗暗对云生佩服不已。 实力,是赢得他人尊敬的最好办法。 每天晚上,则是云生比较清闲的时间,没有了大房间的吵闹,云生独自找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用心去感受风之元素。 在雷雨天时,则用心感受雷之元素。 在平时,营部若有任务下达各营,云生则替师爷跑来跑去,在各伍长和队长之前谦虚有礼。 时日一长,众伍长和队长对云生夸赞有加。 宽洪济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宽洪济与云生二人时不时进行对战,指导云生枪法和武技,特别是对敌之法。 “云生,这一招名为催马刀。双方交战距离较远时,一般用长枪互攻。而近身作战时,长枪难以回转。 此时你若暗抽腰刀,在两马交错之时,突然出刀,则会带来难以想像的效果,出奇制胜,一刀毙命!” 宽洪济经常耐心地指导云生,一招一式,反复讲解,多次练习,直到云生完全掌握为止。 云生对催马刀这一招极有天赋,缘于他的大力神猿拳。 自修炼大力神猿拳后,云生的体质变得筋长体柔,身体异常柔软。 在近身骑战时,云生在马背之上腾挪转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