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红莲幕, 来依玉树丛。 忙里偷闲同到、此山中。 凭高凝望倦扶筇。 喜见今年和气、满南东。 军师府,崔质急匆匆地赶来,求见太史慈。 “大军师!田地清查阻力实在太大!不知如何下手啊?”崔质一见到太史慈就大吐苦水。 “呵呵,莫急,莫急!先喝口茶”太史慈见崔质满头汗,加上又是炎热,赶紧让其饮一杯冰茶水。 “多谢军师!啊,舒畅!”崔质顾不得文人形象,活脱脱一个猛张飞,一口喝干杯中茶。 “不出我所料,何人何地?进度如何?”太史慈笑着问。 “南郑、成固、褒中县、沔阳四城由于张鲁击杀大批豪强,所以阻力甚小,目前已经查清田亩共125万亩,沔阳山区地少仅15万亩,而且下田居多,南郑、城固、褒中由于汉水土地肥沃,上田居多,目前我军直接从五斗教手中接收控制田地58万亩,按照军师的要求全部屯田,其余田地都已经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户,这四城的家族主要是黄家、董家以及李家。”崔质赶紧将南郑四城情况告知。 “黄家?可是巴郡阆中黄家分支?董家,可是荆州迁来之族?李家,可是被刘焉所杀李权的遗族?”太史慈将赵凡打探到的情报进行确认。 “然也!三家中李家本就是益州豪强,就算李权被杀,其子李福仍旧掌握着褒中大量田产,将近七万亩。董家是初平元年自荆州搬迁至城固,大量购买田产,手中有三万亩田。黄家则是巴郡黄家分支,购置田地近六万亩。这三族听闻主公威名,虽然不愿,但还是配合我户司清查,但是下一步改税就不懂是否配合了。”崔质说。 “嗯。呵呵,你说的难度应该是西城和上雍的申家吧?”太史慈笑着问。 “是,是,就是这个是申家,虽然不是大世家,但是自顺帝汉安三年起家,连续三代经历五十年发展,现在已经是西城、上雍两地的最大豪强家族,奴仆过万,面上的私兵将近五千,张鲁去年占据汉中,也拿申家没有办法!据我初步估计,西城、上雍、房陵三地申家起码拥有土地100万亩!我派暗子打探,当地一半以上农户都是其佃户!准确的说,申家就是这三地的无冕之王!”崔质眉毛皱起,眼巴巴的说,对于申家,崔质虽然看不上,但也为其实力感到惊讶,这个苦心经营五十年之久的强大家族,比以前洛阳一般的世家都要强! “申家、申家,我前段时间突袭西城,其县主簿就是申家之人,他们还挺配合我的,也没有挑起矛盾,看来申家是懂得趋利避害啊!只不过这次,我们要敲他们的骨髓,估计难啊……”太史慈喃喃自语道,顿了半响,对着崔质说,“你下我帖子,邀李、黄、董、申家家主十日后南郑一叙!去吧,我自有办法!” “诺!”崔质大喜,瞬间充满信心,有军师出手,自然手到擒来。 “走,与我一道拜见主公!”太史慈起身,带着崔质就赶往车骑将军府。 同一时刻,西城县,申家大院。 “父亲!你为何不配合车骑府清查田地?”申家嫡子申耽,二十四五年纪,正急切的问父亲,也是申家家主申誉,“父亲难道不知刘车骑张兵八万,正等着我们跳出来吗?不然其为何还不进攻巴郡和梓潼郡,反而搞起了清查!父亲,你要清醒啊!” “呵呵,我儿,你所说的我难道不知吗?我之前本以为刘备不过是过江龙,不会管我们这些本地蛇的,但是他这样子搞,明显就在挖我们申家的命根子啊!这二十年来,我兢兢业业发展申家,好不容易攒的家底,怎么能交给刘备?刘备摸清田产,绝对会要收税!你说说看,我申家120万亩田,要交多少税啊!申耽,我看你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要不是我这些年故意在民册上做手脚,减除我们家的田地,每年最多交五万亩的税,不然你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来啊!”申誉大声呵斥道。 “可是,父亲!若不配合,我申家将会毁于一旦啊!是吧,二弟!”申耽赶紧拉上自己二弟申仪,想一起说服父亲。 “大哥!你多虑了!刘皇叔刚得汉中,当务之急是稳定,又怎么能再起杀戮呢?再说,我申家也不是吃素的,刘备要是敢动手,我们就能崩掉他一颗大牙!我们两万私军难道是摆设吗?再说,我们还控制这西城、上雍、房龄三城,刘备敢下手,就要准备玉石俱焚!”申仪不客气的说,“大哥,你自去了一趟南郑,见了那个太史军师,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父亲、二弟!你们!你们太小看刘备了,太小看太史慈了!特别是太史慈这等人物,岂是我们能度量的?太史慈一策就打下汉中,如今已经传遍天下,谁敢敌?二弟你手中两万私军能扛得住刘备八万大军吗!这是个圈套,懂吗?”申耽大声道,心中焦急万分,父亲和二弟竟然被眼前利益所蒙蔽,如今天下大乱,站错队的后果就是身死族灭!张鲁就是最好的例子,堂堂一个五斗教教主、汉中主人,如今不也被发配至南乡挖矿吗? “哈哈!大公子所言差矣!刘备徒有虚名,狼子野心,竟敢欺骗天子,谎称皇叔,天下大谬!”这时候,申誉后边传来一阵大笑。 “谁!”申耽大喝道。 “哈哈,赵家赵文,益州別驾赵韪之弟!见过大公子!”赵文行礼道。 “赵家?父亲!你……”申耽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心中明了为何父亲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我儿!刘使君