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临关。几阵西风落叶干。 长剑生寒。曾说离愁千万般。 秦岭山下斜外路,大战喧嚣。 大战喧嚣,刀未老,花谢东风扫。 “无名小卒,竟敢大言不惭!”吕布闻言大怒,自诩为天下第一武将,怎能受无名小卒轻辱,“给我死来!” 战场讲究先发制人,一击毙敌,吕布自然深得其义,赤兔不愧为马中之王,瞬间起步后发而先至。两人相近,吕布反而率先出手,方天画戟宛如雷电、又如陨石天降,杆身夹杂着劲风与炽热,方天四角之刃仿佛藏着迷人之音,呼啸中突入赵凡面门。 “快!”赵凡第一感觉只有这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快。不仅马快,吕布出手也快。 “当!”匆忙之际,赵凡只能撤枪回防,枪戟相接,一股大力传入臂膀,有一种刺痛感。 快马飞驰,两人想错,第一个回合,吕布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咦?有点本事!”拨马首而回,吕布心中重视起来,眼前之人虽名不见传,可手上本事不差,能让自己第一回合抢功而无丝毫建树,足见难得,随即提戟指向赵凡道,“九原吕布在此!再来!” “有何不敢!受死!”赵凡这次选择抢功,迅速抖动枪身,枪尖寒芒点点,好似星光璀璨,自天际而降。 “哈!不错!”吕布见赵凡长枪飞舞闪烁而来,眼神一紧,手中方天画戟一抖,两片方角瞬间架住枪头,赵凡攻势立减。 两人交手愈来愈快,短时间竟然三十回合一晃而过。 “文远,此乃何人?竟与温侯激斗三十多回合!”魏续惊叹,未曾想太史慈随意派出一将,竟然如此威猛! “吾亦不知!张翼德万人之勇世人皆知,与温侯激战百余回合,倒是理解!可是这赵凡何许人也?”张辽满脸茫然,心中同时说道,“对面还有一位不亚于温侯的太史慈!刘皇叔麾下猛将何其多也!” “侯兄,若与之交手,可能抵赵凡多少回合?”魏续又问道身边侯成。 “魏兄,莫要打趣,此子唯有高兄才能力敌!吾非其对手也!”侯成看向沉默不语的高顺。 “伯平!”张辽忽然提刀,对着高顺道:“吾观对面亦有猛将,我等当为温侯掠阵!” “好!”高顺亦看出太史慈来势汹汹,默默手握大刀。魏续、魏越、侯成一看,虽然不信太史慈有能敌温侯之猛将,但神情不由紧张起来。 几人谈话间,吕布、赵凡又交战十余回合。吕布脸色再无轻松之感,赵凡武艺已入化境,娴熟了得,缺的只是战场经验和应变手段。 “当!”火星四溅,两人再次交会而过。这一次,吕布明显上心,手中力道开始逐渐加强。 吕布正待转动画戟,欲趁势压制赵凡枪身,而赵凡立抽回变招,再从下方宛如灵蛇出洞,忽地刺向吕布面门,吕布大惊,左手持戟,右手抽剑才挡住这刁钻之枪。 “嘶……此为何招?”吕布急问。 “哈哈!吕布不过如此!此乃灵蛇出洞!”刚才一击,实乃赵凡杀手锏,以前招破绽勾引,迅速回手再刺。 赵凡只觉遗憾,吕布不愧是太史慈所言天下第一武将,技艺、气力果真无双,自己全力奋战近六十余回合,却难以相抗。六十余回合后,自己定然全面处于下风,假若拼命搏杀倒也能伤及吕布,不过太史慈早就有言在先,此战乃见识之战,只有攀越高山,才知还有另山高。 “好一招灵蛇出洞!某险些中招,天下武将汝当有一席之地!”吕布赞叹道,面前之人谦逊、勇武,不像张飞那般粗鄙,很得自己好感。“不过,接下来,某将使出全力!小心了!” “杀!”吕布一声暴喝,再次夹带强烈气息杀来。 “杀!”赵凡不惧,策马而上。 接下来二十回合,吕布越来越猛,赵凡动作越来越迟钝,虎口出血,大汗淋漓,手臂隐隐颤抖。 “子龙,准备接应!汉升,注意救人!”在旁观战的太史慈见状,立即嘱托,同时自己也将手放至弓箭处,随时可搭箭相救。 第七十一回合,吕布忽然方天画戟横切,而后角刃以诡异角度划破赵凡左臂,巨大的力量迅速涌入,赵凡脸色一白,差点支持不住。而吕布得理不饶人,画戟下点上拨,枪尖迅速刺向赵凡咽喉,命在旦夕。 “咻!”一支利箭却从天而降,恰似流星直面吕布咽喉,倘若吕布执意突刺,定当中箭而亡。 吕布自然不肯同归于尽,侧身躲过飞箭。赵凡趁机脱离方天画戟攻击范围,欲拍马而去。 “想跑?休想!”吕布见赵凡想退回大阵,自然不许。这小将不过弱冠就已如此了得,他日定是心腹之患,随即策马欲追。 赤兔提速着实快,而赵凡战马显然颓废吃力,眼见要被吕布追上。 “休走!纳命来!”吕布大喝,眼中盯着赵凡后辈,方天画戟倒挂直冲而去。 预想中的开膛破肚尚未发生,吕布忽觉前方一道银光飞逝。 “当!”方天画戟被弹开。 “吕布休想得逞!看枪!”人未至而枪芒先至,吕布只觉面前一冷,一道银白冷光就在眼前,立刻伏在马背,躲过这致命一枪。 “来将,休得放肆!”张辽、高顺见有敌救援,生怕吕布有失,亦策马上前助战。 “吁……吁!”吕布操纵赤兔停下,转身一看,赵凡已经完好无损返回对方军阵,场中只有一白袍银甲、身骑白马的年轻武将伫立中央,心下叹道“唉!功亏一篑!” “将军!无恙否?”张辽、高顺二人赶来,心知吕布接连两次大战,定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