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草茫茫阔,冬江渺渺流。 断魂欲谁诉,极目使人愁。 更过天垂处,应无地尽头。 楚商似差乐,槌鼓发盐舟。 “报,将军,益州张肃求见!”帐外忽传来一道声音。 “哦,不过三日,其又来乎?”黄祖听张肃又至,心中诧异非常。“有请!” “益州张肃,见过将军!”张肃躬身道。 “君矫,何故?”黄祖明知故问道。 “将军!水寨外两万石粮草已至!请将军整军备战如何?”张肃急道,“如今雒县刘备攻城日紧,我雒县不过三万大军!虽说抵御半年无碍,可是长期被围非长久之计也!” “噢?两万石已到?好,吾这就让人接收!”黄祖开心道,如今张肃又送来两万粮草,看来这益州真乃天府之国,粮草丰盛啊!“不过,这两万粮草仅是我四万大军五日之粮,怕不能长途跋涉啊……” “什么!将军,两万粮草才五日?吾非武将,可亦知大军粮草消耗,以一人每日两斤为计,加之以副食,四万大军每日最多八万斤,亦不千石!吾岂是如此易与哄骗否?”张肃计算道。 “哎,汝那是平常大军,吾麾下皆精锐,各个以一敌百,自然所费之粮要成倍增加焉!”刘虎在测讥笑道。 “你!……呼……”张肃心中大怒,面色通红,然后又将愤怒压制下来。 “将军!粮草已送至,尚缺八万粮草,吾五日内必定送到!望将军火速发兵,攻打太史慈!在下告辞……”张肃拱手,头也不回就直出大营,乘船而去。 “哼!将军!这张肃礼之极,如今正是益州求着我们,还不好吃好喝供着?”张硕不满道。 “呵呵,诸位莫作强求,只要益州粮来,张肃无礼又如何,我大军自岿然不动!”黄祖抚须笑道,“对了,太史慈可有动向?江州呢?” “三日前消息,关羽攻打江州甚紧,差点破门!甘宁临阵反扑才将势头打下来!不过,好像吴懿与邓贤五万大军分作三个方向,正向太史慈杀来,似乎准备围攻。”苏飞道。 “哦?莫非,雒县形势好转,刘焉准备反攻?”黄祖沉思道,“且再留意几天,传令,大军整军备战,若形势有变,立即北或者西进!!” “诺!”苏飞、刘虎、张硕等众将点头称是。 第四日,张肃又携粮来到黄祖大营。 “将军!此乃五万石粮草。”张肃浑身严肃道,事已至此,张肃态度也无往日恭敬。 “哈哈!好说,好说!君矫,辛苦!且坐。”黄祖满脸欢喜,任谁凭空送自己十万石粮草而不心中快意。 “哈哈,将军,前日雒县来信,我主亲上城楼,士气大震,刘备损失惨重,丢下近万尸首,加之日渐寒冷,如今正准备仓皇退回汉中。是故,我主传令吴懿、邓贤、庞义三将,一路北上断后路,一路西攻,一路南围。不仅如此,关羽听闻刘备战败,如今亦仓皇北撤,所以我江州两万大军亦将乘船而下,自朐忍沿容水北上,断太史慈东撤之路,还请将军退回荆州如何?”张肃傲气道。 “什么?刘备战败,准备北撤?” “江州关羽也打不下去了?” “益州要四路围攻太史慈?” 大帐众将纷纷交头接耳,没成想短短几日,形势变化竟如此之快,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嘶……君矫,这可属实?”黄祖一愣,冷不丁问道。 “呵呵,此乃我家少主刘瑁亲笔书信,请将军在我江州兵马到来之后,三日内立即返回荆州,归还我朐忍、巫县、秭归三城!”张肃起身道,“黄将军,这是知会荆州尔,我益州近十万大军即将云集新宁,请将军按时撤退,否则勿怪我益州言之不预也!告辞!”张肃大声道,头也不回,“若将军如约撤离,我军再奉上五万粮草及万两黄金以作将军跋涉之资也!” “哎,君矫,莫走,莫走,且作商量!”黄祖一听张肃直接要走,心中大惊,连忙追出帐外,可惜张肃头也不回,直接登上码头,乘船离去。 “这……”黄祖无奈,一众将领也瞬间傻眼,不知所措。 “张硕,张肃所言实属否?”见张肃难以回心转意,黄祖直接追问江州情况。 “这个,将军,吾亦不知,我们走舸快船,顺流而下,今日也应回到。”张硕吞吞吐吐说道。 “新宁呢?”黄祖又问。 “昨日探报,吴懿大军距新宁三十里,今日恐怕交战了!”陈生回到。 “诸位,假若张肃所言属实,太史慈定然难敌十万大军,定会退回汉中,那我军又如何?继续固守朐忍,西进江州或者北上袭击,亦或者撤回荆州?”黄祖此时为难,问起帐中主人意见。 “报!将军!江州斥候来报!”此时,一艘走舸急速靠近水寨码头,一个令兵模样的士卒大声疾呼。 “将军,此乃我麾下斥候舟船队长!”张硕见来人,大喜。 “噢,速速报来,江州有何变故?”黄祖一听,焦急问道。 “禀将军!三日前吾在江州城外观战,亲眼所见关羽大军攻城,好几次差点攻破城楼,关键时刻甘宁数次直面关羽!三日午时时分,雒县传来消息,刘备四万大军围城一月,始终不克,八日前发起夜袭,被守军发现,鏖战一天,关键时刻,刘焉现身,守军士气大震,刘备兵败,损失万余,再无围城之力!关羽听闻消息后,立即北撤!”斥候队长一口气说道。 “这……刘备就这样撤了?”黄祖怀疑道。 “将军,恕飞直言,假若吾是刘备,见雒县城高粮足,而自己损失惨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