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之西当太白,战士弯弓抱明月。 散烧烟火夜宿兵,遥见狼头一星灭。 明朝探骑前来报,为言敌死秦川道。 纶巾萧然羽扇净,一字不说平夷功。 春雷惊响,红雾初开上晓霞。 春暖花开,水塘泛起春波,整个蜀地开始春耕。 而在整个冬日,刘备与太史慈只做了三件大事,其一是官员任命,推广汉中府衙架构;其次便是裁退老弱精编大军,将近三十万老弱大军整编,共得精兵七万,骑兵两万,水兵两万,郡兵两万,屯兵四万。其三便是刘备成婚,迎娶吴苋。 雒县,南城,凤翔茶馆。自刘备入蜀后,蜀人发现刘备、太史慈等人喜欢品清茶,于是整个蜀地开始跟风,而这家凤翔茶馆便是张松命人开的,一楼全是小桌,雅俗共赏,都可进,二楼则是文人风雅之地,三楼更是达官贵人聚会之所,四楼乃是贵宾厢,分有玉竹、兰亭、青松、听风、听雨、观云、观山等八个包厢,非寻常人不可进,传闻五楼更是刘皇叔和太史军师等人聚会之所。 到最后,凤翔茶楼基本上已经成为雒县最大的消息集散地,雒县乃至蜀地任何风吹草动在这都能听到。 “喂,听说了吗?军师大人让匠人做的龙骨水车和曲辕犁,真的很好用啊!” “咦,汝消息滞后啦!昨日东郊,军师组织犁地大赛,一边用直犁,一边用曲辕犁,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什么结果?莫不成比直犁好?” “废话,那是自然!一个时辰内,用直犁的才翻耕不到一亩,而用曲辕犁的竟然翻了五亩地!” “我的天!这么厉害!” “比赛结果一出来,整个雒城都疯了!全部涌向车骑府的国营司开的店铺,听说曲辕犁供不应求啊!” “哎,你这可不算什么啊!知道吗?自从皇叔来了之后,便下令所有大族的田地的租子减至三层!并且开展田亩清查,凡是反抗者,轻者三十大板,重则抄家灭族啊!” “可不是嘛,雒县蒋家不是很蛮横的嘛!竟然敢怂恿佃户反抗,被雒县校尉黄权发现后,直接带兵灭了蒋家啊!然后把蒋家强取豪夺来的田地都分了!皇叔,真乃仁义啊,全为我百姓考虑啊!” “不仅如此,皇叔还鼓励开荒,凡是能开十亩田地者,不仅当场给办地契,还奖励一把曲辕犁啊!” “不对,不对,你们所说的都是表面情况,皇叔来之后最大的变化是那些当官的终于肯干活了,脸色也比以前好多了,上月我六娃出生,上县城办户,竟然半日就办成了!后来,听官差讲,以后办任何事,都可以到那里办,名字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县……” “县政厅!对,在太守府就叫郡政厅,可以在那搞入户、办契、缴税等等,反正就是需要官府做的,都可以去!” “喂,张兄,你可搞到国营司最近弄出的香皂?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只要你能帮我拿到货,我分你两层如何?” “老兄,才两层啊!香皂这东西,虽然刚刚面市,可立即风靡益州各郡啊,深受各家后院的欢迎啊!我试过一回,只要一擦,便有兰花香啊!” “还有太师纸,听说是军师在左伯纸上改进的!不仅洁白如雪,更是价格低于左伯纸十倍啊!短短数月,风靡益州各大家族!我听闻很多家族开始以此誊抄竹简……” “还有,皇叔开设崇文馆和讲武堂,我们平民百姓有天赋者便可入啊,听说只要学习三年、通过毕业试便可入军、入官啊!” …… 整个茶馆,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一楼大厅一角,一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与一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席地而坐,听着周遭杂乱的声音,心中不但不厌烦,反倒面带欣喜。 “子义,短短一季,雒县乃至蜀地气象大变,汝功不可没啊!”一副大耳之相的男子夸赞道。 “哈哈,主公过誉!”青年身披儒服,显得俊雅倜傥,“此乃主公本就心怀仁义,再则开明大气,敢于大胆试、大胆闯啊!” “非也,非也!若无子义坚持设国营司,车骑府哪有如此多钱粮来支撑精兵减政、以工带赈、扶持书院等诸多事项啊!”刘备叹道。太史慈设这国营司,专职衙门买卖,短短五个月时间,便控制了粮、盐、铁、药等诸多战略物资七成的交易份额,而控制住这些物资交易后,益州整个物价立即下跌,倒是显得铜钱紧张起来。 “主公,我欲北上汉中,布局北攻事宜,益州政务事则要另托他人了。”太史慈端起一碗雨殇,慢慢饮其酒来。 “那何人可堪大任?文和善谋,孝直弄奇,宪和公佑可佐事,崔质、郑遂威望不足,而张则以及益州原吏一时又难以信任!”刘备询问道。 “主公,政务事需您亲自抓,如今一切刚上正轨,除南中四郡外,我益州诸郡已经开始清田并税,只要今年清田并税实施完毕,两载之后便可用摊丁入亩之法,彻底强大主公府库,所以今年是关键之年,不可大意!若不是担忧中原战事迅速推进,吾也不愿此时抽身而去。”太史慈停顿一下,思索道,“不若扩政阁,选张则、郑遂、崔质三人,此三人均有一州之才,足以辅助主公?” “嗯,可!”刘备点头,随即又问:“益州四方何人可守?子义,欲率何人北上?” “江陵重地,非云长不可守!上雍房陵亦重,必选一稳妥之人守之!南中四郡外夷多,我忧南中诸多大族蛮王恐不服我益州清田并税摊丁入亩三策,易起争端,是故,主公定要选一既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